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來很疲憊,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累,半閉着眼睛,脖子上滿是紅印,攀附着alpha肩膀維持姿态的手上,也有齒痕吻痕。
李娅就算再沒有和人交往過,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自己大膽的視線自然引起alpha的不滿,頭對着木倉口時,李娅渾身僵硬,感受到死亡與自己隻有一線之隔。
但奇怪的是,自己心中除了憤怒,居然并不覺得害怕。
董凡看到木倉對準那個少女的一瞬間,立馬用手拉住韓佘的手,在韓佘示意繼續的眼神下,董凡先是僵硬着感到難堪,在對方不為所動的神色下,吻了上去。
董凡不知道那位叫李娅的少女此刻有沒有在看自己,他在心裡默默祈禱沒有。
李娅清楚看見董凡的不情願和掙紮,還有alpha看向自己時冰冷的視線。
董凡累極了,又去吻了吻對方的臉頰,說:“放她走吧。”
李娅被拖着往外走,大門緊閉前的最後一眼,是alpha的手伸入那黑色衣服中時,頭埋在對方胸口,董凡低頭皺眉隐忍着喘息的畫面。
離開那裡三年間,李娅繼續了大學學習的醫學,寡言少語的性格,自己并沒有交到什麼知心的朋友。
在帝都大學繼續學習時,李娅加入了一個藥物研究團隊,這個團隊的主要負責人,是最近信息素研究中獲得多項榮譽的天才少年——原初。
這位天才少年和自己想象中的形象不同,身上有着一種難以形容的陰郁感,李娅感歎過後,就不再在意。
在這半年間,李娅拒絕了許多學術邀請,絕大多數時間都花在研究上,同時向韓家發出成為其家庭醫生的意向。
在第三年的冬天,李娅終于如願見到了董凡。
許多構想過的重逢都變得蒼白,看到對方用手護着隆起的肚子時,李娅的大腦有一瞬間變得空白。
董凡不像記憶中,身形瘦削,臉上的倦怠讓人看了就知道他有多累。
拿到董凡身體報告的瞬間,李娅迅速看起來。
beta的身體本不容易受孕,男beta的身體就更難了。
alpha在莊園裡為董凡建了一座醫院,李娅戴着口罩,隔着玻璃,看裡面昏沉睡去的beta。
beta變了許多,經常一個人發呆,看着遠處景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娅也看向遠處,一如離開時美麗,依舊美得像畫一樣不真實。
李娅問董凡:“你想要離開嗎?”
李娅摘下口罩,董凡或許早已忘記自己,但如果董凡說想要離開,她會幫助董凡。
但董凡在兩秒中之後,準确說出了自己的名字:“......李娅?”
經過這些時日的調養,董凡原本消瘦的身體恢複過來,因為懷孕眉目間的柔和多了幾分,他淺笑着對自己說:“這幾年,過得好嗎?”
李娅說不清楚那種感受,明明自己已經三十歲了,是個外人眼中成熟的大人了,卻還是會在聽到這句話後覺得眼眶酸澀。
兩年前,家中的弟弟分化成了omega,在家裡,自己徹底成了邊緣人物。
分化是比任何考試都要重要,能決定一生的比賽。那時的李娅再一次認識到這句話的深意。
現在,時隔多年後,眼前這個人依舊能讓自己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人在意自己的存在。
不會因為自己是個beta而改變什麼。
李娅簡單講述了自己這三年的經曆,即便是醫生也不能和董凡單獨相處太久。
alpha的疑心多得讓人窒息,李娅再次問了一遍那個問題。
她有把握,并不是像三年前一樣無能為力了。
隻要董凡願意,她一定能帶對方離開這裡,這個讓他不快樂的地方。
“......抱歉,我不願意。”
如果董凡說的是“我不能和你走”,李娅或許會認為對方有苦衷,或許是為了那個尚未出世的孩子,但他明确地說“不願意”。
李娅有些茫然,她看到董凡輕輕拂過腹部,神色溫柔地說:“我現在過得很幸福。”
你騙人!明明alpha靠近你時,你還是下意識會顫抖,他親吻你時,你明明覺得不安和痛苦......
李娅很想大聲地說出心裡話,但看着對方眼睛,她最終什麼也沒說。
李娅沒有回頭,一步步離開了這裡。
李娅走後,高大的alpha從簾子後面走出來,從beta後方抱住他。
董凡感受到韓佘的氣息和體溫,alpha的信息素逸散在空氣中,這副壞掉的身體很快做出反應,熱意順着脊背攀升,思緒也變得混亂起來。
韓佘的唇蹭着那微微凸起的腺體,董凡顫抖着說不,他如今的身體連這種觸碰都承受不了。
alpha抓住beta的手,察覺到他的意圖,董凡抗拒着,即便沒有任何用。
alpha安撫着董凡,像是一位盡職盡責的丈夫,包容妻子的任性和情.欲。
被迫用自己的手做這種事,無論多少次,董凡都難以接受,但他無法開口阻止,畢竟這已經是alpha最為溫和的開場方式。
要是換了别的,也許會被活生生的暈過去,然後被島弄着再次醒來。
短暫白光閃過後,董凡隻能靠在alpha胸膛裡喘息,又被對方的信息素帶着走入更深的地方。
董凡聽不清alpha調笑的話語,隻是在對方抱起自己坐下時哭泣着哀求。
他早沒了和alpha對着幹的勇氣和心力,隻能祈求接下來能少受點苦。
“......唔不能這麼,這麼深,”
“醫生說......會傷到孩子......”
alpha很耐心地安撫:“不會的,不會的,我問過醫生了。”
“再說了,凡凡也很想要對不對?”
董凡閉了閉眼,淚順着下颌滴落在胸口上,一片冰涼,卻沒有心冷。
他恨對方強迫自己,恨對方言語羞辱,也恨自己此刻的反應,面對對方的話語,自己根本沒法反駁。
沒幾分鐘,用最後一點理智,董凡捂着嘴将喉嚨裡的尖叫聲壓下去,眼睛向上翻白,口水和淚水一同流淌。
身後的alpha用手指尖輕輕按壓着,淡淡甜腥味的液體噴濺得到處都是。
董凡隻覺得身體是壞掉了,哪裡都在哆哆嗦嗦地漏水。
beta吓壞了,縮在alpha懷裡戰栗顫抖,一時忘了對方才是罪魁禍首。
alpha則是一副好好先生模樣,裝模作樣地安慰起自己的妻子,許下不知說了多少次下次不這樣了的承諾。
沒過幾分鐘,又哄着神智尚且迷糊的妻子,拉着對方再次共赴雲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