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晟親自來邊關,并不是沖太子來的,他将目光從太子還在噴血的脖頸上挪開,看向沉默不語的潘煥,譏諷道:“鼓動靖王造反、劫走太子、勾結北楚、三番兩次派人刺殺我………呵,事倒是做了不少,但好像沒做出什麼名堂來。”
潘煥就是雲昭塵口中的破壞者,一個沒什麼能耐的蝼蟻,不足為懼。
潘煥為自己澄清:“你可能搞錯了,刺殺你的人,不是我。”
文晟的眼神少了一分玩味,逐漸變得犀利:“不是你?”
“那些人本來是來追捕我的,但不知為何盯上了你,難道你也犯了法嗎?”潘煥眼中帶着探究,試圖看穿文晟的心思。
文晟冷呵一聲:“殺!”
暗衛舉起手中的劍,劍刃即将落下之際,潘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擋住這一劍,并趁機掙脫腳鐐,翻身滾到一邊,一支細小的袖箭從他袖中飛出,徑直朝着文晟的腦門射去,袖箭并沒有穿破頭顱的威力,隻能紮進肉裡。
文晟陰沉着臉,将袖箭拔出,折成兩截丢在地上,接着拔出腰間的佩劍,飛身下馬,親自對付潘煥。
潘煥招架不住那麼多人圍攻,便開始耍詐,用言語影響文晟:“陛下趕快回去看看吧,你放在心尖上的美人兒要出事了。”
文晟立馬收劍,準備趕回去看看,就在他上馬時,眼前一黑,從馬上摔了下來,剛才那隻袖箭上淬了毒,這會毒性發作了。
其他人見陛下從馬上摔落,紛紛圍了上去,潘煥趁機脫身,又跑回了北楚。
另一邊,雲昭塵與趙肆商量好後,回到營帳内,發現文晟不在,放在架子上的佩劍也不見了,他把溫伯叫進來詢問。
溫伯照陛下的吩咐,回道:“陛下騎馬兜風去了。”
“去兜風為何要帶佩劍?”雲昭塵一下就拆穿了,他擔心文晟會出事,趕緊騎着馬去找。
雲昭塵剛走沒多遠,就碰到一輛馬車,那馬車在他面前徐徐停下,趕車的暗衛走上前,向他禀報:“大人,陛下中了箭,昏迷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雲昭塵臉色大變,他慌慌張張地下馬,鑽進馬車裡,見文晟腦門上有個血孔,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打穿了,血孔周圍的皮膚變成深紫色,這是中毒的迹象。
雲昭塵花一千積分,跟系統兌換了解藥,他趕緊把解藥喂給文晟喝。
喝下解藥後,文晟的臉色沒那麼紫了,雲昭塵長舒一口氣。
回到營地,雲昭塵先把文晟扶到床上去休息,再把暗衛叫進來問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暗衛一五一十地交代:“太子逃到北楚,陛下命我等前去追緝………陛下得到消息親自趕往邊關,下令處死了太子,太子身邊有個叫潘煥的十分狡猾,他用暗器傷了陛下後,趁機逃了。”
雲昭塵闆着臉道:“你們是怎麼護着陛下的,那麼多人都抓不住一個潘煥,不僅讓陛下受傷,還讓潘煥跑了。”
暗衛從單膝跪地換成雙膝跪地:“卑職失職,請大人懲處。”
“每人二十鞭,下去領罰!”
“是。”
雲昭塵表面上看隻是個文弱書生,性子卻比武将還要烈,發起怒來也比武将更有威嚴,沒有人敢不聽從他的命令。
“大人,陛下沒事吧。”溫伯和小慶風等人滿臉的不安與擔憂,尤其是溫伯已經忍不住落淚了。
雲昭塵手裡拿着濕帕子,在文晟臉上擦拭:“無礙,毒已經解了,很快就會蘇醒過來。”
溫伯摸着胸脯順氣:“那就好,那就好。”
雲昭塵守在榻邊一夜未睡,快天亮時才趴下去眯一會,眯了沒多久,感覺有個溫熱柔軟之物在他臉上遊走,濕膩膩的,他被弄醒了,睜眼一看,隻見文晟那張放大的俊臉貼在他臉上,好在他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有被吓到。
雲昭塵擦了擦臉上的口水問:“陛下,你好些了嗎?”
文晟光盯着他不說話,過了好半響,才說了句:“你真好吃……”
雲昭塵發覺文晟的眼神不對,沒之前那麼淩厲了,“七郎,你怎麼了?腦子壞了嗎?”
雲昭塵一猜就猜中了,系統說:【毒素傷了主角攻的腦子,要等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雲昭塵正跟系統說着話,文晟突然撲了上來,在他臉上瘋舔:“好吃……好吃……”
雲昭塵:“…………”這不是腦子壞了,這是變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