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憂太無奈道,“偶爾還是會一起聊聊天的呀。他人其實也不算太壞的。”
“我也沒有那個意思啦,”發現說錯了話,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因為好久沒見到他了。我以為你們不說話了呢,我都不敢問。”
“不行吧,不然……”憂太說起這件事青稚的面上也泛起了愁容,“那幾個大個子在附近的初中讀書,時不時還會把他喊出去吆來喝去的。”
“好過分哦。”我不能想象為什麼會有人這麼糾着一個人欺負。
“下學期開始,我想去跟那幾個大個子……讓他們别來找人了。”憂太說。
“其實……也行吧。”其實如果渡邊态度不強硬,憂太再怎麼盡心盡力,事情結果是不會改變的,這次幫忙教訓了,下次呢,再下次呢?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最重要的是讓渡邊學會硬氣,不然如果你不在他旁邊,誰能幫他?”
“你說得對。”憂太考慮着我說的話,思索着。
我看着他。憂太今年似乎沒有那麼陰郁了,也沒有那麼畏縮不前。更喜歡出去運動了,皮膚也不再是像吸血鬼一樣的慘白了。就連本來就已經亂翹的頭發,似乎也更張牙舞爪了些。
他一開始就不是什麼特别孤僻的人,脾氣好,長得也不差,雖然不是很活潑跳脫,但也懂得跟人相處,所以倒也漸漸多了些朋友。
最重要的是,他的眼底裡有光了。
我明白他之前的難受。任誰的好朋友在自己生日當天死掉,還變成了奇怪的存在,還不太可控會傷人,都會很難熬。他似乎總覺得這個場面是他自己造成的,害了裡香,也害了身邊無辜的人,由此又陷入自責的怪圈。
這一年來我們也嘗試過很多的方法,現在裡香的理智基本上可以控制,不用特别擔心她傷人。
或許就是拯救會讓他開心起來呢?
我想了想,最終沒有阻止他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