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闌。”
“嗯?”
“有點難受。”
“哪難受?”
“哪哪都難受。”聽聲音不似裝的。
他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也不能像Omega那樣釋放信息素安撫他。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隻能Alpha自己熬過去。
易感期的Alpha沒有安全感,思索片刻,他把手伸過去,“你牽着我。”
“好,”遲晝煜雙手抓着他,把臉墊在他手心。
潺潺雨聲不絕于耳,喜歡之人的呼吸均勻平緩。
時間尚早,江夜闌閉上眼,怎麼也睡不着,不知道遲晝煜睡沒睡,他輕聲開口,“你的信息素是什麼味道?”
“栀子花。”
他家門口就種有很多栀子花,春夏季花開的時候,滿屋子都是栀子花的香氣,他覺得很好聞。
感受着愛人的溫度,伴雨而眠。
遲晝煜似發燒一般,渾身燙的吓人,在宿舍窩了一整天。
江夜闌忙進忙出,不亦樂乎,甚至覺得他們頗像古時夫妻般,他外出打獵,妻子在家織布燒水待他歸。
想到這,他沒忍住笑出聲。
遲晝煜咽下嘴裡的東西,“笑什麼?”
“沒有,”他雙手托腮盯着遲晝煜吃飯。“沒下雨了,學校也沒有多少人,晚點出去走走?”
易感期會持續三天,總不能讓他在宿舍一直窩下去。
見遲晝煜點頭同意,他摸出手機打開遊戲,這樣一直盯着他,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可以去你那吃嗎?”遲晝煜問。
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覺得遲晝煜變得嬌嬌的,還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來不是。
遲晝煜坐他旁邊看他打遊戲下飯。
他開的單人四排,輕松拿下G港後騎馬跑毒。
毒圈很遠,騎到一半速度降下來許多。他跳下馬蹲在一旁看着馬吃草。
“怎麼不走了?”
“馬餓了。”
“你沒撿油桶啊。”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扭頭,目光落在遲晝煜很是認真的臉龐上,不像裝的,倒像是悶傻了。
“馬吃草,不喝油,”他眉眼彎彎打趣遲晝煜,“我沒撿到油桶,你把你的飯喂它兩口。”
“那不行,”他咽下最後一口飯,扯紙擦嘴,“我已經吃完了,讓它餓着吧。”
江夜闌的遊戲角色隻剩二十多密愛了,他打上一瓶止痛藥,“那等會我被毒毒死了怎麼辦?”
“那我現在去給它買。”
江夜闌打開背包,丢下一部分子彈,“還是讓它吃子彈吧,有壓力就有動力。”
一把遊戲結束,外面已然黑了下來。
兩人繞着學校跑道走了幾圈,晃悠悠回到柏油路上瞎逛。一旦遇到人,他就拉着遲晝煜避開,活像做賊。
“好累,”遲晝煜要死不活地抱着他的胳膊,腦袋靠在他肩上,“我走不動了。”
前面不遠處就是超市,“你在這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留校的人不多,賣的東西自然也沒有平日多,他随便買了兩串烤的魚丸和一瓶溫牛奶。
中午下了毛毛雨,地面還有些濕潤,晚風吹起他額前碎發,拍打着他的額頭。
雙頰凍得紅撲撲的,兩顆虎牙露出來,笑盈盈的朝遲晝煜跑過去,把東西全部塞給他。兩個小時前才吃過飯,現在又塞給他這些東西,哪裡會吃得下?
“不喜歡嗎?”見他拿着東西遲遲不吃,江夜闌問。
“不是,太多了。”說着,把牛奶遞還給他,“這個也給你吃。”
魚丸一口爆汁,溫度剛好。
東西全部回到自己手裡,快到宿舍樓下的時候,隻剩下一顆魚丸和沒開封的牛奶了。
“那是什麼?”
江夜闌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什麼都沒有。
回過頭的時候,手上的魚丸沒了。
他癟嘴,擡眼瞪着罪魁禍首,故作生氣地把竹簽塞給他,自顧自往前走。
遲晝煜忙不疊追上他,抱住他的胳膊,“我錯了。”
“晚了,你道歉我也不原諒你。”他抽回手,雙臂環抱,别過頭不看他。
遲晝煜繞到他另一邊,“雙倍還你。”
“不要,”他把還帶着溫度的牛奶放進口袋,“我很生氣,十倍還我也不要。”
身側之人雙手纏在一起,似要扭成麻花,身體一晃一晃地撞着江夜闌,“那需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呢?”
“嗯……”江夜闌想了一會,“背我回去。你要是覺得我太重背不動的話,今晚給我暖床也可以。”
“噗嗤,”遲晝煜笑出聲,“那我兩個都要。”
?!
有說這是給他的獎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