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去明玉……祁懷瑜的廟宇逛逛?”時鏡帶着時烜吃完飯,說。
“好呀,我也想看看,祁懷瑜在人間的塑像長什麼樣。”
盡管已經到了歇息的時間,但是那裡還是擠滿了人,時鏡和時烜被人群給擠散了,時烜不知怎麼就來到了一棵梧桐樹下,樹上綁滿了紅繩,這是祈福用的。
“小女子是此地太守之女,乳名沐,希望明玉神君能送我一個帥氣多金的好郎君,如若成真,小女子定會進貢千金老檀香來。”
時烜無意間聽到一聲祈願,那個少女正在祈求姻緣,而他時烜不也是想要一份姻緣?可是,時鏡的意思就是單純的喜歡他,是喜歡不是愛。
想到這裡,時烜還是心裡有點酸酸的,他怕直接向時鏡表明心意,他們之間的感情會惡化。
時烜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裡時,就被一陣打鬥聲打攪了思緒。
話回十幾分鐘之前。
因為是年關期間,祁懷瑜比平常要忙碌很多,盡管他心裡被自身的事打擊得不願意出門,但是還是抵不過那句“有求必應”。
祁懷瑜隐了身形,躺在梧桐樹上聽着信徒們的願望,這些願望都是小事,他早就聽膩了,對于他來說這樣真的實在是無聊。
不過很快,無聊的事就煙消雲散了。
時烜的身影闖入了祁懷瑜的視線,這世上第二讓祁懷瑜心愛的就是這個小孩子了。
“讓我來聽聽,小烜烜心裡在想什麼……”祁懷瑜小聲嘀咕着施法聽取時烜的心聲。
因為這裡是在祁懷瑜的廟宇,所以祁懷瑜是可以施法來聽取這裡面每個人的心聲的,但是如果是有法力而且特意施法把自己的小心思給藏匿起來的,祁懷瑜就聽不到了,想聽也聽不到。
祁懷瑜沒想到,時烜居然是被與時鏡之間的情感所困,聽着時烜的心聲,祁懷瑜覺得這孩子好委屈,一時護犢子心切,一個箭步就跑到時鏡身邊給了時鏡一拳。
“時鏡,你個沒良心的!我弟那麼好,你憑什麼不喜歡?!”
“祁懷瑜?你幹什麼?”時鏡不設防,被祁懷瑜打了一拳,立刻警惕地面對着祁懷瑜。
“老子要幹什麼你TM看不出來啊?我就奇了怪了,我弟弟那麼好看,那麼有才華,文武雙全啊,到底是哪一點配不上你了?”祁懷瑜沖上前去,一把把時鏡推到地上。
時鏡奮力翻身,把祁懷瑜壓在身下,“我就是看不上,你能怎麼樣?我喜歡誰還需要你來過問嗎?你算什麼?你自己家那點事還沒有搞明白你來管我們。”
說罷,時鏡起身欲走,祁懷瑜把他用力壓在身下,擡起拳頭就打,嘴裡還罵罵咧咧的,時鏡想還手,祁懷瑜施法把時鏡給定住了。
原本時鏡和祁懷瑜的實力是不相上下的,但是奈何這裡是祁懷瑜的地盤,這裡的香火氣給了祁懷瑜法力三倍的加持,這讓身為魔族的時鏡占了下風。
祁懷瑜越打越爽,越罵越暢快,他不光是在替祁錦辰讨公道,還把堆積在心中的一切煩惱全撒在了時鏡身上。
旁邊來祈願的人看這架勢都在觀戰,也不敢上前去拉架。
“這這這……這可是在明玉神君的廟裡打起來的啊,神君殿前見血光,神君會發怒的啊,有沒有人上前來拉一拉?”
“咱們看個熱鬧就夠了,幹嘛上去插一腳?你看這紅衣小哥,每一個拳頭都是實打實的,看着挺文靜的,沒想到打起架來這麼厲害,你想上去拉架你去拉,萬一誤傷了你,我可不管。”
時烜聽着觀戰的人竊竊私語,知道如果沒有個人上去勸架,時鏡可能真的要被打死了,于是他又擠出人群去拿了根木棍。
在祁懷瑜正打得專心緻志,時烜用力在祁懷瑜後腦勺來了一棒子,祁懷瑜罵了一句“我NM。”之後他就沉沉地“睡”去了。
“時鏡哥哥,快走。”時烜把祁懷瑜拎起來随手一扔說。
定身咒随着祁懷瑜昏迷就解開了,時鏡喘息了一下,拉着時烜的手起身就走。
“哎呀,剛才沒看見,這個杏色衣服的小哥也很好看啊,聽說明玉神君有求必應沒想到是真的,剛許了願就遇到了兩個帥哥!”
時烜扶着時鏡走進房間,帶着他到床榻上坐下,“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時鏡看着眼前身份與樣貌完全不符的人,拉了一下時烜手腕上的紅繩,時鏡很想把這紅繩扯下來,就現在。
這種想法是屬于魔物特有的魔性,但是時鏡可以克制住這種想法的。
“沒發生什麼,不過是他一直在推薦我娶他的弟弟,我拒絕他而已。”時鏡松開微扯紅繩的手,靠在床頭,擡頭望向天花闆,心中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