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記産生的聯結,讓代容和祁駿在心靈上共生共存,祁駿無法使用信息素壓制,而代容的一字一句卻像是在壓制他。
“我愛的是你的權力、人脈,愛的是你可以親手打碎你初戀的這雙手。”代容的臉依舊是出道那張清秀少年的不羁與冷淡:“我得到了我想要的。”
祁駿被代容的無情震驚,他标記的omega居然是為了報複他:“代容,你的心真狠。”
“那你看到我弟弟瞳孔失焦的時候,有考慮到季禾的心狠嗎?”代容扇了祁駿和季禾巴掌:“你們不在乎,你們是上位者,你們是一個階級,我和我弟弟隻是你們可以随意丢棄的垃圾。你們覺得我們的命不重要。”
“所以你沒...沒資格...”代容扶着牆,他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或許是情緒激動,他捂着肚子,祁駿湊上前及時護住了代容,代容暈在了祁駿的懷裡。
季禾還沒反應過來,像拔掉栓條的木偶呆坐在地上,祁駿把代容送進病房後,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醫院。
“祁總。”司機看向陰鸷的老闆。
“去二号安全屋。”
每個alpha都有兩個安全屋,一個用來度過易感期,一個用來排解情緒壓力。因為alpha站在社會的頂端,又自帶信息素壓制這樣危險的武器,情緒波動較大,為了不讓alpha傷害到omega,一旦alpha企圖在公共場合發動信息素壓制,安全人員會強制給alpha注射鎮靜劑,帶到二号安全屋,輔助alpha排解情緒。
祁駿在二号安全屋似乎把這輩子積攢的怨氣全部發洩了出去,房間變得像戰争後的廢墟,到處都是斷壁殘垣,他倒在原地,代容大仇得報的扭曲面容讓他一次又一次釋放信息素,他甚至記不起代容是如何用一張張虛僞的笑臉迎合自己。
代容不愛他...這句話像魔咒困在遍體鱗傷的祁駿體内,他現在這樣被标記束縛着,他對代容無可奈何。代容的複仇太成功了,自己作為頂級alpha都要五體投地。
趙松和滕建買了很多東西來看代容,趙松覺得自己占了滕建的時間,滕建安慰趙松,揪揪他的耳朵:“沒事,老闆放我假,跟你就當散心了。”
趙松鼓起嘴巴:“你終于不是木疙瘩了。”
“跟你在一起久了,感覺到了溫暖。”
“真肉麻,嘔。”
他來到病房外,嫌惡地看向季禾:“容哥呢?”
季禾自言自語:“什麼赝品,真品,什麼原主,替身,代容的偶像之路到此為止了。”
趙松看向季禾,咬牙切齒道:“你他媽的把話說清楚!”
“阿駿,你的願望實現了。”季禾眼中含淚,聲音顫抖,發了瘋似的跑了出去。
醫生走出來:“病人的生命體征平穩,生殖腔的胚胎也很健康,...三周大的胚胎...挺強壯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還能保住.....”
趙松和滕建表情一緻,異口同聲:“什麼胚胎?”
醫生翻了翻代容的病例,遞給趙松,蹙眉:“患者懷孕三周了,你們不知道?”
“代容...懷孕”像炸彈一樣炸毀了趙松的世界。
趙松聯想起代容在祁駿辦公室出來後的幾周内不合理的舉動。
“容哥,你今天去了好幾次廁所,但是多喝水對身體好。”
“容哥,發情期不是過了嗎,你衣服這麼緊?而且你還總反胃想吐,我讓餘叔叔看看?”
“容哥,你買束縛帶幹什麼?”
“容哥,你發情期結束到現在都快一個月了,我怎麼聞不到你的信息素了?是不是腺體出現問題了?”
每一次的詢問都是代容的一句“沒事”。
趙松的母親難産去世,他自己也沒結婚生過孩子,他怎麼會知道這是omega懷孕的症狀?代容懷孕期間過敏、摔樓梯,孩子都保了下來....趙松卻覺得後怕,萬一代容出事,一屍兩命....
醫生摘下口罩:“懷孕的男性omega,會在孕期初暫時失去分泌腺體信息素分的功能,這麼基本的常識你們不知道嗎?你們小夫夫以後要孩子這種事情都不重視,這太胡鬧了,不了解生殖健康常識,會出人命的。”
“我們不是...”
滕建和趙松被看成了一對兒,醫生繼續說:“這個月我是第三次看到他了,過敏反應科,骨科外科,再到omega生殖科,你們是打算為我們醫院貢獻KPI嗎?”
“你們娛樂圈的事情跟我們沒關系,你們不要用明星的特權壓榨其他有需要的普通人看病的權利。如果你們再有下一次,我會直接報警,你們這是虐待omega。”
“對不起,醫生,給您添麻煩了。”趙松鞠躬。
談非羽看到滕建發來的五個字,他驚呆了。
“代容懷孕了。”
沈判似乎早就明白:“命運。這也是代容和代夏交換命運的必要條件。”
“兩條命交換嗎?”
“不是,他現在肚子裡的胎兒是換給代容自己的。”沈判和火蛇藤蛇玩鬧:“他這輩子受盡了苦難,他替代夏死了,他肚子裡的孩子也替他死了,他才有資格繼承代夏的命運。他會投胎到一戶有錢人家,做頂級的omega,有AO父親寵愛,事業運也好,會有三段婚姻,但都走不到最後,他一輩子無病無災,會到90歲自然死亡,”
“這算是一個好結局了。”談非羽歎氣,起碼沈判給了一次機會。
代容看向儀器裡的胚胎,護士說:“很健康的孩子,你放心,隻要你情緒不激動,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謝謝你,護士。”
代容撫摸自己肚子。他懷孕了,也終于達成了他的目的。
接下來,是他最後一步。走完這一步,他的小夏就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