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潭碧水溪,魚兒正在悠哉悠哉地嬉鬧,一陣如風一般的跑步聲打破了這寂靜的水面,驚得魚兒立刻四散逃跑。
時鏡沒有了大部分法術,飛行的法術施展起來與跑步對比,還不如跑着快。
時鏡的手還拉着餘潤夜,餘潤夜已經被拖拽得飛了起來,如果給他系上一根繩,那麼餘潤夜就可以當風筝溜了。
遇到水潭,時鏡腳底生風,踏水而行,這雖然不需要消耗太多的法術,但是需要多年的練習技巧,如果一個不留神就容易掉到水裡摔一個落湯雞。
一路上沒有遇到什麼危險,眼瞅着已經進入了萬神山,距離那兩個孩子的所在越來越近,幾個黑影從四面八方朝時鏡追來。
時鏡覺察到危險,但是對時烜的擔心讓他無心與之對戰,原本想加快腳步,可沒想到對方向他擲來幾把飛镖,有意要攔他去路。
時鏡把已經被折騰得說不出話來的餘潤夜往前一抛,一個回身踢把飛镖踢了回去,再用力一躍接住了餘潤夜,微微定住身形後環顧四周。
黑影已經追了上來,各個都拿着奪命的武器。
“你們是魔族人,誰派來的?”說話間,時鏡已經放下了餘潤夜,召喚出覆血。
覆血此時此刻已經沒有時鏡的血脈壓制,劍裡劍外都透露着一股極強的殺意。
黑影本就是收錢辦事,沒有回答,一個個都向時鏡攻擊來。
時鏡的手劃過覆血的劍刃,這點法力根本滿足不了魔劍,也無法讓魔劍發揮出滅世的力量,卻至少能給魔劍發揮的機會。
一般情況下打群架,如果時鏡實力在線的話,時鏡就不需要武器了,這個時候覆血就可以一枝獨秀大殺四方,相當于幫着時鏡打了一個人的量。
但是這種情況下,覆血也隻能幫助時鏡觀察是否有敵人會偷襲,或者有沒有時鏡察覺不到地危險,隻是說不了話,攻擊過來的時候,覆血隻能強行拉着時鏡的手去反擊。
一來一去地下來,時鏡的法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多面也被時鏡打得隻剩下一兩個在苦苦支撐。
時鏡趕時間也沒有起什麼殺心,這些敵人都隻是被打暈了而已。
餘潤夜知道對面對自己這種小喽啰沒有殺意,與其引火上身給時鏡制造保護自己分心的機會還不如躲得遠遠的。
眼瞅着時鏡就要拿下“大滿貫”,一個青衣身影出現在時鏡面前,一掌就把僅存的兩個黑衣人打暈了。
“如果你要來救我,就應該在我還沒有拿出覆血之前。”時鏡見是祁懷瑜也放下了戒備,收起覆血。
“實在沒辦法啊,我本來目的地是萬神山的,在天上飛着就看見你們被黑衣人包圍,救你隻是順道。”祁懷瑜說着就要繼續往萬神山趕。
時鏡和餘潤夜跟上他,“我們也是去萬神山,時烜、餘潤錦還有江霰不知道怎麼從魚族的水晶宮倉庫一下子瞬移到了萬神山腹地。”
聞言,祁懷瑜起跑的動作收了回來,“不是,是他們幹的好事?”
原本今日祁正修正在老老實實批改文書,突然他隻覺胸口一陣劇痛,準确來說是他的半顆心髒在劇烈地跳動,然後他吐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昙瑤見狀就交代祁懷瑜趕緊去萬神山查看封印是否有松動。
當年,玄屃的确是死了,但是噬魂匕吸收了太多的靈魂已經無法被銷毀,銷毀噬魂匕需要魚龍族血脈的生命,而現存的血脈最純的隻有玄卿,于是祁正修隻好封印了噬魂匕。
噬魂匕被萬物生息之力封印在萬神山,那裡是魚龍舊址。當時,祁正修把它就地給封印的。
除非有純正的魚龍血脈或者萬物生息之力,不然沒有人能撼動這封印。
“可是偏偏我妹就是那‘天選之人’,這怎麼辦?噬魂匕降世必然是會引起四方大亂的。”餘潤夜一邊追着二人跑,一邊說。
“隻能祈禱他們不要去解開那個封印,不過按着話本情節,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産生的。”相比之下,祁懷瑜表現得還算淡定,“現在祁正修的萬物生息之力并不支持他做這種高危險的事,隻能靠我這個天生才子給它封印了。”
時鏡沒有搭理兩個人的談話,他是三人中跑得最快的一個,他現在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時烜的位置上。
另一邊的三人。
“天色已晚,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餘潤錦繼續念動法訣,發現那條藍色的光路變成了青綠色,但是還在。
“這光路會通到哪裡?”時烜也有點不可思議。
江霰看着這光路,“既然這光路可以帶着我們離開那水幕屏障,也一定會幫助我們走出這深山吧?人生地不熟,我們應該快點走出去才好。”
“也對,沒準是你祖上什麼人……我們也看到那個秘境裡發生的過去了,沒準是玄卿神女做的呢?”時烜也有點贊同江霰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