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祁懷瑜沒有喝酒,他一定不會說這種話,這簡直就是在自爆的程度了。
“好羨慕你們啊,有那麼完美的愛情,有值得為之出生入死的愛人。”
“哦?”時烜覺得祁懷瑜真的是喝醉了,但是一句話就把他那八卦的小心思給釣出來了。
“父帝就不說了,他天天都要在書房寫一遍‘吾妻甚美,吾愛之’,然後對着鏡子臭美。還有小辰,為了追求什麼真愛和我分開這麼久,我有心事都沒有人去傾訴。這種甜甜的可能不适合我,但是就連昙瑤姑姑這樣的都在悲傷中夾雜着甜頭,我呢?”
“你怎麼了?”
“孩子沒了又不是我的問題!”祁懷瑜沖時烜吼道,說完就又像死人一樣倒下去了。
時烜像是抓到了什麼重要的信息一樣,“孩子?你和那個抛棄你的人有個私生子?”
不過祁懷瑜倒是不想提起這個話題,聞言,翻了個身,說:“聊聊姑姑吧。”
“姑姑對我也挺好的,但是絕對沒有弟弟對我好,真的。”
“姑姑有一個愛人。那是在我還很小很小的時候,但也沒有多小啊,至少懂事了,不過是在遇到你嫂子之前。”
“不是我嫂子,我沒有承認你和我有稱兄道弟的輩分。”
一個醉漢不會聽時烜辯解這種問題。
“他是花妖啊,梅花,梅花香自苦寒來的梅花。聽說是個很俊朗的人,不過應該沒有我俊朗,我簡直就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你在講你姑姑的戀人,不要扯你自己。”
“行行行。姑姑可是神女啊,司掌所有的花草,一個小小的花妖,一開始是無法打動她的心的。”
“不是,為什麼花妖想要打動神女的心?不要跳過故事情節……叫你哥哥,不要随便跳情節可以嗎?”
“嗯……好像是因為姑姑曾經下凡人間,看到一樹枯花,冬天,花朵本就很難生活啊,所以,那株花快要死嘞。但是被神女給救活了,從此就埋下了愛意的種子。其實我覺得你嫂子的力量更強,他隻需要動動手指就能福澤飛禽,不過他對于我來說,隻需要愛的親親,就可以撫慰我破碎的心。”
“可以了可以了,請不要把我當成你媳婦。”時烜推着祁懷瑜,生怕下一秒二人親在一塊,哪怕喝到已經無法站起來,祁懷瑜的表演欲還是很強烈的。
“可是他不願意,他都不願意見我一面!”
“好啦,聊回神女和花妖。”
“神女……神女……”
“神女是怎麼看上花妖的?”時烜覺得這個故事他聽得有點費勁,不過越是有挑戰他越喜歡。
“哦,因為花妖長得好看。那個時候好像所有人都喜歡長得好看的吧?父帝是,姑姑也是,但是母神不是,母神的眼光……不是母神的問題,是父帝用的手段太惡劣了。”
“一開始這這樣,不過後來神女對他真的産生了感情,但是花妖終究是妖啊,他快到了百歲的天劫了。上清界的規矩從來不會想要讓妖怪渡過天劫,都是往死裡面劈天雷的。”
“他渡不過去,神女不會幫他一個不知道哪裡出來的小花妖,神女是神女,她可是活了上千歲不死的,但花妖為了神女選擇了入魔。”
“那個時候,你都沒那個時候六界對魔物的排斥場面,見到魔物恨不得淩遲了他,可是他隻是一個花妖,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做的這些世人會厭惡他。”
祁懷瑜似乎代入了自己的感情,把這個故事講的有點過分主觀化了。
“最後,花妖被殺了是嗎?真是個悲傷的故事,神女沒有去救他嗎?神女不是愛他嗎?”
“昙瑤當然愛了,可是她當時被父帝關了起來,父帝說,如果姑姑想要去幫那個花妖擋天劫,他就不認這個妹妹。姑姑已經不想要這個哥哥了,這種威脅沒有用,所以父帝把她關了起來。”
“父帝在拆散有情人這方面可有經驗了,我就是被他拆散的,他死了媳婦,就不想讓别人也好過。”
“祁正修這麼壞嗎?我以為,他隻是不願意承認時鏡這個魔神的身份而已。”
“他當然壞了,不然我為什麼會經常和他吵架啊?因為他的理念早就被封存在了母神仙逝的那一天了,他的思想超級落後。祁正修這個孫子!”
話還沒有說完,一聲打雷的聲音在時烜頭頂響起,仿佛是在抗議。
“切,他說不過我,給我下了這個破咒,還TM是用萬物生息之力加持的,隻要他不死,這法咒就沒完沒了。”
“可是,祁懷瑜,如果你肯少罵祁正修幾句,天雷自然會少幾道了。”
“他本來就有錯,我罵他不應該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