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都是真話,要是撒謊,我就讓賭神詛咒我一輩子發不了财,一上賭桌就輸。”
這可算相當惡毒的誓言了,吳豪說完後立馬就心慌後悔了,雙手合十拜四方。
看他那慫樣,站在觀察室裡的彭潇潇反而相信了,通過耳機示意方斯廷他說的都是真的,不是為了活命編造出來的假話。
兩個小時後,信息情報組的人拿來結果,雇吳豪殺人的人用的是别人的手機,那個被“借走”手機的人也是一臉茫然,說完全不知道自己手機有丢過的時候。
這條線索斷了。
“你說你受雇而殺人,你好好想想,要是不多提供一點信息,我們隻能無能為力了。”方斯廷道。
“死、死刑嗎?”
方斯廷沒說話,但那無言的表情和動作,讓吳豪的心越發沉重起來。
“等等,我想到了。我殺完人後回家了,半夜被痛醒,發現我随身攜帶的止痛藥不見了。我以為落在了李翠彩那邊,吓得趕緊連夜去拿,經過小區底下的時候,我看到王國志的電動車!”
方斯廷稍稍挑眉,“幾點?”
“記不清楚了,應該淩晨1點還是2點多的時候吧。”吳豪回憶了下,的确記不太清楚了,繼續道,“反正那輛電動車不可能停在那裡,我去殺李翠彩的時候,上樓前特地看過,沒有王國志的車,所以我才放心大膽地上樓。而且我動手前還問過李翠彩,她也說家裡就她一個人。”
之前審問王國志的時候,方斯廷就懷疑王國志可能趁着上廁所的空檔回了趟家,隻是讓許安調查沿途監控還沒有結果。
如果吳豪看到電動車的話,可以證明王國志的确在案發後回過家,且時間能和老陳說王上廁所的供詞對得上。
所以,王國志才是那個幕後主使之人?
“我不想死啊,真的是有人打電話給我,讓我去殺李翠彩的。”吳豪絕望地哽咽道。
方斯廷揉了揉額頭,看了下時間,這案子讓緝查組的人通宵加班了好幾天,讓他們先下班,明天再來審問李存後。
第二天一早,方斯廷來到辦公室時,看到唐深和彭潇潇正在交頭接耳着什麼。
看到他來了,将手裡的三明治遞給他。
“頭兒,許諾給我們每個人帶了早餐,還有藍山咖啡!”唐深是資深咖啡品鑒家。
“我就昨天和前天吃了意式早餐,他今天就給我帶來了,還是我特别喜歡的那家,全緝查組就我獨一份,說不是特地為我帶的我都不信。”彭潇潇開心道。
“一份早餐就把你收買了。”方斯廷打開三明治包裝,咬了一口。
他對吃的不上心,沒品出幫忙帶個早餐能怎麼樣。
不遠處,許諾和幾個緝查員打趣說笑,在外人面前,他的行為舉止倒是正常,沒什麼特别引人關注的。
隻是到了他面前,那腰怎麼就扭起來了,撒嬌又愛哭。方斯廷不禁有些納悶。
難道因為在他面前,才敢放下防備,露出真性情?
不過,這才不到三天,這人就已經赢得了緝查組上下大部分人的好感。
“可惜啊,許諾不是個女的,要不然我就把他娶了。”旁邊一個緝查員道。
“長成這樣你都能上得上?”另一位緝查員道,“化再多妝,那也是個男人。”
“你仔細看,人家其實長得不錯。平常可以一起出任務,當搭檔,讨論案情,下班了還能一起吃宵夜,一起回家,能打能跳還會照顧人,這叫什麼?身體與精神的雙重共鳴!”
“你們是不是沒事做了。”方斯廷打斷了他們的話,把隻咬了一口的三明治丢進垃圾桶,“把李存後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