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手指敲了敲橼欄,指着偌大的酒樓:“風花雪月算什麼,既不當吃也不當喝,努力搞錢才是王道。”
她雖已經開了兩間食肆了,但那都是小本經營,兩個加起來,也不足這個酒樓一半大。一想到她們即将要開家如此大的燒烤火鍋店,秦婉兒心裡就止不住的激動,她豪氣萬丈道:“咱們争取有朝一日,将蜀香園,将秦記食肆開滿整個禦朝!”
她立志要做連鎖餐廳大亨!
福滿酒樓本身就是做吃食生意的,所以布局什麼的,基本不用怎麼改動。隻需要将門窗橼欄,桌椅長凳什麼的,上漆翻新一下就成了。
酒樓的掌櫃,是一位姓周的中年男子,長的慈眉善目的。聽徐芝晴說,他也是跟了她娘親十幾年的老人了,值得信賴。
鍋子的樣式已經有了,徐芝晴已經讓周長貴安排人去定做了。秦婉兒又畫了幾張燒烤架的圖紙,向周長貴解釋了一下架子的結構用途。
周長貴早就聽聞過秦記食肆秦掌櫃的大名,隻不過他守着酒樓,一直沒機會接觸過。原本他還想着秦記食肆生意那般好,興許就是小姑娘運氣好罷了,現如今聽着秦婉兒有條不紊地闡述着她的想法,周長貴越聽越震驚,越聽越敬佩。
聊到最後,送秦婉兒時,他甚至有種相識恨晚的感覺。
出了酒樓,看天色還早,徐芝晴便邀請秦婉兒一起逛逛,正好取下她前些日子新做的衣裙。
秦婉兒也沒多想,便與徐芝晴一起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前行。
徐芝晴心情好了,也有心思開玩笑了:“今個出門怎麼沒帶你的那個小跟班呀。”
秦婉兒嗔她一眼:“再打趣我,就不理你了。”
徐芝晴笑出了聲,好半響,她才道:“婉妹妹也到了該說親的年紀了,待挑選未來夫君時,一定要将眼睛擦亮了,慎重再慎重。不要像我似的,被人的花言巧語蒙蔽了雙眼。”
秦婉兒聞言,默默地握住了徐芝晴的指尖。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伴随着“籲”的一聲,馬車停了下來。
“小姐,婉姑娘,到地方了,”谷饒掀開了車簾子。
坐在外側的秦婉兒先一步跳下了馬車。剛站定,擡眸就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兩人皆是一愣。
“李公子,”秦婉兒先回過神來,她笑了笑,轉身去扶徐芝晴。
看李易鶴白皙的臉泛了紅,徐芝晴挑眉:“你們認識?”
秦婉兒沒作聲。
李易鶴笑道:“去秦記食肆用過兩次飯。”隻不過他鼓足勇氣去的第二次,卻沒能碰到秦婉兒。
徐芝晴點了點頭,問道:“我的衣裙可做好了?”
一說起生意,李易鶴神色就變得自如了,他招呼着二人進了成衣鋪。
鋪子極大,台子上擺滿了布料,兩側牆上的木架上挂滿了各式各樣的衣裳。
李易鶴一面吩咐丫頭去取衣裙,一面引着二人去了二樓的雅間,不多時,一個三十來歲的貌美婦人,領着個手裡端着托盤的丫頭過來了。
“徐大小姐,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陸春嬌眉開眼笑道。
“這是鋪子裡負責女裝的嬌娘,”李易鶴親自給兩人斟過茶後才離開。
徐芝晴是李記成衣鋪的老主顧了,自是認識嬌娘的。那李易鶴就是專門介紹給秦婉兒聽的了。
陸春嬌笑盈盈地看向了秦婉兒:“姑娘可是秦掌櫃?當真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小美人。”
“正經點!”徐芝晴笑瞪了陸春嬌一眼,給秦婉兒介紹道:“這是咱們永魯城有名的繡娘,她的繡品曾進貢過宮裡頭的娘娘呢。”
陸春嬌坐到了秦婉兒的身旁:“我還是李易鶴的親姨母呢。”
親姨母?那說親的事,她自是知曉的。
秦婉兒的臉不禁有些發熱。
陸春嬌似乎察覺了一般,轉而去給徐芝晴展示衣裙了。
若秦婉兒早知道徐芝晴來的是李記成衣鋪,她絕對不會跟來的。現如今搞的,好像她是特意來看李易鶴似的,秦婉兒想想就感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