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很可愛啊,纖細幼稚的脖頸,裸|露出來的雪白的後背,黑得發青的頭發,靈巧的坐姿,說話間的小動作,偶爾赤腳的壞習慣……
可怎麼又很可憐?可憐得讓他好傷心。
霍琛歎了聲氣,低頭蹭她的頭發,指尖摩挲她薄而小的耳垂,微小的毛細血管從她的皮肉間映出來,“噓,不哭,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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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溫泉旅館。
葉容和霍琛剛泡完溫泉,他們換上浴衣,準備去吃晚飯。
不得不說,長得帥個子高的人穿什麼都好看,霍琛本就優異的身高被藏藍色浴衣襯得極為高挑,自身的肌肉線條被略微寬松的版型稍稍掩蓋,一定程度上削弱的他淩厲的壓迫感。
可那張白皙的臉卻絲毫未曾被衣着所影響,狹長的眼尾勾起,菲薄的嘴唇略微抿起,按理說這樣的長相的确會給人一種禁欲的感受,可奇怪的是,這張冷色調的臉哪怕全無表情都會顯得極為放縱。
霍琛擡手将黑發往後撸,露出額頭,他的嘴唇還留着泡澡後的紅潤,紅調被完美的唇線襯出極為性感的氣息。
“哦喲!哦——喲!——!”葉容還在和腰帶死磕,這東西太難綁了。
霍琛的神情無奈而又柔情,“我來,我來,别拽了。”
他在她腰後綁了個蝴蝶結,剛要說她穿浴衣很漂亮,電話就響了,他拍了下她的後臀,“先吃點餅幹墊一下,我接個電話。”
年底了,他事情很多,哪怕在北海道旅行,也是因為出差順道來的。
“知道了。”
霍琛去外面接電話,葉容就坐在榻榻米上吃起了酒店的餅幹,味道不錯,她一連吃了幾塊。
霍琛回來的時候,葉容正在喝茶,吃了那麼多餅幹,嗓子幹得厲害。
她雙膝并攏,跪坐在地上,木屐踢在一旁,身上是一套黑色浴衣,面上有淺米色櫻花暗紋,腰後綁着一個紫色蝴蝶結,霍琛深覺自己眼光不錯,這套浴衣很适合她,看來可以多買幾套換着穿。
葉容一聽到他的腳步聲,連茶杯都來不及放,她急切地站起身,臉上帶着笑容,“我們去吃晚飯吧,他家的沙拉真的很棒呢。”
她的頭發盤成了發髻,脖頸在霍琛面前一覽無餘,她赤|裸的雙腳踩在榻榻米上,白得誇張,手裡還握着剩了半杯茶的杯子,裡面的茶随着她的動作晃了晃。
她想着把杯裡的茶水解決掉,半道卻被霍琛劫走了,葉容舔舔嘴巴,有些懵懂地擡頭望着他。
霍琛一口氣把茶灌進口中,雙手扣住她的後腦,往前抵,低頭吮吻那張柔軟的,塗了唇膏的嘴唇。
葉容趁空隙說了句:“晚飯……”
“乖妹妹,難道食物比我還有吸引力嗎?”
那雙鳳眸在燈光下映出極為野性的氣質,微笑上揚的嘴唇更是讓她不敢直視——霍琛真是英俊得太超乎人類現有的審美了,有時候她不免深覺這世上的确存在造物主的偏愛。
她擡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天啊,不要将這種好害羞的話啊!”
可霍琛已經把黑色木屐踢在了一旁,她就這麼穿着浴衣,連發髻都沒拆開。
和室内隻有女孩微弱的呼吸聲,霍琛撫摸她下陷的肚子,現在睡着可就吃不了東西了。
她的浴衣有些散亂,露出了左胸口處的紋身,雄獅琥珀色的眼睛讓人不禁膽寒——藤曼狀的英文縮寫像一道詛咒。
——HC。
可是不夠,這他媽不夠,完全不夠。
他的視線下移到她的小腹,神色一瞬間難看地緊繃起來,他不滿地、憎恨地,字眼像是從牙關咬出來的:“Little hooker。”
他們從北海道離開後,又去了東京,逛了淺草寺,秋葉原,迪士尼,也去了許多餐廳,從需要穿正裝的銀座奢侈餐廳到街邊的小店。
寒風吹拂而過,霍琛的圍巾被風吹動,他在一家知名甜品店前排隊,買葉容喜歡的蛋糕。
她就在不遠處,半蹲在路邊,手撐着下颌,臉上帶着比甜品甜膩萬分的笑容。
霍琛拿到蛋糕,回頭找葉容,有個男人在跟她搭讪,她正說着些什麼,看得出來,他們的語言不通,不知道那個男人說了什麼,葉容面色不善地對他豎起了中指。
他搶步上前,一把揪着那個男人甩過去,接着用日語爆罵了對方一頓,還順便踹了幾腳。
葉容也不攔他,捂住嘴巴咯咯地笑。
霍琛趕走了野男人,拿出個小面包,剛烤出來,還是溫熱的,他将面包塞進她的嘴巴,對她說看來以後真要把你綁在我皮帶上了。
她聽了抿起嘴巴,神态稚拙的說阿琛好吓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