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睡夢中擡了下頭。
泉奈瞬間把小說合上,見你眼睛是閉着的又繼續打開。
但這個動作确實打斷了他的沉浸閱讀,于是他一邊找自己剛剛讀哪了,一邊繼續剛剛的設想。
吓唬完你後你肯定就會道歉,不然他要是傳出去了——作為教導老師的你在這個看中口碑的世界該怎麼賺錢呢?
一般教導老師都沒有丈夫的,而且你肯定沒有丈夫,不然你丈夫不可能舍得你在這個時代賺錢吃苦,從一座城到另一座城的距離可稱不上近,期間是可能發生諸多意外的……如果你真結婚了你丈夫不可能放得下心,所以你絕對是隻能依靠自己賺錢的女人。
那你隻能選擇向他示弱。
這時,他再表達自己的豁達和開闊的胸襟,和你說‘沒關系’,他原諒你與外在形象不符的欺騙。
并且還不會揭發你,他才不會和雇主告密——原來自己的女兒聘請的老師是個随身攜帶工口書的女人。
隻要你留下聯系方式作為報答。
他就可以僞裝成自己不存在的未婚妻的樣子,去問你如何與丈夫相處,再了解你的想法……
其實直接把你留在宇智波族地喊你教女孩也行,但是你萬一給所有女孩讀這種書怎麼辦?那不是所有女生都會覺得和比自己大十歲的男人在一起也沒什麼……他要本着認真負責的态度把書讀完。
————
你被一聲‘啊?’和急促的呼吸聲驚醒。
睜開眼時,泉奈正一本正經的把書合上,篝火映得他耳尖通紅。他像是偷吃糖又能給自己找到正當理由的孩子,連将書放在自己膝前的動作都透着一股強裝鎮定。
“哪來的書?”你嗓音還帶着睡意,伸手就去拿。
泉奈的嘴唇動了動。他本該理直氣壯的、按照剛剛設想三種方案說‘是撿到的’,或者用輕佻的語氣反問‘老師怎麼随身帶這種書?’,甚至可以用封建衛道士的姿态斥責你‘傷風敗俗’……
但此刻他像被下了禁言術,隻能眼睜睜看着你把書抽走。
封面上《戀愛寄生蟲》的燙金标題刺得你眼睛發疼。
“你一個字一個字讀完了?”你翻着書頁回到封面,聲音冷得像洞外開始嘩啦嘩啦下着的小雨。
“...讀完了。”他喉結滾動了一下,突然發現那些原本想指責你、讀這種不合禮教的書,也因為自己同樣讀完了的行為,而失去了立場,全都卡在喉嚨裡。
最終脫口而出的,是一句連他自己都意外的真心話:“我覺得…這個男人很可恥,他甚至沒有一心一意的喜歡——”
你并不是在問他讀後感。你不關心他的讀後感,你隻關心這本書是怎麼出現的……是,你是随便抽了一本書蓋在你的臉上,但你的卷軸裡絕對沒有這本!絕對沒有這本書!也沒有偷看者死!沒有!
一種預料到即将發生什麼恐怖事情的荒謬感油然而起,從握着書頁的手指傳遞到大腦。
帶土問你要書的原因就是這個吧——讀完了就會感染蟲這件事!不然你怎麼會和他相愛啊?!
在你還沒有來得及在第二個人身上驗證時你就來到這裡了。天啊,這麼想趕在帶土染蟲之前離開也許是好事……
但是宇智波泉奈已經讀完了……這個一開始名字和樣貌都在騙你的男人。
你對騙人的宇智波絕對不可能有好感,所以你們能相愛隻能說泉奈也有蟲,而且斑應該不知道!不然他肯定早就想辦法了而且絕對會提醒自己。
不是說和斑關系非常好嗎?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都不告訴斑啊!
“你讀完多久了?”
你生氣的吼他,手也因為憤怒重重一甩,又将書扔飛到他懷裡,你動作像張牙舞爪的章魚。
宇智波泉奈被你沒由來的怒吼給驚到了,他先接過這本書撫平剛剛的褶皺。
“老師你情緒有點激動了。”他試圖安撫你,“有一會兒了,本質上來說這本小說還是——”
你打斷了他的讀後感,“你覺得我怎麼樣?”
他被你問得一愣,“老師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你是膽子這麼大的女人嗎……好像膽子大點的女人也很好,也很符合男人的娶妻标準。
你想瞪他,但你的蟲目前還不允許,你隻能惡狠狠的閉着眼睛說,“現在記住我的樣貌。”
突然你想起來你在還在變身術。
‘嘭’
“記住我的樣貌,描述。”
“老師你也是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