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連忙扶起懷澄,關心道:“阿叔,你還好嗎”
懷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那個人居然并沒有下死手...”。
“難不成是花清妙傷了你”江知驚訝道。
花清妙貌似并沒有那麼強妖力啊。
聽到這聲阿叔,花衫衫不由得心生疑惑。江姐姐不是全家滿門被滅,如今怎會突地多出個阿叔。
長孫年臉色鐵青,花衫衫見他臉色太過難看,好心問道:“大師兄,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這黑金面具...還有這個長相分明是當年的那個人!
若不是因為他,少郁何必如此厭惡他。
逼迫父親二選一,當真是陰險小人。
長孫年唰地拔劍指向懷澄,這一舉動把花衫衫吓了一跳,隻聽長孫年聲音帶上顫抖,厲聲道:“你怎麼在這?!”。
懷澄略微有些虛弱,他捂嘴咳了咳。
本是想讓長孫年上鬼山後,再把一切事情都讓繡花娘告訴他,沒曾想計劃趕不上變化,繡花娘被人救走了。
他強撐着站穩步伐,并沒有急着回應長孫年。
氣氛微妙。江知明白懷澄心裡雖更恨長孫明,但對仇人的兒子難免也會生出些許恨意。
長孫年見身旁的時少郁,抱手站在一旁,看到當年拐走自己的人,竟異常冷靜。
見狀,江知站到長孫年的劍前,說道:“正事要緊,長孫公子不相信他,總相信我吧”。
聞言,長孫年将劍收了起來,擰緊眉頭不放。
花衫衫一頭霧水的看着這幕,很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但看到江知忙着讨論正事,隻好識趣地閉上嘴巴。
懷澄這才開口道:“有個光頭和尚将花清妙救走了”。
“什麼和尚,會比阿叔還厲害”江知琢磨道。
若那個人真是花清妙的人,那事情會棘手很多。
慈雲寺香火氣極其旺盛,卧房中,青衣女子滿臉怒火地坐到床榻邊,光頭和尚習以為常地歎了口氣。
“你為什麼不幫我殺了他?!”花清妙氣道。
光頭和尚拿起藥膏,輕輕握住花清妙被繩子磨出血痕的手臂,細細塗抹開來,溫聲道:“青青,他并沒有傷你”。
青思不樂意了,一把甩開光頭和尚握着自己的手,不滿道:“空寂!你如果真的在意我,那就應該聽我的!”。
空寂沉默片刻,正想開口,屋外卻傳來敲門聲。
“師父!我來您送些吃食!”。
青思擡眸滿是殺氣,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空寂面上無常,對着門外說道:“放門口就好”。
“是!師父”。
腳步聲漸漸離去,青思哼地說道:“你看,讓你為我殺個小和尚而已,你都不願意!”。
空寂面露無奈,說道:“青青,你别無理取鬧了,我先來為你上藥...”。
“你覺得我是在無理取鬧嗎?!”青思打斷道。
空寂由着青思對他發脾氣,替她塗抹好藥膏後,起身走出房門外,端起剛才小和尚準備的吃食。
“餓了吧?先吃點”空寂說罷,拿起塊糕點遞到青思唇邊。
見她肯吃下,想必是餓壞了。空寂猶豫道:“青青,既然拿到了妖石,我們就走吧”。
“走?不可能!你知不知道妖石已經認了那個小賤人,我們現在必須要得到赤魂引!”青思看着空寂一臉淡然,無欲無求的模樣,頓時心中充滿怒火。
見青思又要生氣,空寂無奈道:“那你答應我,不要再殺人,可以嗎”。
聞言,青思似乎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譏諷道:“我殺的每一個人,背後可都有你的推波助瀾,你現在在這裡裝什麼好人?”。
青思确實說的沒錯。
無論是替她獲取花清妙這個身份,還是半路攔下那位郝公子的遺體,樁樁件件,他幫她已不知不覺做了許多惡事。
“既然如此...我們拿到赤魂引就立馬遠走高飛,好嗎”空寂妥協道。
青思這才滿意許多,臉上浮出笑容,吃着糕點,點了點頭。
“師父!”。
門外傳來叫喊聲,語氣頗為急躁,連敲門的禮儀都忘了。
空寂道:“何事?”。
“廟中來了幾個人,喊吵着要找你!”。
青思眼底漫出殺意。半響,空寂對門外說道:“稍等片刻,我這就來”。
“我要出去殺了他們!”青思緊握雙拳,猙獰道。
空寂撩起青思的發絲,随後捏在手中把玩片刻,擡眼對青思笑道:“等我”。
上次替江知一行人蔔卦的算命先生見他們又來到慈雲寺,腳底生風,有些浮躁,抹了把胡須問道:“你們這次也是來算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