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謝琉珠氣得手指發抖。
謝蘭庭走過來正好聽到後面一句,懲罰似地捏了捏覃卿手心。
覃卿緩緩抽出手,“公主在未了解清楚之前,就沖過來興師問罪,未免有些莽撞。”
謝蘭庭掀開眼皮,他在看覃卿以外的人時,眼裡透着毫不掩飾的冷意。
“向本王夫人道歉!”
謝琉珠咬咬牙,不得不屈服道,“對不起。”
覃卿知道不論她現在說什麼對方都聽不進去,索性也懶得多說,至于對方的道歉,她連譏諷都不曾看在眼裡,道歉就更不值得在意。
覃卿沒給一個多餘眼神,提步掠過對方。
謝琉珠待兩人走出好遠,才收回複雜的目光。
“為何不直接告訴她?”
兩人坐回馬車,覃卿看向身旁人。
謝蘭庭支着頭看她,“對于突如其來的好意,人們總是心存懷疑。但誤解之後的愧疚,卻大有用處。你不是要她為你所用嗎?這樣一來,她才會死心塌地!”
“表哥總是這樣拿捏人心?”覃卿好奇。
謝蘭庭不甚在意地笑了,“你想說我太過算計?”
覃卿沒說話。
謝蘭庭眼底笑意更深了,“這還不叫算計,當你發現有些事情如飲水用飯一樣簡單,一樣毫不費力,那是一種本能。”
本能并不耗費心力。
“那什麼是表哥本能之外,需要費盡心力算計的?”覃卿又問。
謝蘭庭盯着她,目光直達她眼底。
覃卿像是突然明白什麼,頭轉向一旁。
謝蘭庭并未讓她逃避,捏着她下颌,“怎麼不接着問了?”
覃卿對上他似笑非笑的神色,有些氣惱。
“算了,不逗你了。”謝蘭庭就此放過覃卿。
覃卿反而有些不得勁兒,就好像她在大人面前努力擺脫孩子氣,沒得到大人認可,反倒換來一句哂笑—‘還是個孩子呢’。
這種感覺讓她很不舒服,似是為了證明什麼,覃卿擡眼,“表哥是在不滿嗎?”
“怪我能輕易說出毫不在意的話,抑或是将你拱手讓人?”
覃卿傾身,見謝蘭庭一動不動,她變本加厲全部重量壓向對方。
五指穿過謝蘭庭發絲,輕輕一拽,謝蘭庭被迫仰頭,露出光潔的脖頸。
覃卿對着凸起含咬上去,“還是你喜歡我這樣對你?”
謝蘭庭一聲悶哼,難耐地閉上眼。
覃卿盯着他顫動的羽睫,使壞地抓住他虛攬在她腰間的手,提至唇邊細細啃咬,“表哥明明很喜歡,為何這會兒反倒不吭聲了?”
白玉般的手指沾染水漬,豔糜至極,謝蘭庭無力地垂着,尾指抑制不住輕顫。
覃卿撫摸着他越來越紅的眼角,聲音魅惑勾人,“告訴我,表哥一直都如此渴望,對嗎?”
謝蘭庭偏過頭,喉間傳來壓抑的低喘。
得到對方默認,覃卿似被鼓舞,順着對方眉眼一路吻下來,最後又停在唇邊。
謝蘭庭半天不見動靜,等不及按住她後腦勺,狠狠地咬上去。覃卿不甘示弱,也張嘴咬上去,兩人唇舌糾纏,一開始還你争我鬥,漸漸地演變成抵死纏綿,直到過去好久,分開時兩人早已氣息淩亂,嘴裡還彌漫着濃厚的血腥味兒。
謝蘭庭揩去嘴角血絲,幽深的目光盯着覃卿不放。
覃卿才不怕他,挑釁地沖他笑笑。
謝蘭庭咬咬牙,“小瘋子!”
覃卿立馬怼回去,“大騙子!”
不知戳中了什麼笑點,覃卿兀自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謝蘭庭怕她摔着,将人抱進懷裡護着。
馬車在王府大門前停下。
覃卿想自己下來,謝蘭庭抱起她就走,覃卿索性由他抱着。路過的丫鬟小厮,全都低着頭背過身去。
“表妹!”
覃卿聽見聲音,立刻從謝蘭庭懷裡跳下來。
“表姐!”覃卿快跑上去,兩人抱作一團。
覃卿太高興了,并沒有注意到謝文頌掩護小腹的動作。
“聽說表妹在建書院,我反正閑着也無事,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到你。”
覃卿拉起表姐的手,“姐姐能來最好不過,倘若姐姐不提,我也打算親自登門的。”
兩人相攜一路有說有笑,全然忘了還有一人被她們冷落在後面。
謝蘭庭盯着她歡快的身影,背在身後的手忍不住摩挲。
被濕熱舔舐後的手指,又癢又熱,連骨頭縫兒都癢得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