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還算清醒的降谷零突然發現,今天的松田陣平喝的似乎格外多。
幾乎是瞬間,他聯想到了先前在波洛之時渡邊彌彌那拒絕的态度。目光偏移向右,下一秒他對上了萩原研二的無奈的眼神。
降谷零:松田這是...失戀了?
萩原研二:不是,但也差不多?
降谷零:喂喂,這種事情還有差不多的嗎!
松田陣平并未注意到一左一前兩人的默契眼神交流,隻一個勁兒地低頭喝着酒,就連斜前方的伊達航都注意到了。
"松田,你今晚是怎麼了?"
伊達航不解開口。
見伊達航率先破冰,萩原研二跟降谷零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每每聚會的時候,松田都會是話多的那個,尤其是跟降谷還時不時會掐一架,他們都習慣了。今晚開頭的時候松田的情緒還好,可随着時間的推入,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心不在焉。
伊達航不理解,他也沒聽說最近爆.處.組有什麼困難啊,再說松田也不該是這種扭捏的性格。
"啊----"
松田陣平有些茫然地擡頭。
三個人感覺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
降谷零:松田的酒量應該沒有這麼差吧?
萩原研二:而且他喝酒也不會上臉...
伊達航:所以他這張臉到底是怎麼紅成這樣的!
三人面面相觑。
"...唔?"
松田陣平見久久無人說話,那雙凫青色的眸子逐漸放空,沒多久他的心思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隻是在如此安靜的環境裡,他那道格外粗重的呼吸聲異常明顯。
這不太對吧?!
反應過來的萩原研二一手按住松田陣平的額頭,一手貼在自己額前。
燙,滾燙!
所以這家夥是不知道為什麼發燒了還在繼續跟他們拼酒嗎?!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惡狠狠地将松田陣平推倒在了沙發上,不許他起來,被成功推倒的松田陣平大腦已經完全宕機了。
一旁了然的降谷零迅速從茶幾底下抽出醫療箱,取出了體溫計;伊達航則是幾步沖向廚房,打濕了毛巾。
"張嘴!"
見松田陣平還是沒反應,萩原研二幹脆直接鉗住了他的臉頰。兩腮處受到外力,松田陣平的嘴巴很快翕開一條縫隙,一旁等候已久的降谷零順勢将體溫計放了進去。
打開,放入,合上,一氣呵成。
松田陣平隻覺得渾身上下都很難受。
很熱,非常的熱,尤其是身邊還圍了三個大男人的情況下,他快要熱炸了。要不是下巴處還藏着一股力遏制着他,松田陣平都想用牙齒用力去摩口腔中的那一股淡淡的涼意。
好在很快便有不知道有什麼東西被輕輕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為他驅散了不少熱意。
說真的,他剛剛有這麼一瞬間感覺自己快炸了。
半晌,松田陣平感受到鉗制着自己兩腮的力量再次變大,他不自覺将嘴嘟成了‘o’形。下一秒,他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從口腔中被抽離——是先前那根冰涼的,此時卻染上了他灼熱溫度的體溫計。
"果然啊,就是發燒了。"
萩原研二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奈。
"早知道松田他發燒了,怎麼着我都不會讓他喝這麼些冰啤酒了。"
"這不怪你們,小陣平自己都沒發現,害..."
"所以松田他是笨蛋嗎?怎麼會有人發燒燒成這樣,還一無所知地喝酒!"
松田陣平隻覺得耳邊很吵,很吵很吵。一開始他還能聽清他們的對話,隻是有些分不清誰是誰。不過那句罵他是‘笨蛋’的他聽清了,是降谷零那個混蛋說的!
"降谷零你才是笨蛋,還是個金毛混蛋!"
幾乎是剛罵完這一句,松田陣平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之後幾人說的話他再也聽不到了,隻隐約感受到嘴邊的一抹濕潤,接着是什麼溫熱的液體一點點流進了喉管,潤過了他那有些幹澀的嗓子。
恍惚之間,他隐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影子。是披散着長發,眨着一雙靈動茶色眸子的渡邊彌彌。
一看見渡邊彌彌他就想起先前萩原研二說的,一股氣就這麼不上不下地堵在了胸口。他嘟囔了一句,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隻估摸着不是什麼好話。
突然被罵的降谷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