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闌正拍打着身上的狗腳印,“怎麼了?”
“我剛剛炸我奶的菜被她看見了?”江濤氣喘籲籲道。
江夜闌眼睛突然睜大,轉過身跑到黑色羽絨服的少年面前,“遲晝煜,快跟我走。”
他拿過遲晝煜手裡的狗盆,“黃毛,接着,”黃毛穩穩接住飯碗,快步跑開,生怕某人再搶。
“怎麼了?為什麼要跑?”遲晝煜一隻手還揣在口袋裡沒拿出來。
“江濤他奶脾氣爆,生起氣來見人就罵,路過的狗都得被踹兩腳,你想挨一下嗎?”江夜闌回頭望了他一眼,百忙中抽空來打趣他。
遲晝煜還沒來得及開口,拽着他的人突然停下,單腳跳了幾下。
“我的鞋掉了,”他一隻腳踩在另一隻腳的鞋背上站穩。
遲晝煜回過頭把鞋撿回來,蹲下身擡起江夜闌腳拍去灰塵,幫他把鞋穿上。
他臉頰臊紅,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給遲晝煜擦了擦手,緊接着拉着他躲到房屋後面。
“你怎麼來了?”他探出頭,确認江濤奶奶沒追上來後,對遲晝煜道。
“看我外婆啊。”
“哦。”
遲晝煜低笑,“‘哦’什麼?”
“哦就是哦,還能有什麼?”他錘了遲晝煜一下,“怎麼不告訴我你要來?”
“想給你一個驚喜。”
“驚吓還差不多,我……”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嘴唇就被遲晝煜湊過來堵上了。
比起早些時候幹癟的貼在一起、胡亂啃咬,兩人都熟練了不少。
江夜闌有些喘不上氣,但對面這人似乎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
臉頰上的紅暈爬到耳根上,江夜闌雙手抵在遲晝煜胸口将他推開,低着頭喘氣,很快,對面這人擡手扣住他的後腦勺,繼續親他。
直到一陣越來越近腳步聲的腳步聲響起,兩人才分開。
“你們在這幹嘛?”江濤用衣服兜着剩下的鞭炮,不明所以地問。
江夜闌别過頭,“你奶過來了嗎?”
江濤搖頭,“沒有過來。就跑這兩步你就喘得這麼厲害,身體素質怎麼這麼差?讓你天天挺屍,哈哈哈哈。”
“閉嘴,”江夜闌白他一眼,有些惱怒道。
“欸?你是?”
“遲晝煜。”
“我丢,你是遲晝煜?帥炸了兄弟。”他把鞭炮全部塞給江夜闌,張開雙臂就要抱他,卻被遲晝煜給躲開了。
“幹什麼?我是江濤啊,不認識我了?”
遲晝煜拽着江夜闌的衣袖,“認識。”
聞言,江濤不管不顧地抱了上來,“好兄弟,這麼多年都不回來看一眼。”
“很忙。”
江濤奶奶的聲音越來越遠,三人才從房屋後面出來。
“你啥時候來的啊?”
遲晝煜的手還沒從江夜闌衣袖上拿開,“今天早上。”
“我怎麼覺得你高冷了許多,上次打遊戲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江濤扁嘴,疑惑的盯着遲晝煜看。
江夜闌眉毛上挑,抱着鞭炮走到一邊,讓他們繼續說,“黃毛,過來。”
黃毛叼着狗盆站在原地不動,想來是看見他手裡的鞭炮,頭也不回地跑了。
他丢出一個小摔炮到兩人的腳邊,沒炸。
……
靜默片刻,江濤擡腳将其踩炸,“芋芋聽話,抱着鞭炮一邊玩去。”
遲晝煜扭頭瞥了他一眼,“芋芋?”
“對啊,可愛吧?朕對他的愛稱。”
“可愛,但能别這麼叫他嗎?”遲晝煜不容置喙道。
周圍的氣溫突然降低了好幾度,凍住了幾人臉上的表情。
江夜闌的腳趾蜷縮,讪讪地挪到他們面前,“那個,先去我家坐坐?”
這幾天正是熱鬧的時候,三人晃悠悠往江夜闌家走,一路上遇到不少串門的人。
楊舒又到迎煜去了,隻留江夜闌一個人看家。
他洗洗手後給兩人倒水,拿了不少吃的東西放在桌上。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會兒,江夜闌假意咳嗽幾聲,問他們,“看電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