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韓子然說出人選。

“什麼？她？絕對不行，蘇澤哥！”蘇澤還沒有說什麼，厲娜連珠炮似得否定。

“你為什麼覺得她可以？”蘇澤沒有理會厲娜。

“從專業角度，我認為她可以勝任。冬雪專業知識紮實、細緻耐心，最重要的是恪守職業道德，隻是缺乏實踐。”韓子然客觀的解釋

“所以你讓她用我來實踐，你可是真心疼自己的徒弟。”蘇澤直接拿走了韓子然最愛的菜，放到自己面前吃。

“你現在的階段正适合她，不算特别難，但是也有一定的難度，在心理學上我們稱之為‘最近發展區’。”

韓子然又拿起菜單，看看什麼酒最貴，吃完後打包帶走。反正是蘇澤付錢。

厲娜知道事情已經決定，她多說無益，她現在特别後悔提起冬雪。

厲娜聽說蘇澤親自送冬雪去醫院又親自照料，所以想試探一下消息真假。順便抹黑一下冬雪，無論蘇澤對冬雪印象好壞。

可是現在不但沒能抹黑冬雪，還給冬雪創造了接近蘇澤的機會。

蘇澤和韓子然目送厲娜離開。

“蘇澤，你還是無法徹底忘記那件事情。”韓子然的眼底透着悲傷，不知道是因為蘇澤悲傷，還是因為自己悲傷。

“你不是也一樣嗎？否則，你又為什麼會無償的給那幾個被綁架的孩子做心理疏導。”蘇澤的語氣非常平靜，平靜的好似結冰的湖面。不會有任何漣漪，但也冰冷刺骨。

韓子然沒有說話，兩人之間陷入了沉默。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照在韓子然和蘇澤的身上，燦爛到耀眼，卻又顯得十分薄涼。

正業集團辦公大樓，頂層董事長辦公室。

“蘇總，感謝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配合我們的工作。”按照慣例，秦毅拜訪蘇澤，為福星小學的事情做筆錄。

“沒什麼，這是公民應該盡的義務，我非常榮幸能夠幫助到秦警官。”

“蘇總您太客氣了，今天我們問的差不多了，如果再有問題到時候還需要麻煩蘇總。”

“我随時配合警方。”

蘇澤親自送秦毅他們離開辦公室，當走到辦公室大門前的時候，秦毅突然停住。

“蘇總，請問您為什麼會特别關心這些孩子們？”臨走的時候秦毅突然問了一句。

“這個問題和福星小學的事情有關嗎？”蘇澤不解。

“不，隻是我個人的疑問，蘇總可以不回答。”

“因為我小的時候也曾被綁架過。”蘇澤的語氣很平靜，就像是在說别人的事情。

秦毅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他們刑警隊就接到過很多有錢人被綁架的案子，而且作案還大多都是身邊親近的人。

王秘書送秦毅他們離開辦公大樓後回到了總裁辦公室。

“小王，厲娜最近有沒有找過秘書處。”

“沒有，娜總是不會找秘書處詢問您的私人行蹤的。”

之前就發生過，有一些“聰明的”女人，私下找秘書處威逼利誘，了解蘇澤的行蹤想要制造和蘇澤的美麗邂逅，然後和蘇澤在“一見傾心”。

可是迎接這些“聰明”女人的不是蘇澤的“怦然心動”，而是一紙“義正言辭”的辭退書。往秘書在蘇澤的授意下，對秘書處進行了幾番鐵血整治。現在每個人的嘴就像是閉緊了嘴的蚌殼，隻進不出。

厲娜一直都深知蘇澤的底線，厲娜隻會因公事向秘書處詢問蘇澤的行蹤，若是私事則是直接找蘇澤，或者通過其他途經，不會問秘書處。

所以，不得不說厲娜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厲娜雖然沒有明說她的信息來源，語句的組合方式在指向白瓊。

可是蘇澤知道，白瓊是不可能知道他的行蹤。

依冬雪的性格，也不會大肆宣揚。王秘書也不會私自洩露蘇澤的行蹤，那厲娜究竟是怎麼知道的？

“行車記錄，娜總有權查看公司所有車輛的記錄。”王秘書忽然想到了答案。

事發當天，蘇澤開的不是他自己名下的車，而是公司名下的車，所以厲娜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到車輛的行駛記錄和時間。

“蘇總，需要我去核實一下嗎？”

“不~必~了。”

蘇澤不再說話，站在頂層的落地窗前俯視着下面忙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