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後又遇到了不測?”陳喻接道。
如果之前真的是夢的話,那在剛剛的夢裡他們倆身邊分明沒有這兩把刀,是出來後才多出來的。
之前地上的女人肚子上也沒有刀傷,是現在才有的。
“你傾向于哪種?”班章問。
“他們大概出來了。”陳喻說。
班章點了點頭。
不知道哪個多事的村民突然進來轉了一圈,然後大喊大叫開始在整個村子裡傳送消息。
“——媽呀!鐵柱媳婦沒了!!”
“——你們快去瞧瞧啊!!”
“——鐵柱媽你快去看看啊!!”
前幾句還算正常。
“——外鄉人屠村了!!!”
衆人:?
陳喻默不作聲拿起了地上那把小刀,直接就捅在死去考生的某塊胳膊上,還沒等她再動作,就看到班章已經把原本捅在女人肚子上的刀插在了這邊屍體的的脖子上。
班章餘光掃到她的視線,沖她揚了揚眉。
“你們來得正好,你們村誰管事啊?出了這麼大的事總要有人主持公道。”班章看着圍了一整圈的鄉親滿腹怨氣地說,“看看啊,都來看看啊,看給我們兄弟姐妹整成什麼樣了!連個人形都找不到了!”
“知道這是誰嗎?這可都是我們親親的表弟表妹,我們一大家子是聽聞你們村子名聲好才慕名而來,要知道會弄成這副樣子打死我們也不來!!”
時越趴在陳喻肩膀上看得目瞪口呆,這家夥明明在人家的地盤被人家一村人圍了,結果自己理直氣壯比誰膽都正。
“這事怎麼了啊?你們自己說道說道!!”班章兩手一抱态度強硬。
“我好好的兒媳婦都讓你們害死了!她肚子可還有我們老李家一脈單傳的孫子呢!!如今一屍兩命!你說怎麼賠?!”李大娘連哭帶喊,面目猙獰。
“怎麼,你兒媳婦的命是命,我弟弟妹妹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你們村子一直都是這麼仗勢欺人的嗎?!”
班章說完之後似乎還真出來一個人來當和事佬。
“二位都稍安勿躁,鐵柱媽你也不要太着急,媳婦沒了還能再找呢,人家可是丢了親人呐。”站出來“主持公道”的人意味深長地朝着李大娘說了幾句,這人似乎在村民中有一定的威望,李大娘聽了果然态度稍微緩和了一些。
“要我不計較也行,你們挑個姑娘出來給我當兒媳婦,給我家重新生個大孫子。”李大娘獰笑着說。
班章聽完冷笑了一下:“李大娘可真大度,不過我可不大度,我計較得很,就算李大娘給我生幾十個孫子我也得好好計較計較。”
李大娘聽了臉都氣青了,沖上去就要跟她掐。
張天天趕忙沖了上來:“幹嘛啊,怎麼還動手了。”
“我們不妨各讓一步,你們給我們時間查明真相,我們也暫時不計較死人的事,等到時間到了你們是要兒媳婦也好,大孫子也好,我們都悉聽尊便。”陳喻一把掀開李大娘的爪子。
“可以,但是時限呢?”剛剛當和事佬的男人說。
“不多,就七天吧。”陳喻說。
“不行,三天。”李大娘瞪着眼睛扯皮。
她剛剛說完腳下就紮下一把水果刀,那把刀上甚至沾滿了血迹。
“——啊!!!”
班章拿起屍體上的刀就朝着她腳邊扔去,準頭和力道都把握得正正好好,直直紮進她腳邊的土地裡。
“七天,一天不多,一天不少。”班章說。
和事佬拉了把失魂落魄的李大娘,并代替她表示了同意,甚至答應尋找真相的這幾天安排好他們的住宿問題。
村民走後,陳喻問班章:“這個死亡率是不是不對勁?”
“你想想一天死倆,六天就能團滅,難怪這個考場考生多考試時間還短,原來是死得快啊。”班章感歎道,“而且這還不是名額類考試,根本不會有撿漏者,完全可能群滅。”
“不過人在考場,發生什麼不對勁也都不奇怪。”
“你們現在有沒有什麼感覺?”隊伍裡一個男生突然開口。
“怎麼了嗎?”有人緊張起來。
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你們……不餓嗎?”
“……”
衆人像是反應過來,同為餓大的學生,他們早就都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這裡有什麼能吃的嗎?”
“友情提示,咱們校内考場的餐飲這塊你們還是不要指望了。”班章說。
“不能吃嗎?”時越問。
“物理上能吃,心理上未必。”
“再說了,剛跟村民鬧成這樣,他們也不可能還給咱們提供飯菜吧。”一個女生說。
說到吃,陳喻不自覺想起了自己的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