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聽你講道理嗎?”
打鬥還是對坐在不遠處的時烜造成點影響,時烜謹慎地跑到角落觀戰,如果不加入戰鬥,看着他們打還是有點意思的。
這時,鼠族族長顯然注意到了時烜的動作,他的第六感告訴他時烜一定是對于時鏡來說很重要的人,隻要把他抓了沒準會抓住時鏡的命脈,自己打不過他,卻可以威脅他。
一道法術向時烜打來,時烜暗罵一聲躲開,又一道法術襲來,眼瞅着要打到時烜,時烜右手手腕的紅繩發出一道紅光,将法術反彈了回去。
那紅繩是時鏡從小就讓他戴着的。
見那族長有意要傷害時烜,時鏡本來收手的力道沒有把控,一掌彙聚了魔界至純的魔氣,代表着魔神的力量的攻擊直逼族長心髒。
鮮血從族長口中全部噴射而出,不少撒在了時鏡黑白相間的衣服上,時烜的臉上也被濺了血滴。
時鏡不敢相信這時自己做的,他在時烜面前殺了生,他第一次殺生,這一掌直接将族長的靈魂都擊碎了。
江月一揮刀将噴濺向他的血擋住,待一切結束後默默把族長的屍身拖出去,掏内丹。
時鏡慢慢走到時烜面前,用衣服擦掉自己手上的血,伸手幫時烜擦掉他臉上的血。
“對不起,讓你見血了。”時鏡擦完後低着頭,不願直視眼前人。
“殺了個人而已,魔族不都是這樣嗎?沒關系的,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時烜震驚之餘還是沒有被吓到的。
時鏡的鼻尖有點酸澀,“不應該,你不應該見血。”
祁錦辰可能也殺過人,手上也沾過鮮血,但是那是祁正修教出來的,而他時鏡養大的孩子,就應該是高坐蓮台,如同一朵聖潔的白花一樣,不被污穢沾染的神。
時烜感覺到眼前人好像被挫光了所有的勇氣,他伸手掰過時鏡的頭,四目相對,時鏡他……哭了,呵呵(?_? )。
“真的沒事的,不怕不怕。”時烜撫摸時鏡的頭發,一時對眼前這條“心地善良”的魔尊沒有任何辦法。
安撫好時鏡的情緒,時烜拉着時鏡出了大廳,鼠族人已經在江月的驅趕下散得差不多了。
魔族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你隻能認命。
三人回到洞穴,時鏡把内丹分解,裡面蘊含的力量融入到了雪山的每一處岩石,龍紋琉璃這次是真正地魂歸故土了。
不過出洞穴的時候,江月被絆了一跤,從洞穴的出口一直滾了下去,腿摔斷了,時鏡原本沉重的内心釋懷了不少。
時鏡選擇了半天,是變成蛇身帶着時烜回來的,嘴裡還叼了一個小狼崽子。
時鏡把兩個孩子帶回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疲憊地睡去了。
第二日,江月醒來時就發現自己身處一個木屋裡。
時鏡正坐在他床邊,不知道端詳了他多久,可能下一秒時鏡就會再次造成血光之災吧!
“時烜的床,你睡得舒服嗎?”
時烜今早醒了以後就出去了,還命令時鏡一定要把傷者抱到床上去睡才舒服,不能随手扔在地上。
不等江月回答,時鏡就想把他從床上拉下來,時烜卻剛好推門而入,“我聽說排骨湯比較補,剛找陶姨教我做了排骨湯,江月醒了就讓他嘗嘗。”
時鏡一把接過碗,“他是傷者,我來喂他喝了吧,你先出去玩會兒,找陶姨叙叙舊什麼的。”
房間又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時鏡喝了一口湯,問:“你來這邊是因為臨源淵?”
“嗯,你不是讓我們這邊的人管理臨源淵的事嗎?我就和我哥一塊兒來了。”
時鏡吃完一塊排骨,繼續說:“偷偷跟來的吧?最近魔界與臨源淵的關系還算不錯。”
“的确,要感謝我們有這樣一位愛好和平,愛講道理的魔尊啊。這應該是做給我吃的吧?”
“對啊,給你。”時鏡吐出退後一塊骨頭到碗裡,把隻剩下湯汁,裡面甚至還漂浮着吃完的骨頭的碗遞了過去。
“惡心,誰要喝你吃剩的東西。”江月說着,解決了這碗排骨湯最後的價值。
時鏡接過隻有骨頭的碗出去了,不一會兒,時烜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