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大和顯然是因為目暮警官的話想到了些什麼,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而就在這時,哄好北川忍的北川太太正緩緩走下樓。
“阿娜達,我們就說出來吧。”北川太太的臉色有些憔悴,似乎是憂慮過度,“我不想,小忍成為第二個小惠!”
‘我不想讓小忍成為第二個小惠’!
這句話似乎勾起了北川大和的回憶,隻一瞬間他的眼眶便濕潤了開來。
"...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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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正在調查山崎哲也綁架案的佐藤跟高木,發現山崎哲也壓根就沒回家,他是在回家路上被人綁走的。
他們來到山崎哲也常來的賽車場,一下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雖說兩人為了便利沒有開警車來,可他們的裝扮實在過于正經,跟整個賽車場都顯得格格不入。
"你們兩位這是,也來玩的?"一個朋克風的少年笑嘻嘻地湊了過來,他上下打量這佐藤跟高木,眼神中帶着顯而易見的嫌棄,"穿西裝來賽車場,耍帥也不是這麼個耍法吧,小心破□□哦~"
随着少年的調笑,周圍的笑聲瞬間響徹天際。别看大家都在各幹各的,實際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這兒呢。
高木的臉立馬就紅了,也不知是氣還是惱。
見狀,佐藤忽然伸手扯住了少年的手臂。頂着少年錯愕的目光,她一個過肩摔将人撂倒在了地上。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現場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等少年反應過來想要破口大罵時,佐藤輕扯着嘴角将自己的警官證舉到了少年眼前,等看清那上面寫的是什麼字後,少年一下子就慫了。
"啊,啊哈哈,原來是警官小姐,失禮了失禮了。"
警察?
周圍原本看戲的人瞬間面面相觑。
山崎哲也被綁架的事情鬧得很大,他們自然也知道一些。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人精,他們平常看不慣山崎哲也不敢表現出來,現在這種時候也不會表現出來,也就跟最親近的幾個朋友聊幾嘴。
眼下警方來這裡,顯然是懷疑上了他們。
"真麻煩啊。"
有人小聲抱怨了一句,卻到底是什麼都沒做。沒辦法,他們也需要配合警方調查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賽車場内的人可不在少數,佐藤跟高木隻詢問了跟山崎哲也關系最親密的那幾個都費了不少時間。
"向井先生,請問您最後一次見到山崎先生是在什麼時候?"高木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對面的向井浩二身上。
"啊,最後一次啊。"向井浩二摸了摸下巴,"那隻能是哲也走的時候啊,大家都看見了,我還提醒哲也系安全帶呢。"
趁着高木提問的時間,佐藤一直在觀察着眼前的少年。
大多數人在被提問的時候都會緊張,有部分會不耐煩,可向井浩二跟他們都不一樣,他很冷靜。
倒也不是說冷靜有什麼問題,問題是他太冷靜了,冷靜到甚至有些冷漠的程度。這樣的情緒在眼前的場景下,着實是有些古怪了。
佐藤有一種預感,從向井浩二入手或許能得到什麼讓人意想不到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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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哲也隻覺得腦袋快要炸開了。
他記得自己原本是準備開車回家的。隻是常回家的那條路不知道為什麼在施工,他索性便開去了小路。
小路的光線很暗,視野不太清楚。隻聽見了‘嘭’的一聲,等他下車查看時就看見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躺在地上。
"草,真是晦氣。"
山崎哲也低咒了一聲。
就在他準備讓父親的助理來收拾殘局的時候,後腦勺上突然傳來了強烈的刺痛感。随着視線慢慢模糊,他的眼前一片漆黑。等他再次睜眼時,就是如今的局面了。
後腦勺處火辣辣的疼痛感正在告訴他這一切都不是在做夢,他被人綁在一個昏暗的,潮濕的房間。
見山崎哲也醒來,街道上守着直播的民衆瞬間議論紛紛。
"醒了醒了。這真的不是在拍什麼電視劇嗎,居然玩這麼大。"
"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拍吧?這可是現場直播啊,還是多個大屏實時直播,花了不少吧。"
"聽說警方都收到恐吓信了,應該是真的吧..."
山崎哲也還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數萬民衆關注着。
他嘗試掙脫繩索,可這個繩結不是活結而是死結,就憑他的力氣把手磨破了都解不開繩子。無奈的同時,他的内心也愈發煩躁。
"喂,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