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們辛苦啦,我出門喽。”
大門緩緩閉合,兩名傭人面面相觑:“姐姐?是在叫我們嗎?”
“天呐,他看起來也就比我兒子大幾歲,竟然叫我姐姐。”
其中一名傭人抿嘴輕笑:“小嘴這麼甜,難怪連少爺都喜歡。”
“難怪少爺比以前更有人情味兒了。”另一人同樣感慨,頗有一種老母親的欣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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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提前接到的吩咐是搬家,前來幫忙的兩人直接開着輛皮卡便來了,卻沒想到洛斯白的東西才那麼一點。
一個行李箱便将大部分東西收拾妥當,唯有毛線、輪椅、和一小摞包裝盒占一些位置。
幾乎不到一個小時就已經全部收拾完畢。
兩位幫手上了車才發現洛斯白還在樓下和沈少爺告别,遠遠的隻看到金發男人将體型稍小的人攬進懷裡抱了很久。
面對此情此景,兩人對視一眼,輕咳一聲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
而洛斯白正無措地輕拍沈又黎的後背:“我隻是搬去其他宿舍,不要這麼傷感呀。”
怎麼像是生死離别一樣?
“原本還想在你腳好之後邀請你去泡溫泉,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搬走了。”沈又黎放開手看向漂亮青年,眼中滿是遺憾。
其實也算不上錯過,畢竟洛斯白的眼裡始終就不見對他有一絲心動。
“就算搬走了還能一起玩呀。”洛斯白的眼神真誠中透着一絲疑惑,随後逐漸亮起。
溫泉這個主意不錯,想和傅珩一起泡溫泉,如果自己學會一手按摩技巧,不知道會不會增加好感值。
網上說男人們似乎都喜歡按摩技師。
他低頭看着自己白白細細的手指,決定今晚讓66幫忙找一些教程,他要學習按摩。
不知道小人兒又在想些什麼東西,沈又黎無奈将走神的人推上車,目送皮卡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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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斯白說要學習按摩就真的提上了日程,每天他都會抽出一個小時将枕頭按在身下模拟手法,剩下的空閑時間則用來織一些旁的東西。
比如小毯子和一些假花。
毯子用來裝飾客廳灰突突的家具,針織的藍玫瑰、百合、向日葵點綴在玄關、茶幾、餐廳以及書房。
若不是傅珩表示過不希望有人擅自進入自己的卧室,他高低要給對方準備驚喜。
但現在也隻能在對方進入房間休息前将花塞到人手裡。
“雖然新鮮的花可能更好,但這個不會凋謝,很方便。”洛斯白将懷中抱着的花瓶遞過去,彎起的眼睛盛滿笑意。
傅珩怔了怔,伸手接過花瓶,低頭看向栩栩如生的玫瑰百合還有歪着頭面向他的向日葵。
這幾天不是沒有察覺到周圍的變化。
除去随處可見的鮮豔花朵為這棟房子增添色彩,客廳的窗簾也在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淺色,白天時窗簾總是大開,将窗外的陽光和綠意請進來。
傭人們和洛斯白的關系似乎相處得很不錯,每天傅珩都能“沾光”吃到花樣繁多的菜色。
偶爾找不到人就知道大家又在陽光房圍着漂亮青年讨教針織手藝。
書房角落的櫃子上不知不覺多了一些美醜不一的針織品,他曾問過一嘴,洛斯白解釋那些是幾位傭人阿姨送給他的。
無論更換幾次住所都跟在身邊像是半個家人的阿姨們第一次送了他如此童趣的禮物。
這裡不再像是傅珩一個人的臨時住所,反倒有了些家的味道。
思緒回籠,他擡眼看向帶來改變的人,嘴角微不可查地翹起。
“沈又黎手下有一座溫泉山莊不久前剛竣工,他問我們要不要去體驗一下,你想去嗎?”
“當然去!”洛斯白雙眼雪亮。
其實他最近又在存錢了,就算沈又黎沒有邀請,他也會帶傅珩去泡溫泉。
“後天。”
“好耶!”
由于時間緊迫,洛斯白更加努力地練習按摩,枕頭都快盤得反光了。
以至于出發當天坐上車便挨着傅珩睡起回籠覺。
小腦袋随着車身颠簸歪在了肩頭,傅珩側頭望去,隻能看到對方頭頂發旋和挺翹的鼻尖。
他轉頭看向窗外,上半身保持平穩,讓青年靠得安穩些。
隻是沒過一會兒就感覺大腿上有什麼東西在騷動,忍了又忍,最終傅珩不得不低頭看去,原來是洛斯白的手不小心搭在了他的腿上。
白皙的手指此刻正無意識地動作,一時看不出是在做什麼,直到耳邊響起吐字不清的呢喃聲。
“風池穴……湧泉穴……命門穴……三陰交穴……”
傅珩喉結滑動,伸手将那隻亂動的手扣在掌心,視線再次瞥向窗外。
前方開車的傅丘則不明所以地從後視鏡看向兩人。
幾日不見怎麼開始學習穴位了?但是最後那兩個穴位不是管那方面的嗎?
嘶……莫非……
傅丘則看向自家少爺,豈料瞬間和對方對上視線,立刻尴尬地收回目光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