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汐沒有力氣打滾。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肌肉在抽搐,四肢以極其詭異的姿勢扭曲着。灼熱的能量沒有一點消耗的繼續,似乎對折磨她的身體十分感興趣!
咯啦啦啦……
羅汐聽到了奇怪的聲響。她躺着不敢動。恐懼,溢滿胸口。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筋骨被扭曲,折斷,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濃濃的懊惱襲來。
真不該亂喝的!
……
地龍的巢穴外,一個火紅的身影出現在森林邊緣,似乎對已經倒塌了的小山表示萬分不解。
“唔,從之前探到的氣息來看……我應該沒走錯啊?話說這山的主人,怎麼把自己的地盤給毀了?”
不知過了多久,羅汐幽幽醒來,身上的疼痛已經消失,原本斷裂的筋骨也恢複如初。如果不是一身汗漬,她快以為之前痛成那樣是幻覺。
拿出幹糧吃了幾口就繼續挖。不知是不是那獸血太補,她感覺精力充沛,渾身熱烘烘的,有使不完的勁。心裡莫名湧起興奮,不斷激勵着她埋頭苦幹。
挖,挖,挖!搬,搬,搬!
随着石塊搬離,地龍的屍身逐漸裸露出來。看着龐大的屍身,羅汐依舊拿出刀剝皮去鱗,每剝去一塊皮,她都忍不住湊上去喝幾口龍血。
除去第一次的痛不欲生,後面幾次倒是沒那麼痛了,隻是感覺小腹有一股熱力流淌,暖暖的,烘的她腦子有點暈暈乎乎。
她腦子确實暈了,但還記得手頭的事,憑着一點不算本能的本能,機械地重複着割鱗,剝皮,喝血……
剝完了身上的鱗皮,羅汐對着龍頭,有些犯難。
這地龍雖說有龍的血脈,龍頭卻跟巨蜥似的,布滿鱗片,沒有龍角,也沒有龍須,下巴和兩腮生有倒刺。
羅汐想了想,先把頭上的鱗剔除掉,再把倒刺和牙齒砍下來。
不過牙齒堅硬,連砍斷了兩把刀,羅汐就把龍嘴撐開,把牙齒連根撬出來。
牙齒撬出時牙床頓時出現一個血洞,彌漫的血腥味引得羅汐體内一陣燥熱。忍下喝血的沖動,她快速把牙齒全撬出來收好。
把能拿的都拿了,剩下地龍的内丹和骨骼,因為地龍龐大,她不好找,也就放棄了,轉而繼續搬石頭。
搬石頭工程實在乏味。羅汐不去思考任何東西,餓了就就着龍血吃幹糧,累了就眯一會。
血喝多了,竟感覺不到腥味了。羅汐喝着喝着,感覺口裡的液體從一開始的腥臭變成鹽水,白開水,後竟變成糖水,她索性不吃幹糧了,就把血當水當飯……
挖了不知多久,當她累了,再次去喝血時,山洞突然轟隆一聲,随之地面搖晃了一下。
羅汐迷茫的看看四周,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然後,就在她挖的地方,那堆石頭突然炸開!耀眼的光芒一下子進入洞内。
羅汐吓得一顫,被光閃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的好像看到光芒中有一個人影。
一開始的驚恐變成欣喜,她張嘴想向那人求教,卻驚恐的發現她說不出話!
救命!
兩個字就這麼卡在喉嚨,怎麼也吐不出來。她朝着那人伸出手,卻感到身上的力氣都被抽走,她隻能在一陣一陣無力中緩緩倒下。
……
紅衣男子把廢石轟開,就看到這麼一幅畫面:渾身是血的女人趴在一團面目全非的屍體上,滿地是大大小小的石塊的亂七八糟的屍體。
“額?這是怎麼回事?這裡頭的主人居然死了?”
紅衣男子對于此景,不禁腦補成:一群外來人找上門來幹架,地龍寡不敵衆不得不選擇同歸于盡,而外來人為保護唯一的女性獻出了生命,而活下來的女性為複仇折磨地龍屍身……
看着洞裡唯一的“活物”,紅衣男子撓撓頭,無奈道:“看來這一趟算是白跑了。不過……我也做一次好事吧,反正……不在。”
……
-
——魔道,隋洲。
魔道新秀最近幹了一件大事——滅了修道大家顧家滿門,顧家上下被迫為奴為婢,販賣四方。
“诶,聽說了沒?那正道顧家的事?”
“顧家這次可真慘呐,滿門一百三十八口,女的充魔軍軍營,男的賣作奴隸……诶,你沒看到顧家的小姐啊,個個水靈靈的,真是……”
“我聽說啊,顧家這次是踢鐵闆了,好好的顧家小少爺幹嘛跑去招惹魔道中人?那魔道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聽說那顧家小少爺被魔君剖腹處死,哎呦呦,那場面……真是慘不忍睹啊!”
“唉!你說,顧家好歹也算世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正道居然不來讨個公道?”
“能讨什麼公道?都是那顧家自找的!”
“唉,可惜了,那顧家本來也有幾個天賦不錯的年輕人。”
“可惜!可惜了!”
……
“大人,與顧家聯系緊密的姜家和星照門沒有備戰的準備,而是抓緊時間撇清與顧家的關系。”
一身甲胄的男子單膝跪地,伏下頭顱。
台階上,一個黑袍男人慵懶的躺在座椅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面色冰冷,一雙大手卻在把玩一個衣衫不整的貌美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