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太太,要知道現在的情況十分危急。我們在不了解事情真相的情況下,無法确定歹徒到底會不會對令公子下手。"
目暮警官的聲音溫和中又透着壓迫感,北川太太的身子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她的瞳孔緊縮着,手指不停的擺弄着手腕上的珠鍊。
見自己的勸說有用,目暮警官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北川大和再次打斷,"都說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查案不是警察的任務嗎,我們要是什麼都知道還要警察幹什麼?"
說罷,北川大和拉着妻子回了房間,隻留下客廳裡的一種警察面面相觑。
卧室裡,剛關上門北川太太便再也忍不住情緒了,她崩潰地跪坐在地上,無助地看着自家丈夫,"一定是因為那件事,一定是這樣。我早就說過了我們不該繼續..."
"閉嘴!"
北川大和厲聲喝斥,吓得北川太太一動也不敢動,隻默默流着淚。看到妻子的樣子,北川大和的心底一軟。他痛苦地揉了揉眉心,将妻子慢慢扶了起來。
"我不希望聽到你再提到那些事情。"北川大和的手落在北川太太的肩膀上,緩緩收緊,"無論是為了小忍,還是為了我們,你都不可以再說。"
北川太太沒再說話,隻是無力地看向床邊的相冊。照片上,是他們一家在公園的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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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公安警察?"
松田陣平有些錯愕地擡頭。
對面坐着的萩原研二輕點了點頭,他的目光落在手機裡的監控視頻上,循環播放。
今天他本來是休假的,接過聽高木說警視廳搜到了恐吓信。要他說,這種恐吓信應該直接發給當事人的,直接發給警視廳的...倒是少見。
"一般的綁架案都會考慮到報警這一點,這個歹徒膽子倒是很大。"松田陣平的想法顯然跟萩原研二一模一樣。
萩原研二沒有擡頭,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監控裡的畫面,随口回應了一句,"是啊,就跟上次那個叫高島的膽子一樣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松田陣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喂,渡邊?"
聽到這個稱呼,萩原研二下意識擡頭看了自家好友一眼。
"有事說,沒事我就挂了。"那頭的渡邊彌彌壓低聲音語氣有些急切,似乎是正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松田陣平眉心一跳,"你不會又一個人去調查高島家的案件了吧?"
"嗯?沒有啊。"
渡邊彌彌不知道松田陣平為什麼會這麼說,此時的她鬼鬼祟祟地跟蹤着十束守輕。
說來也巧,她最近遇到十束守輕的頻率可高了。明明對方出門的時候全副武裝過了,她卻還是能在人群中一眼看見她。
這是什麼天選新聞人聖體。
"真的?那你在哪?"
"松田你到底有什麼事啊,我正忙着呢。"
就在渡邊彌彌說話的工夫,已經不見了十束守輕的身影。
渡邊彌彌:!
好了,這下是真的有事了。
"謝謝你啊松田陣平,我現在可以好好聽你說話了。"渡邊彌彌咬牙切齒,"你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告訴我,不然...哼哼!"
這下松田陣平确定渡邊彌彌是真的沒在偷偷調查了,他那顆懸着的心也就此落了下來。
"沒什麼,你繼續忙吧。"
說罷他挂了電話。
渡邊彌彌:“......”
松田陣平我@#$%^&*!
就在松田陣平放下電話的那一刻,萩原研二也發現了視頻中的疑點,"小陣平你過來看這個人。"
松田陣平從萩原研二手裡接過手機。
"北川忍最後出現是15:48分,在學校門口。從他的肢體語言來看,他明顯是看到了什麼熟悉的人。"
萩原研二指着暫停的畫面接着說到,"警方已經詢問過幼稚園的老師了,她說是北川忍的母親帶走了北川忍,因為她聽到孩子喊對方‘媽媽’,所以她才放心地把人放走了。"
接着萩原研二又拿出了高木發來的北川太太的照片。
"雖說監控不太清楚,兩人的身形的确很像。"
"可北川太太沒有理由綁架自己的兒子,還僞造出一封恐吓信。"
"啧。"松田陣平挑了挑眉,"這誰知道呢。"
畢竟監守自盜的事情都不在少數,自導自演的案件,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