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沄境的老百姓似乎習以為常,城中心熱鬧依舊,隻是少了許多像秦妙妙這般妙齡女子。
兩人進入成衣鋪後,閑着無聊的女掌櫃眼前一亮,忙笑着迎上前:“二位請坐,小二,上茶!”
這間成衣鋪子看起來很大,還有專門接待客人落腳的地方。掌櫃閱人無數,一眼便知這二位皆是不差錢兒的主兒,自然不吝啬那點兒茶水。
精明的女掌櫃看了眼沉默不語的青衣男子,又看了眼四處打量的少女,很快分辨出到底誰才是自己的大主顧,笑着問道:“不知姑娘喜歡什麼顔色的?是挑選料子自己做,還是想選成衣?”
秦妙妙當然不缺衣服,不過既然看上了,想要将人拐回魔界,總歸要用些非常手段。尤其他每每露出那副正經古闆的模樣時,總會讓她産生某種沖動,想要撕碎他的假面,挑起他的欲|望,看他徹底失控...
掩去眸中的惡劣,她笑挽着掌櫃,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掌櫃聽完有些驚詫,而後掩唇笑道:“姑娘放心,也有的,不如姑娘跟我去後面挑選?”
秦妙妙點點頭,小聲說道:“他面皮薄,此事不必讓他知曉。”
掌櫃旋即露出一副‘你不必說,我都懂’的表情,讓小二留在大堂招待,自己則帶人去了二樓。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晏長生自認對她也算有一定了解,本能覺得她神色不對。可人已經上去,作為男子,确實不宜跟過去,隻能蹙眉坐着品茶。
旁邊倒茶的小二顯然十分健談,主動打開話題:“郎君不是本地人吧?天黑之前還是盡快帶着自家夫人回客棧吧,最近這城裡可不大安全。”
聽到‘夫人’這個稱呼時,晏長生怔了怔,内心有些微妙。他不想讓人誤解他們之間的關系,正欲開口解釋,小二已經自顧自的往下說道:“郎君有所不知,像夫人這般年輕貌美的女子,在我們這裡已經被擄走了許多。聽說那個地方已經被搗毀了,但誰知道有沒有漏網之魚...”說到最後忍不住長歎一聲。
聽他提及水沄仙宮這件事,晏長生的心思回到正事兒上,放下手中茶盞,緩聲道:“竟有此事?那那些女子呢?”
見他對此事感興趣,小二也來了精神,滔滔不絕的講述了一番堂堂仙門卻和拍花子暗中勾結,拐帶妙齡少女舉行邪祭。最後老天都看不過眼,降下天雷,劈死了罪魁禍首等等。語氣之激蕩婉轉,堪比茶樓說書先生。
雖然言辭誇張,但晏長生原本就是想通過他問其他事,自然不在意他講述的三分真七分假的故事。
“來的時候我看外面有人在巡邏,那些人...都是做什麼的?看他們打扮,似乎并非此地衙役?”說完,還适時的表露出幾分疑惑。
“他們啊,是其他門派的。原本水沄仙宮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正派,誰知背地裡壞事做盡。這些修士說是來清理門戶,誰知是不是跑來分一杯羹!也就那無源宗看着還正派點兒,其他的...不好說。”店小二顯然知道些什麼,除了提及無源宗的時候語氣尚可,說起其他門派時,表情多了幾分不屑。
晏長生若有所思,看樣子他昏睡的這幾日,應當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正欲繼續詢問,誰知掌櫃剛好領着秦妙妙下樓。見東家下來,小二忙退到一邊。
既已錯失詢問機會,晏長生把目光放在秦妙妙身上,結果發現她身上穿的還是先前那一身。
他起身迎上前,低聲問道:“怎麼,沒有合适的?”
想到掌櫃推薦的那些露|骨的衣物和書籍,那怕從魔界見慣了風|月之事,秦妙妙臉頰和耳廓仍控制不住有些發燙。她故作鎮定的答道:“沒有,已經選好了。”
晏長生也沒多想,以為她試好了将衣服都收起來了,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一枚東珠:“用此物可夠?”
“夠,夠了!”
在他拿出東珠時,掌櫃眼前一亮,聽說要用它付賬,笑的更是合不攏嘴。
臨走前,女掌櫃笑容暧昧的看了眼青衣郎君,轉而還不望用眼神鼓勵她。
離開時,秦妙妙看似如常,實則内心的慌亂,唯有她自己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