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已經預約了之前一直想去的餐廳了,帶上蟲崽要八千星币一頓,如果伊森諾克也去的話,至少要九千呢。
當然,伊森諾克總是會和他保持距離,肯定不會和他單獨吃飯的,但是誰知道這次會不會有意外呢。
瞧瞧,剛剛他不就遇到了一個想對雄蟲動手的傻蟲嗎,這世界總是這麼無常的,他那不願意動彈的腦子并不願意思考這麼多,隻是知道快到自己手裡的星币不能再還回去,以及有了這一萬五星币後,他該怎麼花。
畢竟是自己帶來的蟲,亞克西看在自己的面子上,肯定不會多收錢,那麼一萬五星币,最少有一萬四能給自己。
但如果這蟲在市政廳也有認識的蟲……
萊奧連一下挂下來了,不滿地看着開始交談忽略自己的兩隻蟲。
“你認識瑟吉?”伊森諾克詢問,眼裡帶着猶疑心病警惕卻沒有減少。
真澤終于看清了這隻蟲的長相,因為這會兒他才拿眼睛看向自己。
“真澤·古·洛什塔裡,”他做了自我介紹,語氣很開朗溫和,“我是伽·尤森·奈特爾先生從荒星帶回薩裡域的,他讓我先去辦個身份證,也就是信息卡,再去他的住所找到,沒想到在半路就遇到了這位萊奧閣下。”
伊森諾克:……
他眨了眨眼,語氣也緩和了下來,“這樣嗎。”
萊奧不高興地拉着臉,“一萬五,沒得少。”
蟲崽也跟着雄父重複,含糊不清地說,“一萬五,安迪想吃玉果餅。”他很精明,在嚴厲的雌父和舅舅面前,從不會說“我要,我就要”這些不乖的詞,他知道,隻有當一個乖小蟲崽,能被滿足要求的幾率會更高,如果他變成一個嬌縱的蟲崽,更多的可能是小屁股吃巴掌,但是如果語氣可憐一點,說安迪好喜歡這個,安迪好想要這個……一般來說舅舅不會反對的。
對于雄父和雌父,他安迪已經完美拿捏了。小蟲崽乖乖窩在雄父懷裡,眼睛閃過自得的小狡猾,可惜這次他的舅舅并沒有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而是繼續看着那個陌生先生。
“我知道的,”真澤笑了笑,“尤森借了我一些星币,而且你們幫忙也需要手續,我還是借了萊奧閣下的光,才能拿到這個優惠價格呢。”
萊奧一聽這話,眉毛就飛起來了,得意地哼哼兩聲,“你知道就好。”心中有些後悔,應該多要點的。
不過一想到伽·尤森·奈特爾那個煞星的名聲,又把這後悔壓回去,真把這隻不知死活的蟲送進去了,現在伊森特又不在家,說不定那煞星砍到自己家裡來都沒蟲攔得了,于是又很聰明地把剛剛要升起來的氣焰壓回去,很努力裝出個和善樣子,裝模作樣詢問,“你等級是多少,如果有需要作假,我可以讓亞克西幫你,不過這個可能會稍稍上升一些。”
亞克西,他的軍雌弟弟,三年前從戰場上退下來,現在已經在市政廳工作了,還混了個不大不小的領導職位。
他做了個拿錢的手勢,本就小的眼睛這麼一眯就更看不見了,形容很是猥瑣。他懷裡的蟲崽嘴巴因為被塞了顆糖果,安靜了不少,原本是睜着大眼睛看着雄父手上的終端流口水的,但是這會兒因為不滿舅舅的注意力沒有放在自己身上,很不高興地扭了扭屁股,然後受到了雄父的輕巴掌制裁。
真澤微微一笑,“我出了點意外,現在什麼都不清楚,自己的信息素也忘了,有關系嗎?”
“那可能需要重新測試。”伊森諾克對這個說法并不在意,“沒什麼大問題,隻要你沒有重大犯罪曆史,薩裡域對所有蟲都歡迎,就是如果你想在信息素級别方面做虛拟級别的話,這個證在軍政方向是無用的,因為他們會重新測驗,并且審核很嚴,但日常生活不會有影響。”
簡而言之,如果要□□,日常生活這個證很逼真,對生活完全沒有問題,但是如果想參軍或者進入政府機關的話,不行;但如果方方面面都是真的,那就是個絕對的真證。
這麼高級?真澤心裡震驚,知道這裡的政府很黑,但是沒想到能黑到這個地步,連證件方面都能做得這麼随意,而且公職蟲員也是習以為常的模樣。
真澤猶豫了一下,還是詢問,“如果是雄蟲信息卡呢?”
此話一出,狹小的空間霎時間陷入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