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既然不需要費一番腦子去偷了,自然樂得輕松,照單全收。
不過是揚着笑容對皇上賣賣乖了。
這事兒簡單。
元璟帝被姜菀絢爛的眉眼晃到,頗有些不習慣的别開眼。
随意囑托了幾句,便匆匆離去。
姜菀真是太膚淺了。
就送她個小東西,就高興成這樣。
真是喜怒太形于色,不如無言大俠一般沉穩淡定。
元璟帝搖着頭,一面嫌棄着姜菀的言行舉止,一面崇拜着心上的無言大俠,離開了玉粹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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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菀得了郁雪膏,臂彎處的疤痕隻消兩日,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她自然高興得很。
宋禦醫每日都會來她的玉粹軒。
美其名曰是她的風寒太重,需要每日診斷一番。
但姜菀知道,他是惦記着他的寶貝醫書。
每日都得确認他的醫書未被破壞一個角,他才能安心入睡。
所以他就連尋常的沐休也要來玉粹軒走一趟,看得太醫院的人直誇他敬業。
姜菀的疤痕不見了。
風寒自然也好了。
玉粹軒院子裡,姜菀躺在美人靠上,日光透過青藤,勾勒着她纖細嬌豔的身姿。
姜菀嫩如春蔥的指尖,在宋禦醫的寶貝醫書上敲了敲。
“宋禦醫,這醫書我已經看得差不離了。”
宋禦醫站在一側,容貌清隽,眼神卻直勾勾的,毫不避諱地盯着姜菀的指尖看。
當然,他看的是自己的醫書。
那纖長白嫩的指尖,早已被他習慣性的忽略,晃不起他心底的半點波瀾。
他隻想快點拿回自己的醫書,再離這個菀貴人遠一些。
她真是太可怕了。
“姜菀,宋禦醫,病看完了麼?”
元璟帝突然臉色陰沉地出現在院子門口。
一張俊臉,冷若冰霜,黑眸陰森森地盯着這不知廉恥的兩人。
元璟帝很生氣。
他今日閑着無聊,想到姜菀這麼多日風寒都未好,便想來玉粹軒瞧一瞧。
他隻是盼着姜菀快些好,他便能好好教訓她了。
免得旁人說他欺負病弱之人。
元璟帝慣不喜歡大張旗鼓的出行,他便隻帶了小寶子,抄了近路過來。
卻沒料到在路上,不經意間聽見兩個小宮女在閑聊八卦。
“你可聽說,那宋禦醫最近每日都往玉粹軒裡頭跑?”
“聽說了,菀貴人病得重,宋禦醫真是鞠躬盡瘁,盡職盡責呢!”
“嗨,那你可想錯了!”小宮女壓低着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我那日可親眼見到,宋禦醫從玉粹軒裡頭出來,那模樣,那神色,難舍難分呢!”
“噓!可别瞎說!宮裡人多嘴雜,這事兒與咱們沒關系!咱們還是閉緊嘴巴,少說少錯……”
元璟帝怒火中燒。
但他還是決定,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于是,元璟帝加快了步子,趕到了玉粹軒。
然後,就看到了宋禦醫一臉直勾勾的望着姜菀,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元璟帝這回心底可真是滔天大怒了!
他從未見過姜菀這般不檢點的女子!
上回在禦花園,他便覺得姜菀和安平王站在一塊,兩人神色皆有些異常,他便有些奇怪了。
今日,又有借着診病為由,與宋禦醫勾搭之事。
姜菀。
既不知廉恥,一心想要爬床侍寝。
又行為不端,勾引了他的皇弟還不夠,如今又與宋禦醫有染?
元璟帝這回相信了。
姜菀進宮确實沒有其他目的。
她确實是單純想侍寝而已。
因為她本就是個如此放浪形骸的女子。
元璟帝垂着眉眼,冷淡至極地看着眼前二人。
他該如何懲罰這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