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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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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歲同行任務第二幕《歲龍不朽》開始啦——★

陰雲密布,籠罩整座古鎮,不透出一絲光亮。

金色的泡泡漂浮在一座雕像上,向四周溢散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周遭一小圈,一柄鏽蝕殘破的血劍斜插在雕像前,被金色的光芒柔和了鋒芒。

避開墨影,謹慎靠近後,他們發現那是一座半阖眼眸的玄龍雕像,其下模糊刻有一段碑文。

[有獸嘯清 雲氣重圜

其數為一 冥昭初形

玄色透鱗 通體不尨

奔突難着 俯首以尋

何阖而晦 何開而明

目極 蜉螟之赢 所撼何巨

匹夫之技 所至何境

遂兵鬥成廬 ■■■軀 ■■同力

■■■■ 反正相合 天地如逆

悲極 蜩螗若斯 幹戈止易

但為求索 雲晞煙蕩 萬象伶仃]

這段碑文的主人公是誰顯而易見。

“從這碑文來看,不出意外的話,這畫卷裡的是朔哥來到羅浮前的過往。”景元摩挲粗糙的碑文,在字裡行間中隐約滲着暗紅色。

“朔曾同我說起,他想起了自己是什麼,想起了許多幸與不幸……”丹恒握着逆鱗,試探性觸摸夢泡,卻是毫無反應,他皺了皺眉,“他不應該在此沉溺,我們要盡快找到他。”

看到丹恒無功而返,穹歪頭思考了一下,向夢泡伸出了手,熟悉的來自星核的悸動翻湧,就像先前與重嶽初見面時那樣,金光溢散——

等等?這光好像有點亮過頭了?!

刹那間鋪天蓋地的光芒将他們吞沒。

【尚無人踏足的宇宙角落,一顆尚無生命迹象的荒蕪星球,無人打擾的寂寥之地,這是特意尋找的新生地。

認清了自我,察覺了他我。

明曉自我非[歲]後,他便在[不朽]的記憶中尋找到了一個新名姓——

[朔]。

少年信步行于荒原之上,随意挑了一處平坦之處。

你非我,我非你,自我與他我自當是彼此獨立的才對。

于是他忍受着切開心口般的劇痛揮下手腕,煙雲綻碎,劍刃在混沌中劈開一線天地。

燦金血液湧出,潺潺流淌,由水窪變為溪流,由溪流化為汪洋。

疼痛牽扯着他的神識,直抵本源,鋒銳刺穿割離出其他神識,波光粼粼的血海在緊繃的呼吸間消逝。

終于,他感到——

解脫。

自我擁抱他我,允許他們在真正擁有自我前以[朔]為給養。

[朔]期待新生,那将是他的……弟弟妹妹。

他願意同他們分享[歲],願意同他們分享權能,願意同他們分享骨血……

所謂[血親],以血肉飼養才算的名副其實吧?

龍阖眸,日隐,天光暗淡。

至滄海桑田,再睜眼,看見的是凡人自相殘殺的戰場。】

光芒斂去,接受過多信息量的穹驚恐捂住腦袋:“重嶽生了他的弟弟妹妹?!我怎麼會做這樣的夢?!”

“重點是這個嗎?”景元無奈。首先關注到的,不應該是幾乎明示了的朔哥曾經的身份嗎?

滴答——

景元頓了一下,看向聲響處。

那柄血劍鏽蝕的劍刃滑落幾滴血珠,一滴,兩滴——

光芒向遠處延伸,半阖眼眸的玄龍雕像似乎看了他們一眼,靜默合眼。

龍阖眸,日隐,天光暗淡。

刺鼻黏膩的血腥味籠罩,暗沉的腐血自劍刃翻湧而出,從中掙紮爬出猙獰扭曲的人影,身披堅甲,手持利器。

幽幽飄渺的歌謠嗚嗚咽咽——

“去時裡正與裹頭……歸來頭白還戍邊……”

“君不見,青海頭,古來白骨無人收……”

“太平本是将軍定,不許将軍見太平……”

“邊庭流血成海水……禾生隴畝無東西……”

血水彙聚為海,驚濤駭浪,波濤洶湧,血影匍匐掙紮着向他們沖來。

“抓緊我的手。”不知何時顯露本相的丹恒一手拉一個,用雲吟術迅速沿着逆鱗與夢泡延伸出的光亮,向下一個夢泡沖去。

穹揮舞着騎槍,與景元配合着将迫近他們的血影擊破。

進入新的夢泡光芒籠罩範圍,如瀕死的瘋狂野獸般死咬不放的血影們才突然停下,靜默片刻後整齊列隊退回血海。

放眼望去,那血海已經将古鎮包圍,隻有幾處存在夢泡的雕像處有所空漏。

那悠長的歌謠依舊在飄搖着——

“生女猶得嫁比鄰,生男埋沒随百草……”

景元皺着眉頭,目光掃過整齊在古鎮外巡邏的血影,有一瞬仿佛回到了無時無刻都有戰友犧牲的那些年月。

“戰争……”他喃喃道。

“很刺激。”穹默默比了一個大拇指。

“異變突生是在雕像合眼之後。”

景元看向新夢泡下與先前别無二緻的半阖眼眸的玄龍雕像,在一旁有一石刻的棋盤,從磨損程度看,時常有人在此對弈。

“在夢泡潰散,雕像合眼之前一切安好,現在,周圍那些墨影也很正常的樣子。”

丹恒掃視周圍好似正常居民來來往往的墨影,突然就看見穹站在兩個正在聊天的墨影身後偷聽。

丹恒:“……”

當初在貝洛伯格時一轉頭看到人栽在垃圾桶裡的心梗再次浮現。

冷面小青龍熟練抓住小浣熊背後的帶子一扯。

“诶诶诶!我正聽到重嶽小時候光在旁邊看着就把人家的武功都學會了,人家不服氣要和他比試,結果被重嶽三下五除二打哭了!那人都哭的稀裡嘩啦的了還放狠話,說要帶武館所有人來和重嶽打擂台!”

穹四肢亂劃,着急死了。

“你們不好奇後續嗎?!”

景元、丹恒:……

說實話挺好奇的。

景元清咳一聲:“我們有更要緊的事。”

丹恒目移:“找朔要緊。”

“哦。”穹依依不舍地看着聊完天散開的那兩個墨影,垂頭喪氣觸碰夢泡。

【棋盤上,黑子白子厮殺征伐,黑子步步圍困,白子後繼無力。

相對而坐的孩童與少年容貌相似,皆顯現龍相,是顯而易見的兄弟關系。

少年手握白子躊躇不定,孩童正經端坐,身後肥嘟嘟的尾巴愉快地搖晃着。

終于,少年取出兩枚棋子放在棋盤右下角,投子認輸,勝負已分。

“如今望的棋藝遠勝于我。”朔不吝惜于誇獎,笑眯眯說道。

“兄長謙讓了,若再過三目,未嘗不能和棋。”分明高興極了的孩童硬是闆着張正經小臉,隻尾巴誠實地表現了心情。

“再過幾年,便是和棋也無可能了。”朔搖搖頭,将棋子一一撿起。

望也跟着一起收拾棋盤,狀若無意問道:“既是如此,為何不在最初便斷絕這種可能?”

朔擡眸,淡然注視有些慌張的望。

“……兄長。”望捏緊了手中棋子,心底莫名有些憤懑,“您分明是元初,占有近乎所有[不朽]權能,您理所當然該是[歲]啊!為何要割離我們,而不……”

朔歎了口氣。

“我們是[歲],但我不是[歲],你不是[歲],往後清醒的弟弟妹妹們也不是[歲]。”

“我們各有名姓,各有形體,各有自我,是血脈相連的親人,是彼此的[他我]。”

“我不是祂。”】

與少年如古井般平靜無波的眼眸對上瞬間,這個夢泡潰散了。

如先前那般,玄龍雕像合眼,異變突生,原先還人模人樣的墨影扭曲為怪物向他們撲來,悠長的歌謠響起——

“已非前世人,何有今生債?”

這次丹恒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反被景元拉着躲過一擊,穹在一旁揮舞騎槍助陣。

“我們需要盡快結束這一切,諸多感悟都留到往後再說。”景元嚴肅說道。

“抱歉。”丹恒的視線略過沉默的飲月們,重新運起雲吟術法。

穹還看到了其他地方的夢泡,散落于古鎮之中,粗略估計下起碼有四十多個,但現在事急從權,他們選擇的路線是丹恒憑借逆鱗感知到的最短路線,因而他們最終也就觸碰了五個夢泡。

說來也是奇怪,分明前兩個夢泡所在處是白草黃沙,荒渺大漠的邊城,到了第三個往後,反而開始變得山清水秀,詩情畫意起來,好似兩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地方被硬生生拼湊在了一起。

或者說整個古鎮就是由諸般地域雜亂而又和諧地融合而來的。

第三個夢泡是在一座依山傍水,碧瓦亭檐的臨風亭中,穹站立其中準備觸摸夢泡時,嗅到了隐隐約約的酒氣。

【月明星稀,風朗清明,高山亭台,有人哼着悠閑自在的小調,晃悠着酒壺。

尖尖耳朵一動,聽到了毫不掩飾的腳步聲,便将手中酒壺往後信手一丢,少女偏過頭來笑問。

“大哥,這酒淺淡無味,較之白水無甚區别,你是打哪尋來的?”

接住酒壺的青年聽到評價,臉上有绯紅蔓延,“額,是我同善釀酒的友人學習的練手作……若令你不喜……”

話未說完,靛藍色的尾巴一伸一卷,那酒壺便又轉回令的手上,她舉起酒壺在眼前晃晃,笑眯了眼。

“大哥怎的不早說?初次釀酒的練手作,這般有紀念意義,自當好好收藏才是!”

“……學藝不精的粗劣之物,哪裡值得這般對待?待我學藝有成再……”

朔伸手想拿回酒壺,卻被令輕巧抵住胸膛,他下意識停頓,便聽見妹妹調笑道:

“就是因為是大哥少有的學藝不精之物,小妹我才要好好收藏啊~”

“我的好大哥,若是覺得不公……”龍女潇灑翻身而下,順手扯下了兄長束發的發繩,撥弄散落開來的烏黑長發,“那我就用學藝不精的發辮換學藝不精的酒水,如何?”

朔本欲搶回發繩,卻被妹妹握住手腕,又察覺有一條尾巴偷偷摸摸纏上自己的尾巴,讨好似的晃了晃,他沉默片刻,終是無奈妥協點頭。

得了許可的令又重新哼起小調,學着前段時間大哥給她編發的手法,笨拙地擺弄柔順的發絲。

诶呀,比預想的要麻煩許多。她想。

除去詩詞歌賦,其他人間技藝她一概無多大耐性,便是嗜酒成性,也未曾想過去學學釀酒,自食其力。

大哥卻是哪怕對[人]千般萬般不理解,也會試着去學,前段時間還非常高興地同她說,他的凡人朋友贈與他[人]的名字——重嶽。

嘛,如此往後,終有一日,大哥是能夠被稱之為[人]的吧?】

伴着“神仙有時意氣閑,便下人間為客來”的悠揚唱詞,他們一次又一次在玄龍雕像合眼後轉身就跑,依舊是丹恒雲吟術法領路,穹和景元斷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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