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塵對上文晟那雙冒火的眼睛，赧然道：“憋不住……就來了。”

文晟的怒火瞬間被澆滅，他單手把雲昭塵托起，帶回寝宮，嘴角的笑壓都壓不住：“今夜把你喂飽。”

一夜十一次，比昨晚上多一次，雲昭塵看了眼積分餘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照這個速度，别說城牆了，長城都能修出來。

這一次雲昭塵沒有提前上藥，醒過來後，他整個人癱瘓在龍榻上，連擡胳膊的力氣都沒有，文晟一邊心疼一邊自豪。

“怎麼裂開了？”文晟檢查後發現雲昭塵受傷了，臉上的自豪蕩然無存，隻剩下心疼。

雲昭塵把臉埋在褥子裡，悶聲說：“無礙。”

等下他悄悄喝點系統給的藥就沒事了，一點痕迹都不會留下。

文晟心裡很自責，怪自己沒控制好力道，“今日别出宮了，好好躺着休息。”

雲昭塵身殘志堅，努力爬起來，剛起身又被文晟摁了回去：“别亂動。”

雲昭塵被迫躺下：“真的無礙。”

“是我的錯。”文晟低頭親吻雲昭塵的眉心，憐惜道：“以後不會了。”

雲昭塵：“………”他以後還是提前上藥吧，省得文晟自責。

有一點必須得承認，文晟的性子跟前世大不一樣了，前世隻知道一味地占有，從不在乎他的想法，今世卻對他百般容忍、千般憐惜、萬般克制……雲昭塵怎能不動心呢。

“七郎。”雲昭塵把掌心貼在文晟硬朗的側臉上，柔聲問：“你夜裡會做噩夢嗎？”

系統之前說過，文晟有段時間總是做噩夢，每次驚醒過來後，都會哭上一陣，他那時候還不相信，以為系統在誇大其詞，現在他信了，文晟肯定是夢到他自盡的畫面了。

文晟如實回答：“偶爾會做。”

雲昭塵抓起文晟的手，放在自己臉邊蹭了蹭，這輩子我們都好好的，不做傻事了。

看着主動與自己親近的雲昭塵，文晟勾唇輕笑：“朝九。”

雲昭塵現在聽到朝九二字就覺得别扭，忙糾正文晟：“喚我昭塵或雲九吧，這兩個你覺得哪個順口，便喚哪個。”

雲昭塵的本名叫雲九，字昭塵，昭然出塵之意。

文晟把兩個名字都喊了一遍：“昭塵，雲九。”

雲昭塵解釋說：“雲九是我的本名，家裡幾個兄弟的名字都是這樣，從一到九，爹娘一方面圖省事，另一方面覺得賤名好養活。”

文晟無腦誇：“好名字。”

雲昭塵笑了：“雲九算不得好名字，鄉下有一大把的人叫這個名。”

“不準他們叫這個名了。”文晟作勢要去下诏書，讓所有叫雲九的人，都把名字給改了。

雲昭塵将他拉回來：“尚書令還在等着你議事，先把重要的事情處理了。”

文晟離開之前，對着雲昭塵三令五申：“不許亂跑。”

雲昭塵沒辦法，隻能告假一日，小慶風親自去了趟工部，替他告假。

做為陛下身邊的大太監，小慶風比那些當官的還要威風，錢譽親手為他倒茶，打探道：“陛下龍體安否？”

小慶風很講究，隔着帕子撚起茶蓋，刮了刮茶沫子，說道：“陛下龍體康健，最近更是紅光滿面。”

從小慶風的描述來看，陛下最近的心情很不錯，錢譽放寬了心：“隻要陛下龍體安康，我等就放心了。”

小慶風斜瞄過去，好意提醒道：“陛下的龍體固然重要，但各位也得注意注意雲大人，你們誰要是惹得雲大人不高興了，那就是在惹陛下不高興，可不要仗着官大就欺壓人。”

“豈敢豈敢。”錢譽說完，悄悄往小慶風袖子裡塞銀子：“多謝小公公提醒。”

小慶風收了銀子，當然得多講兩句：“雲大人金貴，你們可得仔細着點，上回不知是哪個王八羔子惹得雲大人不快，陛下知道後，發了一通脾氣，宮裡的人都不好受。”

小慶風這話是在告訴錢譽，千萬要伺候好雲昭塵。

“了然，了然。”錢譽心道自己沒猜錯，雲昭塵果然是條金大腿。

“昨夜雲大人伺候陛下累了，告假一日，該處理的你們幫着處理好，别讓雲大人費心。”小慶風把茶放下，起身朝屋裡幾位拱手：“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