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字會成為慰靈碑上一員的FLAG簡直是他這輩子最大的誤判。
細心感知着房間裡的查克拉——你不在。
他沒鑰匙。
唉嘿他會撬鎖。
止水掏千本的動作停滞,撬鎖不能保證鎖芯完好,如果被前輩發現了會生氣的吧?你可是連自己踩陽台欄杆進來都會生氣的‘普通人’啊。
猶豫再三他決定等你回來。不過他要先去買菜。
露出燦爛笑容的止水平時有個好口碑,誰跟他都能聊兩句。
“買點這個吧,這新鮮。”賣菜攤口的老闆将洗淨的蔬菜塞到止水跟前,“你們家前些日子炸掉的陽台修好沒有?”
止水剛笑着接過你愛吃的蔬菜,聽到什麼詞後太陽穴一緊,表情震驚道:“……什麼?!”
“你家那位前天從醫院出來後直接扛了三袋水泥呢。”
“什麼?!”
你不在家,你在哪?
你在醫院。
不過你不是來複查的。
你是來謝罪的。
那天你傷的其實并不是很重,幾乎是起爆符觸發的瞬間你就飛快的做出反應了,還好隻是你腦子發燒了、但體内的肌肉記憶沒發燒。
在爆炸導緻的半開的玻璃震碎的瞬間你就拿胳膊擋住碎屑。不過還是有部分嵌入了你的皮膚裡面流了血,但随後你在起身防備不知道哪來的敵人時,你又被從天而降的燈砸得失去了意識。
你真是頭鐵啊。
轉寝小春在你醒來後就拿着你的CT影像表情不善。
她幾乎是看到案發現場的瞬間就推出來發生了什麼。
你坐在靠近陽台門不遠的沙發上,然後有人踩上了陽台的欄杆,導緻觸發起爆符,在家塞陷阱的這個習慣和你對‘安全的家’的理解不符,不是你,就隻能是另一個住戶。
排除另一個住戶會踩上自己布置的陷阱、以及本人正在進行長期任務不存在提前返回的可能。
那麼就是有人在——
到底是誰,團藏應該不敢對她的女兒動手。
畢竟他要争取她投出滅族的決定性一票。
目前三代反對、團藏支持,而水戶門炎在看她口風。如果是其他的事、她不想讓團藏那麼快就能推行下去的話,她可以讓水戶門炎和她各支持一方。這樣達成2比2平,最後再由三代目和團藏自己争取,雙方進行再度利益切割後才算談妥。
所以這事團藏不會幹,不然他直接來殺她就好了,沒必要拿她女兒威脅她,這倒有種人盡皆知肯定是他害的感覺了。
團藏做不出來這麼蠢的事。
到底是誰——是在水之國把你踢飛到她腳下的又藏匿的人嗎。
可到底什麼樣的地質勘探任務能讓你被人追到這來?可更重要的不是你已經完結的任務内容,而是——如果水之國的人已經潛入到木葉了。
——是誰沒把守好?是哪個小隊?
——又是誰把你炸成這個樣的?
“……媽媽。”你幹啞的嗓子開口自己都被自己吓一跳,鼻音也很重,不過發燒在此刻倒顯得不值一提了。
她将黑色影相遞給你,你看了半天沒看出來哪裡有問題。
“媽媽我看不懂。”
“CT結果顯示沒什麼影響。”
那那麼生氣幹嘛?
“哦……”你幹巴巴的回答。
沉默在你們這對母女之間蔓延,這個場景其實并不少見。
你幹脆挑起話題:“找到是誰入侵我家了嗎?”
轉寝小春又看起你的甲功五項,“沒有,也沒有目擊證人。”
她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有幾個路人被你誤傷了。”
“你能下床了就去向别人道歉。”
“還有你TSH數值顯示有點亞甲減。”
另外一張寫滿指标的紙遞在你面前,她也已經讀過了,是靜脈采血報告單。
“你血糖對比之前升的有點快,是誰在做飯?”
……
後面一句話你選擇性忽視了。
你幾乎在你媽一走就下床了。問了導醫台,無辜陷入到爆炸而被誤傷的路人們都在哪個病房。
其他小傷的已經走了,傷的最重的那位是個來木葉取材的蟲類觀察師,傷的最重說明離案發地越近,但其他路人的證詞中他一直在和他們聊天,排除了嫌疑。
你推開門。
被繃帶纏了全身、隻露出來一隻黑色眼睛的無辜路人朝你舉着大拇指。
他并不是在反諷你——
“阿飛是拇指打了石膏捏。”他語調輕快的就像在描述着什麼電影場景,“一個這麼——厚、這麼——大,的陶片,就滑——的朝阿飛的大拇指飛了過來。”
“阿飛的手指頭就骨折了捏。”
他眨了眨眼,“吃不了飯了捏。”
你還沉浸在木乃伊會說話的場景裡。
“這個嘛?”木乃伊指了指自己的繃帶,“是因為要近距離接觸蟲但是我會皮膚過敏捏,所以隻能把全身都包起來了捏。阿飛的皮膚可是很——嬌嫩的捏。”
還好……好歹不是被你害得。你隻是讓他大拇指一直豎着拿不了筷子而已。
“對不起。”你站在半躺在床上的他旁邊,這個姿勢顯得你和他不在一個水平面,你隻能垂眼俯視他。
好……好惡心。
為了道歉顯得盡量真誠,你和他對視,強壓着心中的惡心——這明顯是個惡心的男人,你俯身道歉,“我會負責的。”
這句誠懇的道歉明顯取悅到了木乃伊。
他把同樣纏着繃帶的手指點在他自己的臉上,“阿飛餓了捏。吃不了飯怎麼辦呢~”
你抿了抿嘴,“我來負責。”
幾分鐘後你拎着煮熟的玉米,這個在營養食堂就有賣的。
你拿着玉米的一端,用給狗喂骨頭一樣的姿勢将剝了葉的玉米舉在他嘴巴的位置。
“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