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雲宗西面八百裡有一座火山,濃郁的火靈氣從火山口逸散出來,向四周山峰擴散。
這裡有一條靈脈,而且還是純火屬性靈脈。這條靈脈很大,就盤踞在火山之下,也讓這一片山脈中産生多種火屬性靈植。
赤火宗便坐落于此。
赤火宗将火山作為宗門中心,向外擴進來十多座山峰。每一位長老都有自己的山峰,而宗主便住在火山之上。
今日,赤火宗内氣壓很低,所有弟子都輕聲細語,生怕那裡弄出響動引起宗主注意,被扔進火山。
宗主沉着臉,帶着八名長老已經在宗門議事廳四個時辰。偶爾經過的弟子能聽見裡面吵鬧呵斥聲,他們都是用最快的速度通過,根本不敢聽具體在說什麼。
天漸黑,議事廳的大門才打開,八名長老魚貫而出,隻留下宗主在裡面,昏暗的燭光映照下,宗主的臉半明半暗,像是一頭嗜人的妖獸,在黑暗中潛伏。
八位長老離開後并沒有回自己的山峰,四名長老匆忙離開宗門,四名長老向整個宗門傳出話。
赤火宗要攻打追雲宗,參加的弟子報名。
這一百年來,赤火宗弟子對追雲宗這個距離他們不算遠的宗門并不陌生。宗門裡總是議論,這個倒黴蛋宗門又被他們搜刮來什麼好東西。
不少入門沒多久的弟子被派遣到追雲宗,用追雲宗的靈脈,用追雲宗的資源,他們随意享用修煉,還可以搜刮錢财。
每一次派遣名額都被赤火宗弟子瘋搶,去追雲宗後傳回來的消息也是他們最好的談資。
可以說,每一名赤火宗弟子都将追雲宗當做他們的囊中之物。
他們私下統計,這些年潛入追雲宗的赤火宗弟子足足有千人,幾乎是他們三分之一個宗門。
而前不久,宗門内又想着追雲宗外派遣弟子,四日前,羅良長老更是回來帶走五百精英。
所有赤火宗的弟子都知道,追雲宗要沒了。
可今日,怎麼長老又要召集人手,攻打追雲宗?
有些弟子心中存疑,不敢輕易妄動。更多的弟子則是被追雲宗三個字所代表的财富迷了眼,紛紛報名。
最終,長老隻選了五百名,而宗門内也隻剩下千人。
又過了一日,外出的四名長老回來了。他們不是自己回來,而是帶着一批人。
這些人身上穿着白色勁裝,無論男女都面容冷峻,絲絲寒氣從他們周身散發出來。
赤火宗的弟子對他們并不陌生,這些人是飛雪宗的。同為七星聯盟裡的宗門,他們平日接觸并不少。而因為一火一冰性格不合,他們關系也并不好。
這些人也是五百人,四名長老将他們和赤火宗選出的五百人并在一起。
“我們去吧。”去請飛雪宗的長老是赤火宗大長老,煉神九層修為,在這個境界浸淫多年,随時都可能進入合道。
“殺雞焉用牛刀。”說好的是選人的長老,他是赤火宗二長老,是一個火爆性子,但修為不俗。
其他長老也紛紛同意,五長老小聲道:“飛雪宗來的隻是後面的長老,要是大長老出手,豈不是顯得我們赤火宗不如飛雪宗嘛。”
大長老略微沉吟,便也同意。
“如此也好,你們三人去,各帶四名煉神弟子。”
六、七、八三位長老稱是。
飛雪宗長老帶着飛雪宗衆位弟子一邊冷冰冰看着,他們也是三名長老,帶着各自的煉神弟子。無論是大長老要出手,還是最後定下後面三位長老,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變化。
見赤火宗決定完,飛雪宗六長老才冷冷道:“什麼時候走?我的時間很緊。”
赤火宗六長老冷笑一聲,“諸位道友,就不先休息休息?”
飛雪宗六長老冷聲道:“一個小宗,沒必要。”他看着赤火宗三位長老鄙夷地撇撇嘴,“就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也能将赤火宗折騰成這樣,赤火宗真是越活越回去。”
“你!”赤火宗七長老氣炸,掄起自己的長刀就要沖上前,被赤火宗六長老攔下。
赤火宗六長老嘿嘿一笑,“墨道友,不要輕敵,追雲宗并不簡單。等到交手時,你自然便清楚了。”
顯然,飛雪宗長老并沒有将赤火宗六長老的話聽進去。他不以為意地偏過頭去,一副懶得和蠢貨說話的态度。
赤火宗長老眼中殺意一閃而過,挂起一抹笑容道:“如果諸位道友着急,我們即刻啟程。”
黑夜中,荒原上靜寂無聲,偶爾有一兩隻浮雲妖互相撕咬。
一紅一白兩道光從黑色的夜空中劃過,将不少荒原上的浮雲妖驚醒。能飛的浮雲妖立即騰空,朝着兩道光而去。可很快,騰空的浮雲妖嘶鳴着從空中掉落下來。
下面也有一群浮雲妖在等候,當能飛行的浮雲妖落下那一刻,便一擁而上,眨眼便将掉下來浮雲妖撕成碎片。
飛雪宗和赤火宗連夜趕路,在天明時分來到追雲宗外。
這時,天邊才泛起魚肚白,四周的一切都還處于昏暗之中沒有醒來。
赤火宗和飛雪宗的人馬在距離追雲宗一裡時便開始減慢速度。