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這樣殺了我！這是我應得的！”

“夢淵”

夢淵猛的睜眼，好熟悉的聲音，有些沙啞，倒是不失溫柔，周圍是一片窪地，他看見自己被貝林加爾背起來，龍血染紅了對方的衣服

“你想死嗎”

貝林加爾不悅，喘着粗氣将夢淵拖着走，夢淵意識到這是什麼情況，是自己在清醒後被他帶回逃亡者之家的事情

“為什麼”

精靈将半顆風幹的建木種子塞進夢淵嘴裡，苦澀的味道在嘴中爆開，那麼的真實，刺激的夢淵流下眼淚來

“你很強，這是僞裝不了的，為什麼不去找厵，而是要一味地逃避”

“為什麼…不一勞永逸，好好的活下去“

夢淵昏昏沉沉的，隻是聲音微弱的搭話：“别管我了…”

“我不知道我的朋友們在哪裡，也不知道你是否認識他們，但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在我被封印前”

“我可能之前以另一個身份活着，不是龍族尊上，不是岩磊…我隻記得他們都叫我…”

“諸界行者”

“我不知道以前的我幹了什麼，但是絕對不是好事，我夢到了一些，也大概了解了什麼”

“所以，精靈，如果我做錯了什麼”

“那就殺了我”

一陣劇痛讓夢淵從回憶中回過神來，萬象召喚出的荊棘正在捆紮自己的四肢，夢淵費力的甩了甩頭，怎麼，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想起那天的事情，那之後，貝林加爾又說了什麼嗎？想不起來了，因為疼嗎？

萬象的拳頭越握越緊，表情已經肉眼可見的扭曲了，他喃喃自語，咬着牙：“為什麼…還是這種表情…到底為什麼…”

“你和我都經曆過同樣的事情…憑什麼…”

“你能帶着所有人的尊崇活下去，而我…”

“隻能當陰溝裡的蟲子…”

……

萬象一擡手，将夢淵絞殺于荊棘中，而後打開了手腕上用“幻濁”驅動的通訊工具

“回禀厵大人，任務完成”

他不想再看見夢淵那令他憎惡的面孔，擡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