竟然有人能徒手捏核彈!
這家夥,好強!
嘩!
一道白刃反光,瞬息刺入白發少年的頭頂、脖頸,劃破腹腔,沒入大*腿!
“等等!”夏油傑下意識失聲叫道。
回過神來,是五條悟完好,略染塵灰的面龐。
“幹嘛,要求饒了?老子還沒打過*瘾呢!”五條悟忻忻得意,劃出一抹戲谑的笑容。他目光如炬盯着擋住自己拳頭的夏油傑。
夏油傑被激頓時把剛剛的畫面丢到一邊。
“再來!”
兩個少年狠狠盯着對方,眼中戰意盎然,默契的丢掉術式,近身肉搏起來。
夏油傑的招式集百家之長,劈、砍、掃、刺、擋 ,一招一式皆規範而有韻律,善變化而有形體。五條悟則随性許多,往往變換莫測,難以琢磨。
五條悟加快速度,一記鞭腿掃向夏油傑頭部。夏油傑不避不讓反而加快攻勢,拳腳如雨點砸下。
兩人身影在操場上快速移動,帶起陣陣塵土。
幾個回合之後,夏油傑抓住機會,一擊重拳砸在五條悟腹部。五條悟悶哼一聲借勢抓住夏油傑的手臂,一個過肩摔将他掄在地上。
但夏油傑早有準備,落地瞬間滞空扭腰,雙腿瞬間夾住五條悟的脖子,将其反壓身下。
“認輸嗎?”夏油傑喘着粗氣問道。
五條悟嗤笑:“還早着呢!”
他突然發力,硬生生将夏油傑掀翻。兩人在地上翻滾扭打,誰也不肯松手。
五條悟一邊還手,眼珠一邊随着頭頂晃動的劉海轉動。
“嗷嗚!”夏油傑崩潰的一擊頭槌下去,“你給我——住嘴啊!!!”
“嗷!!”
*
五條悟蹲在地上,小眼神一下一下向夏油傑瞟去,“好過分的怪劉海,這是嫉妒,怪劉海一定是在嫉妒老子天妒人怨的俊臉吧。”
“呵呵。”
夏油傑不想和五條悟說話,他嫌棄的用兩指擒着劉海,并不想讓沾了五條悟口水的頭發黏到自己臉上。
“哈?你是在嫌棄老子嗎?虧老子還給你帶了瓶汽水。”
一瓶冰鎮的北海道汽水從空中丢來,夏油傑随手借助,莫名瞅了瞅,狠狠喝了幾口,轉身不理他。
“感謝都不說一句嗎?好沒禮貌的怪劉海。”
“有禮貌的五條同學先叫對别人的名字再說吧。”夏油傑已經能淡定的推開五條悟快貼到自己臉上的臉了。
“可你沒告訴老子你的名字啊。”
夏油傑轉頭看他:……
五條悟無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
“夏油傑。”
“什麼,”五條悟挖挖耳朵,把耳朵對向他的嘴,“大聲點啊,怪劉海。”
夏油傑挂出優等生招牌微笑:“我是夏油傑呢,五條同學。”
五條悟撇頭努嘴:“笑的好假。”
“哦。”夏油傑表情沉靜,不為所動。
砰!
兩個醜萌的毛絨咒骸破空砸來。
“嗷嗚!”
“耶吼!”
“夜蛾扣五十分!老子有無下限啦。倒是傑也太衰了吧,竟然會被夜蛾弱唧唧的娃娃砸到。”
“對老師要用敬稱啊!五條君!”
“什麼嘛,老子都叫你傑了,你當然要叫老子悟啊!這是來往禮節,這都不懂還來教訓老子嗎?”
“這是那門子禮節啊。”
五條悟摸了摸下巴,歪頭有了主意:“是五條式禮節哦。”
“你、們、兩、個,都幹了什麼啊!”
夜蛾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還鬥嘴的兩人,身上黑氣一茬一茬的往外冒。
“報告!”五條悟跳着高舉起手來,“是怪劉海傑幹的!”
“什麼啊!”夏油傑滿頭黑線的看着這個告黑狀的少年,“報告夜蛾老師。”
“阿拉~我未來的同期是兩個幼稚的,舉手等老師主持公道的小孩子嗎?真是不幸的未來啊。”
說話的是跟在夜蛾身後,一個蘑菇頭,眼點淚痣的棕發少女。
“先等等,硝子。我先收拾一下這兩個家夥。”
夜蛾囑咐完,轉過頭來。
“為什麼要收拾這麼老實的老子?這點錢叫五條家出就好了。這麼鄉下的地方什麼都沒有,正好翻修一下。夜蛾,你還得感謝老子給你省了拆遷費呢,不過這點錢老子也不在意,你不用專門感謝了。”
“你快閉嘴吧。”夏油傑身心無力,真是要敗給他了。
夜蛾無視兩人的話,雙臂環抱開始清算。
“操場。”
“是他,是傑放菊石獸燒的!”
“那個是好壞星!夜蛾老師,操場是五條轟的。”
“哈?明明菊石獸更貼切!還有要叫老子悟啊!操場的草坪難道不是你燒的?地面的坑沒有你咒靈的份?”
“那也是你先挑起的!”
“難道不是你說要聊聊的?不是你先揮的拳?”
“那也是你先拿大福砸我,把奶油抹我身上不說還厚臉皮要我賠!”
夜蛾一手拽一個,把兩個梗着脖子争吵,眼見又要打起來的少年拉住。
“販賣機呢?”
“是他是他就是他,夜蛾,你看他手上還拿着飲料瓶呢!”五條悟雙手直戳戳的怼着夏油傑。
“這不是你甩給我賠禮道歉的嗎?!”夏油傑瞠目結舌,這次他的劉海不是自己揉亂或是被起浪掀起——是真的刺棱炸起了。
“老子又沒做錯,幹嘛要向你賠禮道歉啊?要不是老子爆破了販賣機,你能喝到汽水嗎,這鍋難道沒你一半嗎?好你個怪劉海,喝的時候不說謝,算賬的時候又開始推脫起來。老子唾棄你!”
夏油傑整隻狐狸的毛都炸了,他惱羞成怒,把飲料罐往五條悟頭上狠狠一丢。
“夜蛾你看他,在你面前怪劉海都膽敢放肆!你不在,老子都不知道他要怎麼霸淩老子!”
砰!
夜蛾提着五條悟和夏油傑狠狠一撞,兩人額頭重重碰到一起。
夜蛾摁着兩個排斥扭動的少年,咬牙切齒:“你們兩個!給我好好和睦相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