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魅轉着毛筆,回答:“都批閱完了,尊上,您都回來了還讓我做,我現在就去抓幾個小白臉回來。”
“站住。”時鏡忍住疼痛沒有“嘶”出聲來,“你……守着門,别讓人進來。”
蘇魅覺得這是時鏡派給她的最簡單的任務了,她就按着時鏡說的守着魔尊寝宮的大門,一隻蒼蠅都不讓它進去。
不過,究竟是誰會莫名其妙來闖魔尊的寝宮呢?是江月。
江月終于忙裡偷閑來看看時烜,可是到了桃花源就看到的隻有空蕩蕩的木屋,江月正在懵懂的狀态中時,姚灼華剛好路過,于是江月就一把把姚灼華給攔住了。
在江月的逼問下,姚灼華才說時鏡把時烜給帶到魔界去了,整個魔界,隻有魔宮是時鏡能拿得出手的地方。
江月在一頓瘋狂推理後,把第一個目标就鎖定在了魔尊的寝宮,當然,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聞到了時烜和時鏡的氣味。
江月立刻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突然的刺激給蘇魅整了個措手不及,不過時鏡早有預料,他已經給洗魔池開了一個屏蔽聲音的結界。
“時鏡是在這裡的吧?他一定在這裡,我都聞到他身上的味兒了。”江月說着拿着蒼月就沖了進來。
蘇魅見這架勢,伸出一隻手攔住江月,“尊上的寝宮,豈是你能來的?不怕尊上降罪給你嗎?”
江月打開蘇魅攔截過來的手,大步流星地上前,“我還真不怕他一條小破蛇了,給老子裝失憶然後想要把阿烜套到手?想都别想!”
蘇魅見敬酒他江月不吃,于是一掌拍上去想要把他強制拉出去,“人家天造地設的一對正在甜情蜜意,你說你才多大的小狼崽子就要去破壞人家的感情,你還是老老實實地給我待着吧!”
江月雖然在武力上算不得很好,但是蘇魅輸在了沒有武器,兩人你來我往便打了起來,“你這話什麼意思?時鏡可以我就不行?阿姨,請不要那麼死心眼子,阿烜又沒有規定他真正的喜歡誰?”
蘇魅自知不占上風,她隻好一掌打向江月持刀地的手腕,把蒼月打掉,然後一把把江月給抱住了,這種不要臉的抱法卻真的讓江月無法脫身。
江月奮力向蒼月掙紮過去,“我真的不理解了,像時鏡這樣把下屬使喚來使喚去的魔尊你為什麼這麼死心塌地追随他?”
“當着我們魔尊大人的面,你竟然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蘇魅加緊了抱住江月的力道,“老娘追随什麼樣的人關你什麼事?”
江月一個鯉魚躍龍門蹿到了蒼月邊上,他快速拿起蒼月在蘇魅臉上來了一道,“姐姐,你長得這麼漂亮,不怕來這麼一下吧?”
“哎呀你你你,你這個小狼崽子,你不懂得憐香惜玉你!我要毀容了啊!”蘇魅立刻抽回了手去捂住自己受傷的小臉。
在蘇魅手抽回去的一瞬間,江月立刻鑽了空子沖了進去。
“時鏡,把阿烜給我吐出來!”江月雙手高舉着蒼月說道。
時鏡還沒有反應過來,江月腳底一滑就一頭栽進了水池裡。
“江,月!”還未等江月反應過來,時鏡的蛇尾已經把他給打飛出去,順手還把江月的外套給扒了下來。
時烜剛剛從噩夢中醒來,他大概弄清楚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看到江月被打飛還是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蘇魅遮着自己的傷突然探了一個頭,“尊上,你們開心就好,你們繼續,别怪我,我真的攔了,沒攔住。”
時鏡還沒有回話,蘇魅已經逃之夭夭了。
“現在……就剩下我們了。”時烜目光從門口收了回來。
“嗯。”時鏡把江月的外套扔在地闆上,雙手把時烜抱了起來,蛇鱗劃過地闆,留下水漬。
“江月還是有點用的,至少有了這塊布我就不擔心滑倒,不擔心把你摔着了。”時鏡把時烜放到床榻的絲綢上,把時烜裹了起來。
時烜還想要說什麼的,不過時鏡已經伸手遮住了他的嘴,搶先說:“别說話,請……就讓我這樣靜靜地看着,你要是說了話,我可能就一時半會兒無法回答你了。”
于是二人就靜靜地看着對方,隻是看着對方,什麼也沒有做。時光就這麼從目光中如流星流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