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白瑞死定了吧??”
“安息吧,阿門!”
幕布後的人一直靜靜等待,就和之前那些等待冰獾城堡送出白瑞死訊的人一樣——他們都覺得,白瑞死定了。
但是,安靜了幾秒鐘之後。
那薄唇逸出了輕笑。
“哦,是這樣啊……殿下,那就更厲害了。”
說着,阿巫就站起來,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直接把高大的陰影籠罩在了白瑞清瘦的身體上。
他單邊嘴角挑的更高,那大手拎起來一塊布料,“現在,就由我伺候您穿衣吧。”
“……”
“啊??”
這一刻,水晶球後面的觀衆才是真的驚呆了:“居然沒有發怒,也不殺他?”
“過去,誰敢對巫皇這樣?他一隻手就能給捏成肉泥啊!”
“很難想象,居然還要伺候人穿衣??聽起來……語氣還挺愉悅??”
“不是,我記錯了嗎?他動動手指那些膽敢派兵壓境的成了荊棘糖葫蘆串,那個愚蠢的二皇子不也是陛下斜靠在金殿王座上,手指一捏,那一個小隊都碎了嗎,要不是那個二皇子跑得快,這會也是肉泥了。”
“記得,那會派來的使節一個個都卑躬屈膝的,那些在聖光帝國高不可攀的貴族跪在陛下腳下,唯唯諾諾地祈求,生怕說錯一個字頭都不敢擡的樣子,我現在還記得,可……現在這個,是我們陛下??”
“……”
那邊外場讨論激烈,但顯然現場的當事人心情非常好。
阿巫把新鮮接起來的手腕擡起,舉起手裡的布料,興緻非常好地開口:“殿下,我來伺候您穿衣服。”
白瑞瞥了阿巫一眼,那眼角帶着兩抹绯紅,看起來非常撩人。
他拿過衣服,轉身的同時,拒絕了阿巫的跟随:“你先等着,我需要你的時候自然會叫你。”
阿巫嘴角一勾:“好的,尊敬的殿下。”
水晶球後面的一龍一貓都快吃速效救心丸了,但是白瑞渾然不知。
他手裡捏着衣服,轉了兩圈,去了一棵比較粗的樹後面,窸窸窣窣地換衣服。
整個襯裙很寬大,兜頭罩下來,可以把他清隽白皙的身體籠罩住,襯裙略顯短了一些不過也還好,他也一米七九,和大個子的西方女性其實體魄上差不多。
他把自己的腿翹在了樹幹上,白色的玻璃絲襪包裹在腿部的肌膚上,勾勒出高反光的高光。
一條緞帶蕾絲被白瑞綁在了大腿肌膚上,勒住了玻璃絲襪的襪筒,以防止下滑。
綁了一根,他莫名覺得有點羞|恥。
“……”
白瑞深吸一口氣,把自己綁好緞帶的腿收了回來,踩進了緞面的鞋子裡,幸好這鞋子根比較低,應該是這個時候流行的方頭鞋,所以比較容易接受。
此刻,白瑞擡起另一隻腿,把玻璃絲襪慢慢地往腿上套。
襪筒輕輕滑過他白皙的肌膚,比較偏硬的布料質感令細白的肌膚爬上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頸後的腺體又悄悄跳了一下。
“……”
襪子拉到了大腿,白瑞這才發現……另一根緞帶似乎遺失了,他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發現蹤迹。
下意識地開口問:“阿巫,見到另一條綁腿蕾絲了嗎?”
直到一隻冷白色肌膚的大手伸過來,骨節明晰修長的指節上,挂着一條三指寬的蕾絲。
“用這條吧。”
“……”
白瑞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靠近的,那種難言的尴尬再度彌漫了上來,白瑞低着頭扯過了這條蕾絲,悶聲顧左右而言其他:“剛才搜包裹的時候,看見了衣服包主人們的照片扣項鍊……”
白瑞故意說着話想沖淡氣氛,但是手上越着急越系不好,三指寬的蕾絲似乎有點不聽話,他有點焦頭爛額。
“我來吧。”
阿巫已經蹲在了白瑞身前,把白瑞穿了玻璃絲襪的腳踩在了自己的膝頭。
他的手接過蕾絲,那蕾絲聽話地纏繞在了白瑞的大腿上,“殿下,您說照片扣項鍊怎麼了?”
“……”
白瑞咽了口口水,他覺得口幹舌燥,心裡平白煩悶這破林子怎麼深夜還這麼燥熱。
“項鍊扣裡兩張照片是兩位女士,一年長一年輕,年輕的穿着禮服,年長的穿鬥篷,”他垂眸:“就是給你那件。”
“哦,母女吧。”
阿巫埋着頭,月光照在他的背脊上,顯現出一塊塊明晰漂亮的肌肉線條,在冷白且薄的肌膚下面,突顯着漂亮的起伏,在腰部的位置,收的很利落,肌骨因為蹲身的姿勢,脊梁骨拉出了漂亮的線條。
“大概是……”
白瑞覺得頸後腺體又跳了一下,趕緊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還在顫抖。
“年長女性照片背面有字,寫的很小,寫着‘mam’。”
阿巫低垂着頭,“嗯”了一聲,頸後椎骨突出幾個骨節,分外惑人。
他修長的手指似乎在丈量細白的腿部的寬窄,指尖細細摩挲,擦過肌膚的時候有種莫名的升溫感……
随後,那條偏長的蕾絲,被阿巫妥善系在了腿上,随後擡頭,望着白瑞:“殿下,系好了。”
“……”
白瑞匆匆忙忙地收腿,把白色襯裙放了下來。
“多……多謝。”
他穿好了襯裙,再看向挂在樹上的外裙就有點不知所措,拎着拿在手裡。
阿巫的大手包住了白瑞的手,捏住了衣服:“殿下,還是我來伺候您穿衣吧。”
這一聲,嗓音帶着磁性,近距離在耳畔響起,令人頭皮發麻,渾身竟然有股酥酥麻麻的感覺。
緊接着,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了白瑞身上,那結實的手臂,從兩側環過來,圈住了白瑞,把整個人幾乎攬在了寬大的懷抱裡。
“為您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