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鏡強忍住笑意,“無事,不過是找到了一些線索,阿烜,這些東西實在是髒,不适合你看,你……忍一忍呢?”
犬科動物挖坑的速度就是快,江月不一會兒就挖出了一個有八米長的雪溝。
“這些大概就是那些上山的人的遺骸了吧,真可憐,江月做個标記,埋起來,如果有人想要把他們的家人帶回去也好給他們一個記号。我大概能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江月又俯下身用自己長長的狼嘴把雪堆給鋪平,施法把這一塊土地保護一下。
“我剛用法力從他們的骨頭中提取出了魔氣,他們的确是被邪祟所殺,而且憑借這點魔氣,我也知道邪祟的準确位置了,出發吧。”時鏡慢慢移開了擋住時烜的手。
三人繼續前進,這一次,江月老實了很多。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一個洞穴,時鏡要施法,“你們後退,别被波及到。”
聞言,江月把時烜緊緊摟在懷裡,看着時鏡的動作,随着魔氣充斥整個石門,雪山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
“不是吧,又來一次?!”江月見狀左手長袖護住時烜的脖頸,右手帶着時烜飛了起來。
這次地震的時間非常長,等到一切煙霧散去,時鏡面前的石門也打開了。
“這算是我們解開了第一層封印嗎?”時烜跟上時鏡的步伐,問。
“嗯,按理來說,這裡應該還有一層封印才對。”
穿過了一段不短的通道,他們來到了一個房間。
這裡全部都是鎖鍊,房間的最裡面是一個石雕,“龍紋琉璃,是貴族家中屋脊上的裝飾……為什麼,裂開了?”時烜撫摸着上面的花紋,那龍紋琉璃雕刻得細緻入微,鬼斧神工。
“不像是天然裂開的,倒像是人為的。”時鏡緊緊跟着時烜,生怕他出什麼意外。
江月快速把這裡搜索了一遍,發現什麼也沒有,“這裡除了鎖鍊就這個東西了,時鏡,你感受感受那邪祟到底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魔氣消失了,是從我們進入到這個洞穴開始的,不過我肯定邪祟就在這裡。”時鏡撫摸着龍紋琉璃的缺口一邊思考一邊說。
“這上面既然受損了,難道說,龍紋琉璃鎮壓着那邪祟,龍紋琉璃受損他也就逃脫了。不可能吧,不可能在我們進來的一瞬間他就逃走,因為有時鏡在呢。”
江月不屑地一笑,依靠着牆壁,說:“因為有時鏡在呢……時鏡雖然是魔尊但也不是萬能的,如果那邪祟比時鏡的實力強悍,他都察覺不到,我更察覺不到,像你這樣沒有法力的又怎麼會察覺得到呢?”
說着,江月向時鏡身邊靠攏,手臂搭上時鏡的肩膀繼續說,“哎呀,人生在世總要承認自己有做不到的事情啊,比如說,技不如人什麼的,我想如果我們現在追出去的話,可能還能把他給抓住呢,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你隻有在調侃我的時候才會話這麼多嗎?”時鏡終于開口了,“你這句話本身就存在很大的漏洞,如果他的實力很強悍的話,我的魔氣又怎麼可能會捕捉到他的氣息,甚至精準定位了這裡?”
江月顯然沒有被時鏡的反駁給噎住,他正了正神色,拉起一條鐵鍊,為了緩解尴尬就索性弄了一個吊着鐵鍊的舒服姿勢,“那萬一,你定位錯了呢?或者說是因為……”
江月話還沒有說完,吊着他的鎖鍊就承受不住他的重量把他甩了下去,同時鎖鍊也從鎖鍊網中脫落下來。
江月在心中暗罵了一遍做這個鎖鍊的人,看到時鏡拉着時烜一步一步遠離龍紋琉璃,江月說:“幹什麼?你們不會要說邪祟從石壁後面鑽出來了吧?不至于被一塊破石頭吓成這樣吧,而且我隻是意外扯斷了一根而已。”
話音未落,整個鎖鍊網都散了架,摔落到了地上,呵呵,真的是“一”根。
時烜來不及聽江月接着廢話下去了,畢竟如果再廢話下去他可能狼命不保了。“你後面,那個龍紋琉璃,變成了人的樣子,小心!”
聞言,江月趕忙召喚出蒼月,那石人也揚起拳頭朝他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