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的指了指自己:“我。”
你:“那你現在要警務隊把團藏抓起來吧。”
他得逞了,“那也要先登記再說。”
你最後還是被他半哄半騙地帶進了警務隊大樓。
真是破廉恥。你麻木的坐在他工位旁邊的椅子上沉默。辦公室人不多,除了他還有兩個男性宇智波在各忙各的。但是你能感覺到他們偶爾投來的隐秘視線。
“這個,”你舉起手,用極小的聲音提醒着他,他的查克拉線還連着。“你自己解還是我來斷。”
止水很安心的收起了查克拉線。
他讓你先坐會等他,脫下綠色馬甲後隻穿着黑色短袖,不是他常穿的那件高領的。然後拿起桌上的杯子去接水。
他的杯子遞到你眼前時,你抿了下嘴唇才意識到自己嘴唇起皮了。
“放桌子上吧。”
他執拗的繼續維持着遞給你的動作。
你擡頭撇了他一眼,出于被半哄半騙陪他上班的愠怒,你開口為難他“我不喝熱水。”
止水倒是沒有半點被你為難的困擾,他自己嘬了下杯沿,“溫的。”
“我想喝冰水。”
說完你就後悔了,你用餘光瞟了眼辦公室裡的另外兩個人。雖然他們都在做自己的事——但隻怕在他們眼中自己已經是無理取鬧的女人了。
就、就這樣吧。
在你即将認命的接過水杯時,止水的手腕卻一轉的将水杯收走了,擱置在他桌上。
“那你等我下我去買冰塊。”他作勢要走。
“回來——!”
你一把扯住他,卻隻揪住了短袖的布料。
止水沒刹住,慣性往前又邁了半步——
“唰!”
布料彈性極佳,領口瞬間被你的力道扯歪,露出一大片肩胛骨和側腰的線條。
你:“……”
止水:“……”
你立刻松手,布料“啪”地彈回他背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但領口回不到之前的尺寸了,這讓他半邊鎖骨隻能露在外面。
沉默是今天下午的警務隊。
辦公室裡另外兩名宇智波同時擡頭,目光在你們之間轉了一圈,又默契地低頭繼續寫報告。
——但其中一個人的筆尖戳破了紙。
——接着另一個人抿着嘴、人中拉長,沒崩住發出‘哼嗚’的悶笑。
你發誓你再也不會來警務隊了。
你發誓。
止水蹑手蹑腳的坐了回來。他常穿的那款高領、他有好幾件,因為昨天晚上回去太晚了都沒來得及洗。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腦子還是未響應。人在宕機的時候是會做出些下意識舉動讓身體激活大腦的。他機械的拿起離自己最近的物品,水杯。
溫水滑過喉嚨,他意識稍微回籠。
等等,這水——
他的大腦終于加載出第一條有效信息:
前輩剛才說想喝冰水。
止水低頭看了看杯子,又看了看你。
你面無表情地盯着他手裡的水杯,嘴唇還因為剛才的尴尬微微抿着,看起來确實有點幹。
‘——她還沒喝水。
我喝了她的水。
——不對,這本來就是我的杯子。
但她想喝冰水。
——可我已經喝過了。
但她嘴巴好像很幹。
——你們都親過嘴無數次了!’
于是,在腦内消息刷屏的混亂中,止水動作僵硬地把杯子往你面前一遞。
你眼神呆滞地接過水杯。你不是看到少男裸露的肌膚而害羞——你都多大了。你隻是正在是麻木的接受此刻不大的辦公室裡還有另外兩個人目睹了全程的這個事實。
低頭,杯沿還殘留着一點溫熱的水痕,清晰地印出他剛才喝過的位置。
辦公室角落裡,某個警務隊成員終于看不下去了,“啪”地合上文件站起來。
“我出去巡邏。”他面無表情地說,“……你們繼續。”
另一個宇智波跟上,“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