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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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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源宗今日輪值的弟子和薛予蓁算是相熟,他見薛予蓁渾身疲态,雙腳赤-裸,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連忙迎上前去。

“薛師姐,你這是怎麼了?”他往後張望了幾下,疑道,“怎麼隻你一人,子書師兄他們沒同你一道回來嗎?”

薛予蓁眼中無神,聽見他的問話愣了一下:“師兄呢?”

“啊?”弟子不知道她在問誰,一時間有些呆滞。

“我師兄呢?”薛予蓁猛地轉頭看着他,眼中浮起癫狂之意,“褚霁遠呢?”

遠處幾位弟子聽見她的話,先是嬉笑着鬧做一團,而後一人高聲道:“薛師姐不知道嗎?”

他們如此态度叫薛予蓁心中不安感沒由來地加重了,她擰着眉道:“什麼?”

一名弟子道:“幾日前褚師兄回來後便閉關了,聽師父說,他要修無情道。”

另一名弟子接話:“平日裡就覺得褚師兄不好相處,修了這無情無義的無情道之後,那不更是冰塊一個?”

說完,幾人相視着打了個寒顫,又胡咧咧道:“誰曉得他什麼時候才開始修的無情道。以前倒還有些人情味,現在嘛……”

弟子賣了個關子,在同伴的肘擊下沒撐過幾息就繼續說下去:“我家不是在清州嗎?聽聞這次褚師兄帶着人去調查異聞,隻因有一人出現魔化,也不管内裡有什麼隐情,直接将那個村子的人盡數屠盡。”

這話如同一道利刃一般直直捅進薛予蓁的心口,她身形一晃,險些跌倒在地。

她本以為,本以為宜蘇茶莊之舉隻是阿無口說無憑的謊言,但為何會有這種傳聞在出現在知源宗?

薛予蓁頓感頭疼,心口也悶痛得厲害。她捂着頭搖搖晃晃地朝着大殿前去,若是找不到褚霁遠,也至少要從師父那尋個說法。

可伐邪當日的言語從記憶中脫軌,在她耳邊轉個不停,眼前似乎出現了她譏諷的笑,紅唇一-張-一-合,說着:

‘哦,他可能算不得人。’

‘因為他就是靈脈,生出靈智,化形而出。’

‘你猜猜,他待你的好,有幾分是因為你,又有幾分是因為你體内的靈脈碎片呢?’

師兄,那個與她而言同救世主一般的師兄。當年帶她回墟山時,到底有幾分真情?這幾年的溫和以待,到底是因為體内的碎片還是她薛予蓁這個人?

轟——

衆人皆被這突如其來的響動驚一下,四處搜尋着來源。

半晌,有一人興奮地喊道:“是褚師兄?是褚師兄吧!他出關了!無情道練成了!”

薛予蓁自然感受到了這股磅礴的靈力,與她體内源源不斷的靈力同宗同源。

她迷茫地望着清棠峰,片刻後她緊咬着牙齒,手指微動。剛想沖去質問褚霁遠,就聽見身後有人喚她名字。

輪值弟子追了過來,他往薛予蓁面前遞了一封信,不好意思道:“抱歉師姐,是我忘記了。前幾日有幾位崇澗宗的弟子來找師姐,但您不在,他們便委托我将此物交給您。”

薛予蓁道了謝,展開信紙一看,本無多少血色的臉又白上一分。

她将信紙攥緊,再也耐不住心中的不可置信和失望。顧不得宗門内不允禦劍的規矩,不系舟利落甩出,直直沖着清棠峰而去。

清棠峰平日裡是知源宗最為了冷清的一座峰,可今日因為褚霁遠出關,竟圍了不知道多少弟子在這湊熱鬧。

薛予蓁撥開人群,沖到褚霁遠面前,雙目赤紅地看着他。

褚霁遠一身白衣勝雪,眉目間盡是冷淡,周身靈氣纏繞,境界不知道提升了多少。

一旁來送藥的浮鸢先注意到薛予蓁,她驚訝道:“予蓁,怎麼如此狼狽?”

“閉嘴。”薛予蓁寒聲道。

她一向待師長敬重謙卑,何時這樣說過話。浮鸢聽見這話比剛才還驚訝,她見薛予蓁手中緊攥的信紙,低頭勾唇一笑,搖搖頭:“想必是來找霁遠的,我便不打擾你師兄妹二人。”

薛予蓁無心理會她,她反複幾次張嘴,卻總是吐不出一個字,心中苦澀不已。

褚霁遠看着她,道:“怎麼這般模樣?”

聽見他說話,薛予蓁頓感眼熱,她定定地看向褚霁遠的眼睛:“師兄可知鵲柳城宜蘇茶莊大火之事?”

“知道。”

“火,是師兄放的嗎?”她的聲音隐隐顫-抖着。

“是。”

“清州屠村?”

褚霁遠似乎是疑惑她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目光往好事者那邊看了看。

“回答我!”薛予蓁喊道。

“你既已然知情,又為何要來問我。”

雖然已經從阿無他們那裡知道了,但聽褚霁遠親口說出這話,薛予蓁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心中師兄往日與人為善的模樣逐漸染上無邊的血色。

“為什麼?為什麼?師兄明明知道,茶莊之中還有無辜的人,清州村中難道又是所有人都十惡不赦?”薛予蓁難以置信地往後退了兩步,手中不系舟不安地躁動着。

周圍弟子見兩人之間氣氛不對,大多都找着借口散去,少有幾人還留在原地想瞧瞧會發生什麼。

褚霁遠面色不便,淡然道:“五洲形式危急,茶莊地下藏着什麼你不知?若要按你的想法,又要給他們多少逃脫的機會?”

“清州魔氣侵入,全村之人皆中了招,要放過哪個人?”

“不是這樣的!”薛予蓁高聲打斷他,“你從前教給我的分明不是這樣的,你說要不惜餘力救每一個能救的人,你說要就事論事,不可牽扯無辜之人。”

她說的話已然帶着哭腔,“這都是你說的。”

褚霁遠卻道:“可如今已經不是從前了。”

薛予蓁猛地一抖,看向這個男人。雖拜入宗主門下,教導她的卻是褚霁遠。她十三歲時是褚霁遠引她入道,教習她功法常理。

與薛予蓁而言,褚霁遠亦師亦友,也像父兄一樣照顧着她。

可今日,也是他說如今不似從前。

心中的信念轟然倒塌,淚水順着面頰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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