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人向時烜攻擊來。

果然，沒有法力還是會拖累同伴的。

可是，石人卻被一股力量給制止住了，“内……丹……”

吐出最後兩個字後，石人竟碎成了粉末。

“我擦，我們幹了半天就幹了個這個？！”江月難以置信，一瞬間所有的疲憊都湧了上來。

時烜知道，那一刻不知是什麼與他産生了共鳴，他看到了石人的過去，“他，不是邪祟。”

“他本是雪山上一塊磐石，曾經有一年，雪山地龍翻身頻繁，民不聊生，那時他剛剛化形成妖。”

“在他化形的第一天，應該也算是迎來了他的死亡或者是永生。一位從天上下來的神他說他有控制地龍翻身的辦法，但是需要一個有靈性的器物，把它雕刻成一件裝飾品。”

“好處是，這器物會與神同壽，壞處是，這器物會被鑲嵌進山洞直到魂歸天地。”

“那個時候，沒有人願意站出來，畢竟，漫長的孤獨，沒有人會受得了的。隻有它，沒有姓名，卻心系蒼生。”

“那神用金色長槍在磐石上劃過，每一下都是鑽心的疼，但是，它真的忍住了。劇烈的疼痛後，它眼前隻有無盡的黑暗，無盡的冰冷，無盡的死氣。沒有人知道在雪山的某處山洞裡有一件特别漂亮的石雕壁畫，沒有人知道在雪山的某處山洞裡有一位妖怪，默默地守護着雪山的一切。”

“一切，都在鼠族的誤打誤撞下給打破了。他們不慎來到了這個洞穴，這個時候的龍紋琉璃已經是難得的寶物了。鼠族人用盡渾身解數割斷了他的身軀，他曾經被神界的神一筆一筆刻出來的精妙至極的身軀，被鼠族人給摧殘了。”

“妖本來就是有内丹的，妖的内丹是凝聚了他們所有的靈氣，如果妖成了神魔，内丹裡還會附着有他們所有的法力。”

“鼠族盜走了龍紋琉璃的内丹，而失去内丹的龍紋琉璃就失去了與神界的聯系，可是龍紋琉璃并沒有死掉魂歸天地，而是走向了成魔。”

“或許，那日的神明本就沒有給他成神的機會，隻是在他内丹裡留下了神的種子，被取走内丹後的龍紋琉璃因為執念以及之前神明對他的改造導緻他入了魔。”

“鼠族人自知犯下了滔天的罪過。為了掩蓋罪過，他們在龍紋琉璃初展魔性的時候就把他給封印了起來，并且是兩重封印。”

他們一邊下山一邊聽着時烜講述自己看到的故事。

“後來，大概是封印松動了，然後龍紋琉璃的魔氣無法被抑制，造成了地龍翻身，而鼠族給自己設置的封印，隻要觸動了最外層石門的封印，就會引發雪崩。”時鏡推測道，“沒有任何法術的妖怪都會葬送在皚皚白雪之下。”

“可是，如果他們在最初的時候放棄内丹，龍紋琉璃又怎會入魔？一切的不還都是因為鼠族的貪念而起嗎？因果報應，卻最終殃及無辜。”江月反反複複檢查着自己的銀月彎刀，補充道。

“這把刀是很重要的人送的？你看得這麼寶貝，既然這麼寶貝為什麼要拿來當武器而不是一個擺件？”時烜一連串的問題，一下子讓江月以為他被時鏡給奪了舍。

“是很重要的人，我……那個人其實，”江月解釋着不自覺看了一眼時烜，“其實是我的親人而已，隻是親人。我也隻是心疼它要是壞了暫時那個人不會幫我修複罷了，但它終究是武器啊，是武器就要被用。”

不然，留着武器幹什麼用的？

江月被時烜問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好像是偷情的丈夫被妻子抓包時的掩飾，幹了壞事的孩子怕被父母說教，心中有一個和别人小秘密怕被喜歡的人知道，喜歡的人……喜歡的人？喜歡的人？！

不不不，江月很快就停止了自己這個荒誕的想法，時烜實在是太弱了，一點法術也沒有，怎麼能如他的眼？時烜長得也不算太出衆，怎麼會被他看上？

江月喜歡的是那種美若天仙，超凡脫俗，武力值在線的美人，雖然對男女沒什麼要求，但最基本的要求還是要達到的。

江月努力地讓自己換一個想法，可是還是不自覺地去偷瞄自己回答完後時烜的表情，好像和平常沒什麼兩樣。

畢竟應該隻有傻子才會一下子就愛上一個剛認識一兩天的人。江月安慰自己一樣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