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和窮奇交手的秦妙妙全然不知小白背着她做了什麼。
面對眼前陷入狂暴的上古兇獸,躲避的同時,不免有些頭疼。
雖然眼前這隻窮奇尚是幼崽,但據小白所言,已經吞噬過不少人,兇性早就被激發出來了。而她修為被天道壓制了七八成,無法發揮全力...
萬幸的是,她的修為雖被壓制,但是這次出門,以防萬一,還是帶了不少‘好東西’。
她揮動着噬心鞭,‘逗弄’着窮奇,仍在試圖不斷地激怒它。
經過短暫的交手,她發現這隻窮奇心智不高,很容易陷入癫狂之中。一旦失去理智,破綻就會變得非常明顯。
“小白,這窮奇的心髒在什麼部位?”為保萬無一失,她謹慎的同他确認。
恰好搜魂結束,晏長生強打起精神回道:“窮奇的心口處毛發格外堅硬,與其他毛發有細微的差别,仔細觀察便能分辨出來...”
雖然此刻識海的狀況越來越糟,但他仍強忍不适,關注着她和窮奇之間的對決。
聽他這麼說,秦妙妙仔細觀察,發現它胸口處确實有處毛發同其他地方不太一樣。不似其他毛發那般柔順,反而緊貼着皮肉,像是在保護什麼。
感覺‘火候’差已經差不多了,秦妙妙将大部分魔氣彙聚在左手,凝成一根半臂長的尖刺。
右手收回噬心鞭,将窮奇引到跟前。
就在窮奇張口撲過來的瞬間,左手操控着尖刺刺向它的心髒。
窮奇雖失去理智,但察覺到危險的瞬間,本能讓它用最快的速度避開了這一擊。
“啧。”
‘不愧是上古兇獸,确實難對付’秦妙妙這般想着,一手握鞭,一手握刺,仍試圖尋找更合适時機下手。
晏長生明白,若是繼續拖延下去,局勢隻會對他們不利。
船上那人已是油盡燈枯,若那人死了,窮奇要不跟着主人一同死去,要不沒了契約的約束變得更加強大和肆無忌憚。
到底是那種情形,他不能拿她的命去賭。
“待會我用陣法困住它幾息,你看能否尋到合适時機...”他在秦妙妙耳畔溫言低語道。
莫名覺得自己耳朵有些酥麻,她不自在的側了側首,耳廓染了淡淡的紅。
“好。”
她忍不住唾棄自己的同時,摒棄心中雜念,将注意力都放在窮奇身上。
因龍爪隐匿,不想被秦妙妙發現異常,他不得不用牙咬破尾尖,用龍血再度施法。
以尾尖為筆,描繪着繁複的陣紋,落下最後一筆時,輕喝道:“去!”
巴掌大小的金紅色的法陣,在落地的瞬間,擴大數倍,延伸出無數條金紅色的鎖鍊纏繞在窮奇身上。
似是嗅到了什麼恐怖的氣息,一直瘋狂暴躁的窮奇突然顫抖着想要往後退。可陣法裡延伸出的金紅色鎖鍊将它困在陣中。它喉嚨裡發出低吼,像是假裝強硬的在示威。
秦妙妙對此渾然不覺,她瞅準時機,手持長刺,沖了過去。
當長刺貫穿窮奇心髒的瞬間,它發出最後的怒吼,垂死掙紮一番後,墜進滔滔江水之中。
晏長生緊随其後,跟着窮奇一同墜落。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