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把手機頁面展現給了梁文樂看:“文樂,你看,我把壁紙和屏保,聊天背景都設置成你了!”
梁文樂大叫:“你有病啊,為什麼挑這張照片!”
葉臨打開相冊:“文樂對不起,那你要哪一張啊?”
梁文樂低頭選圖,神情專注,葉臨在旁邊小聲提意見。
兩人靠在一起,俨然就是熱戀期的小情侶。
而顧嘉緻站在旁邊,總感覺自己很多餘,身上都能發光了,心情非常不爽:“文樂,快上課了,該走了。”
梁文樂這才擡頭看他,邊走邊問:“哎,對了,為什麼你會和葉臨一起來學校?”
葉臨率先回答:“我就住在他家附近,剛好今天順路,我容易迷路,就讓他帶我過來了。”
顧嘉緻愣住了,他沒想到葉臨的撒謊技術熟練得爐火純青,而且葉臨明顯在刻意遮掩。
為什麼掩蓋他們同住的事實,是覺得梁文樂會介意,還是覺得他見不得光?
梁文樂沒注意到顧嘉緻的表情怪異,隻是擡手戳戳葉臨的臉頰,嘲笑道:“好吧,你确實挺蠢的,很容易迷路,那以後就在學校大門口等我。”
葉臨熟練地靠過去,随口誇獎:“文樂你真好!”
梁文樂笑起來,又嘲笑他好幾句,都沒跟顧嘉緻說幾句話。
進入教室後,葉臨就坐在梁文樂的右側,而顧嘉緻坐在左側。
葉臨壓低聲音陪梁文樂說話,旁邊的顧嘉緻就像是空氣。
上課後,梁文樂忽然說道:“我想喝琉璃街的酶果茶了,你去給我買。”
葉臨點點頭記下他的要求,麻溜地從後門離開。
顧嘉緻記得琉璃街距離這裡有六公裡,而且那家果茶特别火爆,平時要排長隊,店家為人樸實,有錢都買不到。
平時梁文樂都是找人代買,結果今天就使喚起葉臨,分明就是想欺負人。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葉臨也心甘情願地被他使喚。
怎麼回事,在家裡他叫葉臨去拿杯水,這家夥都不樂意,來外面就願意給梁文樂使喚了?
顧嘉緻緊緊地捏住筆尖,牙齒都在打架,渾身都散發着怨氣,仿佛形成了一個球形的黑色氣罩。
梁文樂才注意到他的表情難看,轉頭去問:“你怎麼了,看起來很生氣?”
顧嘉緻回過神,迅速微笑,用力劃着書本:“沒事。”
梁文樂沒察覺到他的異常,繼續吐槽:“我和你說,葉臨好聽話,像小狗一樣,我讓他幹嘛就幹嘛。”
顧嘉緻笑不出來,扯了扯嘴角:“是嗎?”
梁文樂開始列舉葉臨的聽話示例,比如永遠都會站在自己的角度考慮問題,永遠都會誇他好,永遠都會幫他罵人,經常秒回,還風雨無阻地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顧嘉緻面無表情地應和,半點都不想聽梁文樂說這些。
四十多分鐘後,葉臨拎着兩杯果茶回來。
他還特意要了另外的保溫袋,裡面放滿了冰塊制冷,保證果茶的口感。甚至于額外買了慕斯蛋糕。
葉臨把包裝袋拆開,親手把吸管插上才遞過去,還在蛋糕上放叉子,用書建造起一個遮擋的小屏風,方便進食。
顧嘉緻冷冷道:“你倒是貼心哈。”
葉臨最會讨好人,看着梁文樂就說:“那當然,這可是文樂要喝的。我特意嘗了好幾個口味的蛋糕,隻有配着這個蛋糕才好吃。”
梁文樂喝了飲料,半信半疑地吃蛋糕,瞬間就感覺到一種奇妙的美好體驗,激動地點點頭:“确實好配,這樣好好吃。”
葉臨湊過去附和:“是吧是吧。”
梁文樂難得誇獎他:“好吧,算你會買。”
葉臨趕緊谄媚,兩個人邊喝邊聊,不一會兒就把蛋糕和果茶吃完了。
顧嘉緻感覺他們身上都被果茶和蛋糕腌入味,嘔,膩死人了!
過一會兒,梁文樂放下手機,抱怨很無聊。
葉臨就在白紙上畫出格子,跟他說可以玩五子棋。
梁文樂嫌棄地白他一眼:“誰要跟你玩這種無聊的遊戲,又不是三歲小孩。”
葉臨抓着他的手在格子上畫了:“哎呀,玩嘛玩嘛,三局兩勝,勝者可以向敗者提要求。”
梁文樂嘴上不情願,還是看準位置繼續畫。
可能是真的很無聊的吧,也有可能是葉臨靠過來,那雙眼睛水光漣漪,看着很惹人喜歡。
三局過後,文樂獲勝,可以提要求。
葉臨故作痛苦地看向梁文樂:“文樂要怎麼罰我?”
梁文樂用力裡去捏他的臉,低聲道:“罰你躺下來,随便我捏。”
葉臨沒骨頭似靠進他的懷裡,平躺下來,任他捏,嘴上還要說着:“笨蛋葉臨失敗,要被聰明文樂制裁了。”
梁文樂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低頭去撓他。
顧嘉緻在旁邊看完全程,隻覺得惡心,胃裡翻江倒海,特别想吐。
他現在就可以上學校表白牆匿名投訴:臭情侶沒有邊界感,真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