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趁着你媽不在的時候偷偷溜了回去,止水和你一起收拾着東西,你們時間非常緊迫,再不快點你媽就回來了。但晚點家居店又會關門,所以隻能讓他的分/身去買床,不然晚上你兩又用不上了。
他整理好你的衣櫃,又開始收拾你的桌面。
你在床上翹腳指揮。
雖然你們很急、但你又覺得他一個人好像忙得過來。思索之下竟然覺得應該讓分/身來收拾東西,這樣就算你媽回來直接解除就行。然後你和本體一起去買床。
不行……你突然想起來為什麼不能讓止水一個人來給你收東西。
“書要帶嗎?”他指着書架。
“不要。”你回答他,“沒有書櫃。”
他已經開始量你的書有多少了,“明天去買就好了,今天在地闆上放一晚不會有事的。”
“不要。”你繼續拒絕,“影響我買新書。”
他詫異的轉過頭來看你,“舊書會影響你買新書嗎?我還以為你是那種讀完了就會忘掉、這樣下一次讀起來還有驚喜感的人呢。”
你花了一秒鐘思考他這話是不是在代指什麼。
你草。
你想起來了。
“你是在指我剛剛沒有親吻經驗、但又被侑士感染了蟲這件事吧?”
他不置可否。但實際上内心陰霾,他說的時候就隻有字面意思,結果炸出來個大的。他本來都沒想到你說的親吻經驗那裡有問題,現在你一提,他才發覺。
怎麼能騙人呢。他打開寫輪眼想看你如何狡辯。
你看到又冒出來的三個勾玉一陣莫名心煩,“别老懷疑我啊。侑士又不是交往對象。我跟他根本就沒有那麼親密過。”
止水等你說完才關上寫輪眼,“對不起。”你沒說謊。
“不原諒。”你當然原諒他了呀,但是你就要裝樣子。
止水:“可是在這裡做不太好吧……”
你惱羞成怒拿枕頭砸他。
最後止水收拾好了東西,又問你像牙刷毛巾之類的日用是買新的還是帶走,又補充了一句感覺卷軸要塞不下了。
他問得好刻意。補充得也好刻意。
你大手一揮說你有錢,不僅你的全部換新,他的也包了。
止水又跟你去采購,他好開心。你覺得他真容易滿足,對他越發憐惜了。
“止水,”你注視着他把同款不同色的拖鞋扔進購物車裡,“……”你想說話,但你沒準備好。
“不喜歡這個色嗎?”他掏出粉色的拖鞋,“那我換一個色。”
“拿藍色吧。”你順着他話往下說。
“噢——”
又想扇他了,你看着他彎腰在貨架前挑揀,黑色高領短袖的後頸處露出一截全是牙印的肌膚。他正把你們剛才選好的粉色拖鞋放回貨架,那雙鞋面上還印着你故意指給他的幼稚兔子圖案。
“還是聽你的換成藍色吧。”他頭也不回地說,聲音裡帶着超市冷氣也凍不滅的雀躍。
購物車裡躺着新拿的藍色拖鞋和同款的紫色,和貨架上被放回去的粉色那雙正好成對、如果忽略它們一共有三雙的話。
——要不然不當忍者了,和你一起逃走吧。這是你想說的。
這個念頭像突然竄高的火苗,燙得你舌尖發麻。你知道,這種話一旦說出口,就等同于在否定他所有的堅持和驕傲,而你從未理解過他。
“怎麼?”他轉過頭,手裡又拿起那雙被遺棄的粉色拖鞋,“舍不得粉色小兔子?”
你張了張嘴,想罵他無聊,卻先聽見自己喉嚨裡漏出一聲笑。這太糟糕了、你急急别過臉,卻感覺嘴角越翹越高,最後不得不假裝低頭整理鞋帶,結果蹲下去的瞬間笑得更厲害。
你沒有鞋帶。
“喂......”止水用藍色拖鞋輕輕碰了碰你的膝蓋,“有人看着呢。”
你從指縫裡看見超市鏡面柱子上映出的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通紅的耳尖,還有捂着臉也藏不住的笑。而他站在你身後,手裡拎着拖鞋,眼睛彎成月牙。
——完了。
你在心裡對自己說,卻把臉埋得更深了些。這次連肩膀都開始發抖,不知道是笑的,還是因為别的什麼。
“這是怎麼了?”紅的聲音從你身後傳來。
你揮了揮手,發出沉悶還在憋笑的聲音:“沒事不用管我。”
你的手被紅握住牽了起來,紅蹲下身和你保持水平,确認你是真的沒事後放下心來。
“吓死人了。”
你安撫她,“我和止水不會吵架的。”
紅又因為你的話轉頭看向在一旁的止水,确實人畜無害的樣子。
你開口:“來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