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大師兄一開始就站他們這邊啊。
“不可能!我怎會沒有發現...我才是妖王,我才是!”空寂嘶吼着,滿腔怨恨。
為了今天,他殺了陪伴自己幾百年的繡花娘,用盡了一切手段,到底是哪一步做錯了!
憑什麼,憑什麼他到死都隻能是個仍人踐踏的小妖...!
随着空寂嘶啞地叫喊聲,他痛苦地捂住肚子,砰地一聲跪倒在地。
最後,時少郁眼神冰冷,手握青冥劍毫不留情,一劍刺穿空寂胸口。
“...我死了,江,江知也别想活!她每日吃的飯菜,都被我下了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時少郁收回劍,一個箭步走回江知面前,瞳孔微微放大。
聲音落下,空寂徹底沒了氣息,化作一條青蛇盤繞在原地。
終于要結束了,卻并不爽快,隻覺悲涼。
江知躲不過她應有的結局。
世間因果、命數都是天注定。
而對她來說,天就是這本書的作者,不僅是江七,還有他們都不過是書裡被設定好的NPC。
改變得了過程,改變不了結局。
她擡眸,看見三人面色凝重地看着她,花衫衫已紅了眼眶,沖上來緊緊環抱住江知:“江姐姐,我不要你死!”。
江知歎息一聲,笑道:“幹啥呢,還能活個幾天”。
“那個,長孫公子,你快去正殿主持一下大局,長孫明已經死了...”。
“衫衫啊,你呢以後一定要找到自己擅長的事情,不要隻想着談戀愛了”。
花衫衫抽泣幾聲,抱住江知不願撒手。
長孫年僵在原地幾秒,最後咬了咬牙,開口道:“阿七,保重”。随後他毅然決然的往正殿走去。
“我有點累,你快過去幫幫長孫年吧”江知拍了拍花衫衫。
沒過多久,隻剩下了江知和時少郁二人,他們靜靜地看着彼此,恍若初見。
正殿上,掌門死了的消息已經傳遍,空寂召過來的怪物已經被懷澄帶人盡數消滅,花父和花母正是高濟和方奕所扮,徐三也被牢牢捆住。
隻不過先下無人維持局面,無崖門弟子不知所措,議論紛紛。
他們一下吃了個大瓜。
比如掌門與妖有串通後還想成為妖王,又比如突然出現的一個蛇妖把掌門殺了。
信息量極其龐大。
直到長孫年出現,他一步步走到最上方,身闆挺直,如傳聞般的清風曉月。底下的弟子霎時安靜下來,他們的弟子服由于剛才跟怪物厮殺,被染上了血迹,所有人都在等着長孫年開口。
“我已肅清門派上下不正之風!所有弟子要走的我不會留,但若是有人願與我重振無崖門,我在此謝過!”。
話音剛落,底下頓時熱鬧起來,他們揮舞着手臂,群情激昂,一句一句附和着長孫年。
“大師兄!就等你這句話,我不會走的!”。
“是啊!”。
“沒錯!無崖門已經是我另一個家了!”。
......
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願意留下,長孫年高喝一聲,笑道:“好!與我一起重振無崖門!”。
憐琳替懷澄擦了擦他臉上沾了污穢的面具,隻聽懷澄道:“希望長孫年不會是下一個長孫明”。
“不會的,主上,這一切不會再重蹈覆轍了”憐琳否決道。
高濟啪地一聲收回扇子,長長舒出口氣。
方奕若有所思,随後一言不發地走出了殿門。
春暖花香,天氣慢慢轉暖。
江知不知道她何時毒發身亡,方奕替她診治時,說可能一周,也可能半個月。
這一周裡,她和時少郁都在妖界生活,過上了悠閑自在的生活,也短暫的忘記了中毒這件事。
深夜,每每與時少郁共枕時,她都被折磨不已。黑心蓮似乎要把她吃得一幹二淨才肯罷休,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總是順着曲線遊走,劃過衣裳,最終停留在了江知的腰繩處,然後,衣裳順着肩膀慢慢滑落在地。她的臉就會越發得羞紅,時少郁很喜歡看着一覽無餘的她。
隔天一早。方奕過來把脈時,神情複雜又微妙,吞吞吐吐道:“你!你們,注意節制!”。
江知連連稱是,頭腦熱得暈乎乎的,時少郁卻勾唇一笑,俯身貼在她耳邊道:“今晚繼續”。
方奕:“......”。
江知掩飾般咳了咳。
當天晚上,确實被從裡到外折磨透了 。
直到七天後,清晨。
江知突然開始流鼻血了,時少郁慌亂不已。
方奕則無奈地搖了搖頭。
十三天後,半晚。
江知在時少郁的懷中毒發身亡。
那時,她的唇邊全都是血,用盡全身力氣去安撫臨近崩潰的他。
隻留下句。
“…等我”。
【滴——檢測到宿主死亡!!!任務失敗,啟動銷毀程序!】
“等等!現在好感度多少”江知阻止道。
【100%!】
“四舍五入不就是成功了嘛,幹嘛一定要成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催婚系統呢,對吧”。
【......好吧!】
呦呵,系統開竅了。
眼前忽然一閃。江知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突然傳來一陣頭痛欲裂,她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白花花的天花闆,充斥着儀器聲響,嘴上帶着氧氣罩,她的視線模模糊糊的。
不适應感撲面而來,靈魂恍若被剝離。
她掙紮着望了望身旁。
身側不再有人陪伴。
孤獨感,熟悉卻又陌生。
【滴——宿主!系統故障,警告!系統故障!出現bug!】
嗡——
“阿七!”。
“江姐姐!”。
所有熟悉的聲音環繞在耳旁。
這次不再孤身一人,也不再感到害怕。
江知睜開眼,視線逐漸清晰。玄色衣裳的少年站立在海棠樹下,眉目清俊,他蹲下身為江知細細系上了那枚紅白漸變玉佩,雙眼盯着江知,滿是柔情。
“知知,我們成親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