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羅克·卡德摩斯·福利高舉起手大喊,“她們隻是一群動物!就算安了個智慧生物,也隻是個畜生!他們連完整的…”
話音還未落,塞西娅已經率先舉起魔杖攻擊。
“清泉如洗!”
“如果這都不能沖掉你滿嘴的屎,我不介意再幫你沖沖你那爛透了的心肝!”
麥格教授起身攔在塞西娅身前,擋住各處傳來探究的目光。
塞西娅的攻擊無差别的沖刷了中心的幾人,在人魚族的培訓下,她已經能夠靈活運用中低級水系魔法。
觀衆席有他們的孩子沉不住氣,忍不住高聲咒罵。
“梅林的胡子!你們怎麼能容許這樣的小賤人侮辱我的父親!”
“我毫不懷疑你的血脈來自于你那肮髒的父親,雜種!”薩西娅直接單腳踩在桌上,魔杖指着怒罵的男人,毫不在意地怼了回去。
“或許生下他們才是最糟糕的事情,他們才是最該丢掉的試驗品!”
“也可能在生下的時候,他的腦子已經被丢掉了。”
一旁的雙胞胎幫襯着起哄,一旁的珀西倒是想拉拉他們,不要,好吧,盡量不要在魔法部面前如此嚣張。
麥格教授倒是想攔,所以她攔住了從對面打來的攻擊,這也是阻止的一種方式嘛。
“肅靜!”看到争吵即将變成互毆,審判長這才清了清嗓子。
“根據《神奇動物保護法》第13條,25條,36條,克羅克·卡德摩斯·福利,莫頓·索萊恩·莫爾奇,維斯特·卡西恩·格裡姆,薩拉斯·弗斯·格裡姆等人非法囚禁、傷害人魚,判處阿茲卡班10年監禁…”
“才十年!”
“果然隻有這麼幾年!”
“證據不足,埃利亞斯·厄斯·德瑞徳等人終止審判,宣告無罪。”
“狗屎!”
“去死吧!”
揮舞着拳頭的巫師們起身,大聲質疑着審判,而被無罪釋放的男人們更是扮演起一副無辜的嘴臉。
不少人紛紛把目光投向高坐審判席的紫袍巫師們,他們有不忿的,有震驚的,也有面無表情的。
鄧布利多站起身,沉聲說道,“我要求抽取他們的記憶,進行重審。”
對面魔法部的席位上,一位身着粉色的矮胖女士掐着嗓子尖聲打斷,“根據《威森加摩審判條例》第12條,未經全體成員表決同意,不得在庭審中引入冥想盆記憶——尤其是來自被告關聯方的‘主觀證據’,難道最偉大的白巫師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公然違法嗎?”
鄧布利多靜靜地望向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等着他的表态。
我們的魔法部長好似寬和地笑了起來,打斷兩人的對峙,“或許應該再給魔法部一點時間,我們需要更充足的證據。”
“不需要了。”一道男音響起,清俊的男人走出魔法部的隊伍。
“艾伯特·莫爾奇!”
“是他!”
是那個給塞西娅來信說會處理好一切的男人!
也是犯人莫頓·索萊恩·莫爾奇的親生兒子,也可能會是,自己的舅舅?
神奇動物管理司司長的有力競争者,自己的父親卻幹出這樣的事,這何嘗不是一種諷刺呢?
他還有什麼臉去管理神奇動物呢?
外界的諷刺猜想好似影響不到他,艾伯特慢悠悠向中間走去。
他确實長得很英俊,揚起的笑容很能蠱惑住旁人,起碼一旁的傲羅沒有攔住他。
莫頓·莫爾奇希冀地看向自己的兒子,雖然這個兒子一直很叛逆,甚至不聽他的安排去到了什麼動物管理司,但或許,這是他的最後一根稻草呢。
他從來都知道自己逃不過懲罰,畢竟最後發現人魚的地方正是他家的地牢,人證俱全,但他還是伸手朝兒子伸去。
這是他最後的希望了,他最親愛的兒子。
艾伯特也并沒有辜負父親的希望,握住了父親的手指,朝着在場的衆人一一看去,眼神掠過塞西娅的時候微不可察的頓了頓。
他勝券在握的行為引來更多的異議,更多的人失望透頂,不想再看接下來的狡辯戲碼。
魔法部的制服之下,藏着比阿茲卡班更多的陰影。
塞西娅此時深深明白了這一點,失望積攢了太多,如果蛆蟲爬滿了船艙,一定需要炮火給它們吃吃苦頭。
子彈已經上了膛,在麥格教授的背後,她扣動扳機。
她從不懼怕什麼阿茲卡班,她隻是不想再看到伊瑞失望的淚水,她想幫母親完成未盡的心願。
“砰!”
子彈穿透□□的聲音并沒有響起,掩蓋它的是熊熊的烈火猛地向上竄起,艾伯特挾持着父親站在火焰中,魔杖精确地點過在場的犯人,無論是即将被關進監獄的,還是被宣判無罪釋放的。
一聲聲□□倒地聲音響起,在場的所有人這才想起要去阻止。
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有備而來的他就沒想過讓這群人活着回去。
看啊,他終于用火焰,燒盡了這世間的罪惡!
他可真棒,不是嗎?你也會為我自豪的吧。
艾伯特站在中間,任由火舌舔舐他的臉龐,留下烏焦的痕迹,嘴角的笑容再也抑制不住,眼中卻噙住了淚水。
在傲羅們沖向他的最後一刻,他毫不猶豫地用魔杖對準自己的父親,父親睜着不可置信的眼神下倒于火焰中。
在鄧布利多的幫助下,巫師們終于聯手熄滅了沖天的火焰,他們的衣袍都被燒出焦痕,魔杖齊齊對準了最中間的艾伯特。
他背着光,站在一片廢墟中,四周是看不清面容的一具具屍體,再肮髒的靈魂也終會被厲火燃燒殆盡。
在傲羅們警覺的目光中,他嗤笑了一聲,甩手丢掉手中的魔杖,一步步踩過屍體,擡頭無所畏懼地看向審判長,嘶啞的嗓音響起:
“我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