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但也堅持沒有移開視線,他知道必須得接受這種羞恥感才能讓兩個人的生活都運轉順利。
“今天直播要穿一條紫色的禮裙。”華可吟解釋道:“必須得用胸貼,先貼好,等到了地方再換衣服。”
“嗯,我閉眼了。”說着,柏随遠站起身很快速地閉上了眼睛。
其實想讓對方先自己把衣服脫掉的華可吟:......
無奈地歎了口氣,華可吟低頭用纖細的手指一顆顆解開了粉色睡衣的金屬紐扣。看着眼前自己的身體一點點展現在面前,手下皮膚的顔色逐漸變紅。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房間裡的氣氛逐漸濕熱,華可吟忍不住又擡頭确認了一遍那張臉,更詭異的是面前女孩正咬着唇好似一臉嬌羞的模樣。
?
這是她嗎?
她從沒想到自己的臉上居然會露出這種表情,更沒想到做出這副表情的是平時仿佛面癱的柏随遠,華可吟手下一抖,差點扯掉扣子。
想到柏随遠,現在自己正在用他的手解扣子。
更熱了,即便空調已經調到了21度,兩個人臉色還是通紅。
上身的衣服被脫掉,柏随遠覺得自己能感覺到華可吟的視線化作實體在身體上移來移去,心裡酥酥麻麻的。
發現自己上半身有點變化的華可吟:...冷風吹的吧。
今天的她屢屢感到無語。
一不做二不休,華可吟按下異樣還是決定快點換衣服,不要遲到了。她拿起胸貼上手熟練地貼好,攏起來後把胸貼前的兩個挂鈎鈎在一起,這就算穿好了。
柏随遠被突然撫上來的冰涼觸感吓得一晃,眼睛下意識地睜開就看到面前熟悉的頭頂俯身正好在眼前。他趕緊又閉上了眼睛,努力不去感受這種有人正擺弄着他的身體的感覺。
“擡手。”給柏随遠套上了件寬松的白色厚衛衣,華可吟把找出來搭配好的運動褲遞給了他:“褲子你自己穿吧。”
她現在得把自己裡面套着的格子睡衣也脫掉,柏随遠的毛衣并非高領,會漏出來裡面睡衣的翻領。
她今天要一起跟去直播現場,穿得太不得體有點給“華可吟”丢臉。
想到這兒,華可吟也快速套好了毛衣,又進了衛生間拿起梳子,梳了梳柏随遠的短發,戴好了眼鏡。
看着鏡子裡帶着黑框眼鏡帥氣斯文的帥哥,嗯,這個男人帶過去也不丢人。
偷偷關注華可吟利落的動作,正在緩慢穿着褲子的柏随遠思考自己是否太過扭捏了,也加快了速度換好睡衣褲疊放在了床角。
收拾妥當後,華可吟帶着柏随遠出酒店找了最近的理發店。
“洗頭不做造型,多少錢?”華可吟對着迎上來了理發店小哥問得很直接。
“辦卡25,不辦40。”
華可吟轉頭問柏随遠:“你的要洗嗎?”
“不用。”柏随遠搖搖頭。
原來是這個帥哥來洗啊,理發店tony也給不少男顧客做過造型。
“這邊請。”負責洗發的助理給華可吟指引方向,跟上來的卻是那位美女,你剛不說不用嗎?
看着對方跟去了側面房間洗頭,華可吟坐在了理發店一排沙發上玩手機,提前查看這個時間段好不好打車。
躺在裡面的柏随遠則是經曆了有史以來理發師話最多的一次服務。
“美女你發質很好,就是有點幹,要不要做次護理啊。”
“不用。”
“美女你做染燙嗎?我們現在辦卡有活動的。”
“不用。”
“美女,真的不用嗎?要不您配合我們拍條視頻吧,染燙就不收你錢了。”
拒絕多次仍無法讓眼前人閉嘴的柏随遠無言以對,他去剪頭發時有些店鋪也會推銷辦卡,可都沒這個店員這麼積極。
這難道不是店員,而是店長?
眼前的美女從洗完發後神色就十分冷淡,理發師吹發間隙看看美女的臉,又看看坐在沙發上玩手機、一點也沒往這邊瞧的華可吟。
看着也不是很貼心啊,難道隻靠帥就能追到這麼難以接近的高冷美女嗎?
不做造型、又沒染燙過的黑色長發一會就吹幹了,兩個人坐上華可吟提前打好的車,在三點四十就到了羽彙公司所在的寫字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