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隻有三成實力,在這個世界也足夠他橫着走了。
視線轉向不遠處的露天咖啡廳,諾斯拉家的大小姐妮翁正和閨蜜有說有笑。
瑪蒙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初來乍到時,他可是身無分文地出現在友客鑫街頭。
幸好偷聽到兩個□□談論諾斯拉家族在招募保镖...
而為了不被好心人送去警察局,他不得不幻化成成人形态去應聘。
外貌和穿着倒是跟他原本的身體沒差,畢竟這個世界也不存在認識他的人。
不過最麻煩的是...瑪蒙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雖然說幻術能做到有形幻術,也就是哪怕你知道他是幻術,但你的視覺和觸感都告訴你這是真實存在的東西。
但被壓制的幻術讓他無法維持完美的實體化。
要是被人碰到...
嘛嘛,不過以他謹慎的性子應該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除了那一次。
想到這,瑪蒙的表情再次變得難看。
那也是他和伊爾迷相識的契機。
要從友客鑫市最豪華的地下賭場說起——
瑪蒙飄在賭場的角落,深紫色的鬥篷在昏暗的燈光下幾乎與陰影融為一體。
雖然已經在諾斯拉家族謀了份保镖的差事,但作為瓦利亞的霧守,他怎麼可能滿足于那點固定工資?
"再來一局!老子不信這個邪!"
"見鬼,已經連開七把小了!"
賭徒們的叫罵聲此起彼伏。
瑪蒙的眸子閃過一絲狡黠,藏在鬥篷下的小手輕輕一勾,骰盅裡的點數又悄無聲息地翻了個面。
雖然在這個世界他的幻術被壓制得厲害,但對付這些沉迷賭博的蠢貨還是綽綽有餘。
"真是幫好騙的肥羊......"他在心裡默默盤算着今晚的收獲,盤算着待會兒要去哪裡揮霍這筆意外之财。
感謝上帝,至少這個世界的規則和意大利那邊差不多,讓他能用最基礎的幻術就輕松操控賭局。
就在他準備收工離開時,一個毫無波瀾的聲音突然在耳邊炸開:
"看來今晚運氣不錯呢~"
瑪蒙渾身一僵,鬥篷下的寒毛瞬間豎起——以他的警覺性,居然有人能悄無聲息地近身?!
更可怕的是,他完全沒感知到任何殺氣!
他猛地轉身,對上一雙黑洞般的眼睛。
那是個身材修長的黑發青年,蒼白的皮膚在賭場暧昧的燈光下幾乎透明。
此刻,他修長的手指間正把玩着一枚金色的籌碼,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澤。
"從第三局開始,莊家的點數就很奇怪。"青年歪了歪頭,漆黑的長發如瀑布般滑落,"特别是當有人下重注的時候......是你做的吧?"
瑪蒙的小手在鬥篷下悄悄攥緊。
見鬼,他的幻術明明隻做了最基礎的幹擾,而且特意避開了監控死角,居然會被發現?
"證據呢?"他強裝鎮定的說。
青年沒有回答,隻是突然伸手——
"啪!"
瑪蒙還沒反應過來,鬥篷就被一把抓住。
幻象如同破碎的鏡子般片片剝落,嬰兒的真身完全暴露在刺眼的燈光下。
"......會飛的嬰兒?"青年空洞的眼睛微微睜大,難得流露出一絲驚訝。
"你才是嬰兒!!"瑪蒙氣得小臉通紅,肉乎乎的小手"啪"地拍開對方的爪子,"給我松手!你這個沒禮貌的——"
所以說最讨厭這種體術好的人了!!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意識到什麼,警惕地環顧四周。
奇怪的是,明明鬧出這麼大動靜,周圍的賭客卻像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繼續着他們的狂歡。
青年若有所思地收回手,從西裝内袋掏出一張燙金名片:"要合作嗎?我有個目标很麻煩,你的能力是能改變别人的認知吧?或許有用。"
瑪蒙:"......?"
這家夥在自說自話什麼啊!真是讓人惱火。
直到後來被坑去當苦力,瑪蒙才知道——這個面癱男叫伊爾迷,是什麼世界第一殺手世家揍敵客家族的長子,而賭場的幕後老闆,就是揍敵客。
"可惡......"每次想起這段孽緣,瑪蒙都會氣得咬小手帕。
什麼合作?分明就是被白嫖了好幾次!最過分的是那個混蛋居然還理直氣壯地說什麼"這是合作夥伴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