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你說對了,我的确不在乎,加速實驗太麻煩了。而且就這麼沉默下去,你的第三次死亡會在煙花與劫後餘生的喜悅中輕松度過,這樣不好嗎,AR-26710?”
“作為聞名寰宇的通緝犯,你也并沒有多在乎那些生命吧?”
誠實回答她的一切問題!——這行字在艾利歐給流螢的劇本裡被塗黑加粗。
流螢吐出一口濁氣,點點頭:“我承認,領航員小姐,我同您對話至此的原因中,他們的生命僅占相當小的一部分……”
——言下之意,有一點點在意,但不多。
“其實主要原因是,我想問您,在匹諾康尼的深處,是否埋藏着【繁育】的殘骸?”
“噢?為什麼這麼說?格拉默鐵騎對蟲群的奇妙感應嗎?”琺露珊感興趣極了。
“可以這麼說吧,不用多說,想必您很清楚格拉默鐵騎的本質。”流螢擡手按在自己胸膛心髒處,言語間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本質上也算是蟲子的我,在經過那位虛無令使在大劇院一刀斬出的裂縫中感受到了将人淹沒、令人窒息的‘孤獨’。”
“匹諾康尼毫無疑問存在數量龐大的蟲群。”
“既然已經如此确信,何必多此一舉來問我。”琺露珊看起來有些無聊了,手指卷起呆毛轉了轉。
“那麼……您為什麼要複活【繁育】?”流螢嚴肅問道。
靛青色的天才詫異看她,“誰和你說我要複活【繁育】了?”
“欸?”
“欸?!”
至此,遊戲畫面視角轉到開拓者那裡,玩家們都被這措不及防的斷章整懵了。
不是,這正說到關鍵點呢!先說完行不行啊?喂!
“每個世界誕生之時都因為創作者得到的信息、産生的想法不同,而在某些錨定的命運點有些細微差别,随後出現天差地别的發展。”
“我簡單舉例一下,匹諾康尼,在世界A并未出現【秩序】太一的複活,因為當時的創作者,祂并不知道【秩序】。”
“在世界B中,匹諾康尼同樣沒有【秩序】太一,但在夢境深處埋藏着【繁育】塔伊茲育羅斯的殘骸。很明顯,當時的創作者同樣不知道【秩序】與【同諧】的關系,但祂聽到了與同維度的分析,産生了‘匹諾康尼與【繁育】有關’的想法。”
“而現在,在世界C中,匹諾康尼不僅出現了複活【秩序】太一,還有被夢境包裹的【繁育】塔伊茲育羅斯殘骸。”
“對,C世界誕生時,創作者已經清楚【秩序】的複活,但對【繁育】是否存在于匹諾康尼還抱有遲疑,由此衍生了包括C在内的一系列似是而非的世界。”
“這個世界同樣包含其中。”
——琺露珊一時興起與某人的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