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首歌都有自己想要表達的東西,跟着創作者想要表達的去表示,是一條捷徑也是唱歌的小技巧。”
“在熟練一首歌曲之前,迫不及待的想要用自己的方式去唱,那隻會讓這首歌變得不太協調。”
燕筝的課就在隔天,她并沒有像歸逸之那樣一對一教學,而是先在最上面講起了理論課。
在大家都點點頭表示自己聽進去了之後,她才開始抽查。
而第一個幸運兒就是周越。
唱歌不比舞蹈的需要四肢協調的門檻,大部分人有一張嘴就能唱,不管唱的好不好聽,隻要他有嘴就能唱。
所以周越先把這首歌的歌詞以及高潮都記住了,如果到時候實在跳不出來,至少還能靠唱歌拉點分。
此時在燕筝的召喚下,他清了清嗓子開口。
有些人天生說話和唱歌就是兩個聲線,謝雨青在聽到周越開始唱歌後,腦子裡不自覺的浮現這一句話。
他自認經過昨天這麼一遭,和周越算是比較熟了,不知道是年齡還是上班的原因,對方說話永遠都是淡淡的,夾雜着一些有氣無力。
但是唱起歌來完全是兩個人,這少年音是哪裡來的!!
主題曲無非就是那幾個重點,約定、喜歡、注視、pick說來說去就是讓粉絲永遠支持自己,堅定的選擇。
但是周越唱出來就是有那種你要是不選我,那你真是眼睛有問題的感覺。
他明明生活裡面是一個有可以,沒有也無所謂的人啊。
最高潮的部分唱完,燕筝就喊停了,看着老實站在自己面前的周越,再回想起對方剛剛唱的歌,燕筝再看一眼,對方還是滿臉都寫着老實。
“這——”燕筝有些不知道從哪評價,她想了想決定從技巧方面開始,感情方面随他去吧。
“你唱歌還是ktv的唱法,用的是大白嗓直接唱的,實際上唱歌也是有技巧的,你跟着我來……”
F班的練習生真的很多,燕筝也不可能每一個教特别長的時間,于是她在簡單的指點過後就讓周越下去了。
早上的課一般在十一點五十左右結束,大家一起下課,然後一窩蜂地去吃午飯。
練習樓内的無障礙設備建設還是比較完好的,輪椅可以直接推進電梯到達1樓,但是架不住飯點人太多根本擠不進去。
提前考慮到這個問題的周越跟節目組報備之後,當天的十一點半就帶着謝雨青從F班教室離開,去食堂吃午飯。
“壞處不一定,但是這好處我是真的先享受到了。”
謝雨青時刻在擔心自己麻煩了周越,但是周越不以為意啊,他低着頭說道。
“周越!”
今天門口的女孩子一喊周越就知道他要說什麼,于是他急忙打斷:“好好吃飯是吧,我天天比他們早一會吃飯了,肯定會好好吃的。”
“不是啊,我是想問你推着的是誰。”女孩子有些替周越尴尬地解釋道。
但是這個話題周越完全不感覺尴尬啊,他:“謝雨青,和我一樣是F班的。”
“那他為什麼受傷了?”女孩子接着詢問
周越:“太努力練過頭了。”
謝雨青:“我有點急功近利了。”
兩個人同時回答,雖然表達的不一樣,但是内容是一緻的。
“主題曲就受傷嘛……好慘。”
“我去,那前期的本來就不多的鏡頭不得砍掉大半啊,而且吸不到實力粉啊。”
“他長得挺可愛的,好可惜啊……”
從女孩子堆裡傳來的輕聲的讨論聲,讓謝雨清本來就泛白的臉有點更白了。
這些人都是老秀粉了,對于選秀的内幕不說一清二楚,但也是很熟悉的,因為這樣所以才更覺得有些可惜。
“謝雨青嘛,我會第一個看你的直拍的!”剛剛說話的女孩子大聲說道,“加油!”
她的聲音把所有的關于可惜的讨論聲全都壓了下去了,謝雨青低着的頭擡了起來,他看向自己的第一個觀衆。
“那……”謝雨青想說什麼卻又不好意思。
最後隻是示意周越快走,這個時候周越在旁邊已經按照自己粉絲的要求擺拍了好幾個動作了。
在感受到謝雨青動作之後,他連忙打了聲招呼就溜,并發誓自己下一次絕對不要在這個惡魔一般的地方停留了。
“對了,你剛剛想說那什麼?”他狀似不經意地詢問。
“我想說那她能不能當我的粉絲來着。”雖然沒有走很遠,但是粉絲所占據的那片地方,現在也完全聽不到他們倆的說話聲了。
所以謝雨青安心地把自己剛剛沒有說出口的話說出來。
“不過我希望她是在看過我的直拍之後被我的舞蹈吸引,然後自願成為粉絲的。”
周越:“叽裡咕噜說啥呢,吃完飯去練舞吧。”
“說到飯,今天真的飯少點我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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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位置定點刷新的食堂阿姨npc,昨天那兩集短劇之後正好播放的第三集,雖然今天旁邊多了一個謝雨青,但是一切還是很完美
謝雨青不解,這個地方需要走半天,而且位置并不是很好,看上去沒有任何優勢:“為什麼要坐這?”
“噓,看那邊。”
“今天姐姐要故意吃下讓她過敏的花生然後污蔑我,說是我指使的阿姨,實際上是她自己放的,這個舉動就是為了陷害我!”
“什麼明安要自己吃下過敏的花生來污蔑靜安,靜安的存在就這麼讓她放不下嗎?為什麼他們兩個不能和平共處呢?”
“今天的劇情是,我要故意陷害靜安,但是靜安的讀心術會揭穿我,最後我要因為過敏被送去醫院,但是得不到一點安慰,那我應該怎麼辦!”
謝雨青沒有想到,對方讓自己安靜不許說話,并且大老遠把自己推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一部狗血短劇。
套娃一樣的世界,爛大街的讀心術,還有更爛大街的真假千金設定,平常看都不看一眼的短劇,在節目裡居然還挺……
挺個毛啊還是很難看,每個人跟沒長嘴一樣,大家心理活動來來去去的,整的是腹語是吧?
謝雨青的讨好型人格在爛劇面前所剩無幾,不過他在心裡默默吐槽之後,并沒有當着周越的面說出來。
今天依舊是兩集短劇,結束之後回練習室練習。
兩個人一個是因為腿傷不方便練很長時間,另一個人則是零基礎,體力支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于是在守在外面的站姐們看來,兩個人每天來練舞的規律,和上班沒什麼區别。
朝九晚五中午還有一小時吃飯和休息的時間,别的練習生在卷生卷死的時候他們到點下班,從來不加班一分鐘。
周越沒有想到自己難得的準時下班居然是在選秀節目裡,而不是自己本職的工作中。
“周越,你出來一下。”
正當周越以為選秀世界沒有加班的時候,現實狠狠的擊破了他的妄想,晚上八點16人的宿舍還是隻有幾個人在,大部分人都要練到10點或者是12點才會回來。
因為别人卷,所以自己更需要卷,這樣的心态無處不在,原本輕松的氛圍也變得焦慮起來。
這個時候工作人員開門對着裡面喊道。
這個時候周越正在拿着飛行棋跟寝室裡僅剩的幾個人玩,沒有手機的世界娛樂方式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
“我嗎?”周越指了指自己。
“對。”工作人員點點頭。
周越詢問道,這決定他是讓其他人自己先玩,還是讓其他人等自己回來:“大概要多久?”
“可能得一兩個小時。”
“要換衣服嗎?”
對方打量了一下說:“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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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還上班嗎?”
“你不也是。”
在燈光通亮的化妝間裡,周越見到了第一次給自己化妝的那個化妝師。
他打了聲招呼之後獲得了對方的回應,兩個命苦的人同時露出一個惺惺相惜的痛苦笑容,但是周越扭頭:“不是說不用換衣服嗎?需要化妝,但不用換衣服,難道我要穿着睡衣出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