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這麼認真。
“我沒騙她啊,”你聳聳肩,“我隻是沒把所有細節都告訴她而已。”
“那和騙有什麼區别?”止水皺眉,手指無意識地敲了敲水池邊緣,“她知道團藏派人監視她女兒,也知道有個宇智波在接近你,但她不知道這兩件事其實是同一個人在幹。你覺得她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
他的語氣少見地帶着點咄咄逼人,你被噎了一下,下意識反駁:“她又不會真的介意,她隻是——”
“隻是什麼?”止水打斷你,眼神難得鋒利,“隻是覺得‘反正都是木葉的人,無所謂’?還是覺得‘反正宇智波和團藏都不是好東西,誰監視都一樣’嗎?”
你好像被他問住了,一時說不出話。但其實你隻不過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細看隻下覺得有種和平時不一樣的帥氣,一時之間色心又起,開始思索如果此時要和他親嘴他會不會更生氣。
房間裡一時安靜得隻剩下水滴從龍頭滴落的聲響。
最後你打消了這個念頭,思緒困難的飛回他剛才的質問。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麼緩和氣氛,卻發現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不是那種被捉弄後的無奈,而是某種更尖銳的、被冒犯到的不悅。
“……好吧。”你最終妥協,歎了口氣,“下次她問起來,我會說清楚的。”
止水的表情這才松動了一點。他低頭重新戴上手套,語氣緩和了些:“我不是在逼你,隻是……我不想讓你媽媽覺得宇智波的‘青年才俊’是個藏頭露尾的間諜。”
你忍不住小聲嘀咕:“可你确實是啊……”
他挑眉看你。
“……我的間諜。”你補充道。
止水終于沒繃住,嘴角微微上揚,又強行壓下去:“這種話聽起來更可疑了。”
“那你要我怎麼辦!”你抓了抓頭發,有點自暴自棄,“總不能直接跟我媽說‘其實止水是團藏派來監視我的,但他現在叛變了,隻給我一個人當雙面間諜’吧?”
止水:……
止水:“你非要這麼直白也行啊。”
你不贊同的看着終于洗完碗的他:“她會當場叫三個暗部一個山中來把你綁去審訊室的。”
“那就綁。”他居然笑了,跑過來跟你擠在一個單人沙發上,伸手理你弄亂的頭發,“反正你媽遲早要知道,除非你打算一直讓我用兩個身份和你約會?”
“不是約會是私會。”你糾正他。
“不約會?”他故作驚訝,“那我現在回去寫任務報告了?就寫‘目标警惕性極強,以前種種行為均是僞裝,建議長期潛伏’,這樣寫怎麼樣?”
“無聊吧你。”你一把拽住他裝模作樣的手,制止他繼續從兜裡掏筆的行為。
止水低頭看着你抓着他的手,眼裡帶着得逞的笑意:“不過私會也有私會的做法,要不要聽聽?”
你虛心求教:“請講。”
止水:“叫三個暗部一個山中來抓我我就跑。”
你點頭,“畢竟是‘瞬身止水’嘛。”
止水:“你覺得瞬身到你家空調外機台那裡怎麼樣?”
你:“不怎麼樣,你昨天不是說全木葉的人都看到你在那了嗎?”
止水:“唉呀真是苦惱啊,那你衣櫃怎麼樣?”
你:“不怎麼樣,衣櫃塞滿了。”
止水:“那還有哪裡呢?”
你:“櫥櫃吧,櫥櫃能藏人,而且你剛剛也熟悉了。”
止水露出難受的表情,“就不能藏在你——”不過這次你還沒來得及打斷他,他自己就藏不住的笑出聲來了,他捧着臉,聲音從雙手合着的縫隙中傳出:“哈哈哈……對不起,前輩我說不出口,哈哈哈咦——”
你面無表情的看着他:“不會什麼藏在你心裡這種土味情話吧。”
止水崩潰到喘氣的笑就是對你的回應。
“……下次。”你悶悶道,“下次她問起來,我會好好解釋的,不會有讓你藏起來的那天的。”
他這才滿意地點頭,轉身又去拖地,背影看起來莫名愉悅,好,他真的很開心,甚至在哼歌。
你盯着他的後腦勺,突然意識到——
這家夥,該不會是故意生氣,就為了逼你妥協吧?
你忍不住朝正彎腰賣力拖地的宇智波青年才俊喊道:
“喂,止水,你來我家是來做保潔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