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翊這幾天應酬很多,連續多日飲酒,哪怕再年輕,也受不了這樣嚴重的刺激,他隻覺得他的胃要他媽的被酒精燒穿孔了。
這幾個晚上紅的白的都不知道喝了多少,他隻知道一杯白酒下肚,胃少說要燒個三五分鐘,這還是在助理沖白水的情況下,他都吃不消,要是真像個白癡似的全往嘴裡灌,他就得進醫院洗胃了。
他的住處恢複了往日的寂靜,不得不說,這套複式實在是太大了,從前葉容在的話,兩個人說說話,做些事情,倒也算得上溫情,如今隻剩他一個人,家裡就冷清了下來。
“操他媽的。”項翊罵了自己一聲,一想到葉容那副百依百順的樣子就讓他心煩意亂。
餐桌上放着趙盛剛才給他做的醒酒水,他一口氣喝完,心想錢這種東西果然是發給手下人才有用。
趙盛幹的活不少,可以說是忙得腳不沾地,項翊給他加了工資,又安排人送了他一台寶馬車,不隻是趙盛,跟着他的團隊也都統一加了工資,并且收到了來自老闆的一大沓現金紅包。
團隊的激情肉眼可見的提升,趙盛哪怕累得要死,但一想到那台寶馬,就什麼疲倦都煙消雲散了!
他們甚至還私下讨論過,别家老闆分手了都他媽發脾氣,自家老闆分手了就拿錢撒氣,這簡直太棒了!
知道内情的趙盛勸告他們,千萬别在老闆面前提自己對象,不然有他們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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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哥,你說前老闆娘看着挺好的啊,咋這麼突然就分手了呢?”華哥雖然看着五大三粗,但實則非常八卦,有什麼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耳目。
“是哇是哇,我覺得前老闆娘挺好的,也不讨嫌,反而看着很謙遜嘞。”老王也叽叽喳喳地問道。
“啧,我怎麼知道。”趙盛他們被堵在茶水間,就為了幾句八卦。
“你放屁!你可是大内總管,你都不知道,那還有誰知道!”華哥說。
趙盛氣不打一處來,“我去你媽的!我不是太監,我是帶把的!我真他媽帶把!”
老王安撫他,以獲得情報,“好好好,把哥,告訴我們是怎麼回事哇。”
趙盛喝幹淨咖啡,接着理抻身上的西裝,“事情是這樣子的啦。”
可話還沒說完,他便驚訝地張大嘴巴,“項!項總?!”
華哥和老王瞬間僵硬!他們小心翼翼地往後看去,卻隻看見空蕩蕩的身後,接着趙盛便向脫缰的馬一樣沖了出去!
“把哥先走一步啦!”
“草泥馬趙盛!”“你這個畜生,吓死我們了!”
趙盛才不可能說出實情呢,為了寶馬車,啊不,為了老闆的名譽,他一定會守口如瓶的!
在他的堅壁清野下,全公司幾乎沒有人知道老闆和他的大嫂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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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他喝多少了?”遲來的唐景仁小聲問。
“一整瓶波本威士忌全喝完了,現在是第二瓶,馬上也快見底了,也不怕把胃給燒穿孔。”鐘恒低聲回應。
“愛情這杯酒,誰喝都得醉啊。”
夏滟有些于心不安,“我們當初是不是不該打賭啊,可我們也沒想到葉容會回霍琛身邊哇。”
鐘恒猛點頭,“你提醒我了,一會兒我們記得找大江和老梁要錢。”
唐景仁:“啊對對對。”
沙發上的項翊見他們嘀嘀咕咕,卻又苦于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聽不清他們的聲音。
“你們在說什麼?”
三人異口異聲:“什麼都沒說。”
“今晚太陽真好。”
“我們明天約了打麻将!”
項翊扯動嘴角,“真是有默契啊。”
他開了瓶羅曼尼康帝,跟不要錢似的給大家滿上,“好久沒聚了,今晚得喝盡興。”
梁思敬進來的時候,鐘恒正在給大家說笑話,衆人笑得前仰後合,他放下外套,“鐘恒你不去說脫口秀可惜了。”
他剛出差回來,就趕來跟這群損友喝酒了,然而那三人看見他是眼裡寫滿了喜悅,是那種非常炙熱的激動,見到來說就是對金錢的渴望!
梁思敬:“?”
三人閉上雙眼,面色祥和,齊齊點頭。
梁思敬:“!”
靠!他才去蒙特利爾幾天,事情怎麼就不可控了!他的錢包要被這幾個損貨掏個洞!
項翊雖然心情不好,但也沒給大家找不痛快,雖然貪杯,但也不會發酒瘋,他越是這樣,這群損友越難受,他媽的,好不容易談個戀愛,結果碰上的是自家大嫂(雖然項翊本人并不承認),這上哪說理去!
“老梁,聽說你砍了人家兩個點的利潤,那印度人差點跟你幹起來?”鐘恒手搭在夏滟肩上。
“沒幹起來,他媽的他能敲我竹杠,我怎麼就不能搞他。”
“最後事成了沒?”
“成了,各退一步,他讓我一個點,我多訂一年的貨。媽的,撕逼是真他媽累,下次我得多帶幾個律師過去。”梁思敬悶了半杯酒。
項翊和他碰杯,“事情能成就好,總比廢了幾個月時間還一無所獲的好。”
“你呢,嘉森的收購進行得怎麼樣了?”
“收購合同簽了,走完流程還要些時間。”
鐘恒拍了下手掌,“一想到徐敬輝那個老東西吃癟的樣子,我就想笑。”
“誰說不是呢?”
他們又打了幾把牌,到了後半夜,由于項翊當天還要去外地出差,就先回去了。
臨走時,鐘恒拍着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道:“兄弟,都會過去的,你要看開點。”
項翊挑眉,“我看得很開,我都沒有把她拖回來,不是嗎?”
他擺了擺手,潇灑離去,“走了,改天再聚。”
項翊走後,衆人才開始八卦。
“悶墩兒果然是屬葫蘆的,悶得要死,要不是我說了一嘴,他硬是一個字都不說啊。”鐘恒直咋舌。
唐景仁:“就是,搞得我們想把八卦都沒有角度下手,啊,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