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下一波了,我們可以走了嗎?”
聽完上面的經曆後,宋荊天提出了離開,畢竟外面就是一堆屍體,怪滲人的。
“你覺得外面還有路走嗎?或者說有下腳的地方嗎?”紀槐安有點戲谑地開口。
“那幹等着?”宋荊天皺眉,從剛才第三樓的情況來看,走廊裡确實都堆滿了屍體,三樓和四樓的景況或許是差不多的。
“不然呢。等刷新呗,不然你以為醫院就這樣被我們血洗了?”紀槐安坐在椅子上,和宋荊天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在寒冷的冬日裡,太陽緩慢升起,晨曦的第一束陽光打在病房裡,反射出金色的光輝。
宋荊天這才想起來紀槐安上次說的話,正欲開口詢問,紀槐安就像是知道了般,站了起來往門口走去。
宋荊天皺眉跟上,在看清門外場景的瞬間,雖然已經提前知道了結果,但宋荊天還是忍不住感慨那麼多的屍體就這樣自己消失了。
在宋荊天愣神的片刻。紀槐安早已經走遠。宋荊天看出了他的逃避,便也不打算追着問,待時機成熟,他總歸是會知道的。
本着不能白來的理念,宋荊天對四樓展開了地毯式搜查。
“小宋哥哥!”沈舟甯雀躍的聲音在離宋荊天的不遠處響起。
而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着實吓到了蹲在地上的宋荊天一跳。其表現就是宋荊天應激般起身時不慎撞上了書架。
書架開始搖搖晃晃,宋荊天眼疾手快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書架,但書架上的書還是不可避免地掉了下來。
“啊……對不起啊小宋哥哥,我沒想到會吓到你。”沈舟甯連忙上前幫忙把書架扶正。
“沒事,沒事。怪我太專注了。”宋荊天謝絕了沈以舟的攙扶,柔聲安慰道。
好在書架并沒有很高,書也隻是掉落在地,并沒有砸傷人。
“小宋哥哥,你在這裡幹什麼啊。”沈以舟蹲下身和宋荊天一起将書撿起來。
“我想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注意到這裡的休息區有個書架就想來看看有沒有關于這個醫院的介紹什麼的。”宋荊天一邊撿起最後一本書,一邊對着沈舟甯解釋道。
正當宋荊天想将書放回原位時,一張方形卡片從書中掉落。
沈舟甯快宋荊天一步,将地上的卡片撿起。
“好像是門禁卡诶?”沈以舟瞄了一眼後,将其遞給了宋荊天。
“許明珠?”宋荊天一接過門禁卡便看見了卡上的名字。當看到權限級别時,宋荊天臉上不由得浮現出激動的神情,“我們可以去綜合檔案室了。”
“隻不過這人好像有點熟悉啊,這張臉好像在哪裡見過?”宋荊天開始盯着門禁卡上的照片努力回想。
正當宋荊天腦海中的人愈加清晰時,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沒事吧?剛才好像聽到了什麼掉下來的聲音。”
來人正是周黎陽。宋荊天的面容扭曲了一瞬,随即露出了一個生無可戀的表情。
“啊啊啊……我差點就想起來了……”宋荊天握了握拳頭,随即又輕歎一口,轉身将書放回原位。
沈舟甯和周黎陽面面相觑,最終還是周黎陽不安地開口,“怎……怎麼了……?”
“你不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嗎?”宋荊天将門禁卡遞給周黎陽,詢問道。
周黎陽接過門禁卡,仔細觀察了一下照片,“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點熟悉。”
沈以舟也湊了上去,三人就這樣站在休息區,不斷觀察着這張門禁卡,仿佛要将這張卡洞穿般。
“喂,你們幹什麼呢?”紀槐安皺眉走了過來,“等你們半天不見人影,還以為白天也有異化npc來找你們呢。”
三人這才反應過來确實在這裡停留太久了。
宋荊天收起門禁卡,一行人跟着紀槐安回到三樓。
電梯門一開,熟悉的場景又出現了。護士長站在電梯門口,似乎是在等人。
宋荊天直覺她在找自己,連忙轉身捂住臉,卻不料這樣子還是護士長注意到了。
“這都幾點了,表格呢?”護士長一副讨債的氣勢将宋荊天帶出電梯。
紀槐安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宋荊天一邊取出表格,一邊瞪了紀槐安一眼。
“沒少屍體吧?”護士長眯起眼審視着宋荊天,仿佛宋荊天隻要說謊就會被立刻碎屍萬段般。
宋荊天也注意到了護士長話中說的是“少屍體”,而并不是“屍體數量沒變吧”。
于是宋荊天自信開麥,“沒有,一具都沒有少。”
見宋荊天的眼神堅定得仿佛要入黨一般,護士長這才相信了宋荊天的鬼話,啊不是,實話。
還不等宋荊天高興,護士長又開口吩咐道,“那你給這些快臨期的打個電話過去,讓他們快點來領走。”
宋荊天簡直要在心底無能狂怒了,這麼多人怎麼就單逮着他一個人薅。
見宋荊天遲遲沒有回應,護士長皺眉看向宋荊天,“你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宋荊天搖了搖頭,義正言辭道,“我隻接受黨和人民的審判。”
但在護士長的目光盯得宋荊天發怵,宋荊天最後還是敗下陣來,恭敬地接過表格,對着護士長鞠了一躬:“當然也包括護士長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